孫公公見她如此不識趣,忙向蘇楠禎使眼色。
蘇楠禎隻當看不懂,若是洪嬌當麵拒絕了,皇上的臉麵都被摁地上摩擦。
皇上雖有些許不悅,但看在她或許能夠救太皇太後的份上就不和她計較了。
一行人前去太皇太後的寢宮。
太皇太後還是能認人的,就是氣色不好,精神不好,看到蘇楠禎來擠出一抹笑容,“聽說你有喜了,你不該來,哀家怕過了病氣給你。”
蘇楠禎聽著她說話好像很累的樣子,心裡有些難過,但還是擠出了點笑容,“他(她)能夠看到太皇太後是他(她)的福氣。太皇太後洪福齊天,遇事也能有貴人相助,這不,貴人來了。”
洪嬌上前給太皇太後行禮,貴人她可不敢當,隻是她對太皇太後的病略知一二,又有神藥在身才敢進宮一試。
太皇太後這病和李珂的病差不多,心病,洪嬌想了想,救命的藥沒有,但救命的方子她有,其中一味正是狼毒花。
隻是她剛剛說出方子便被禦醫噴了一臉。
“他們罵我。”洪嬌默默後退了幾步,退到蘇楠禎身後,委屈的說道。
“你們一個個說得那麼好聽,太皇太後被你們治成什麼樣了?砒霜尚且能夠救人,人參用錯了也會是毒藥,能殺人,狼毒花怎麼就不能拿來救人?不治必死無疑,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蘇楠禎指著禦醫鼻子罵。
罵完之後蘇楠禎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她好像說了個死字,忙向太皇太後和皇上賠罪,“嘉仁希望太皇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他們卻是想要斷了太皇太後的福壽,嘉仁氣不過一時說錯了話,還望太皇太後和皇上不要和嘉仁計較。”
皇上還沒表示,禦醫頓時撲通一下齊齊跪倒在地,這麼大的罪名他們可擔當不起,入宮多年早已忘了當初學醫的大膽行事風格,在宮裡隻求不要犯錯,治死太皇太後的罪名他們也擔當不起。
治好了當然是皆大歡喜,但眼下這情況很可能是治不好,治也是錯,不治也是錯,來自皇上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如今還加上她嘉仁縣主,他們難啊,也隻有和洪嬌辯駁的時候有幾分底氣。
治或不治他們已經失去了話語權,隻能看皇上或是太皇太後的意思。
皇上當然是想讓洪嬌救人的,但他還沒說什麼就聽到太皇太後堅定的說“治”。
“還不趕緊救人。”皇上忙催促。
“啟稟皇上,狼毒花在忠勇侯府,至於其他的藥材,我相信太醫院應該有的。”洪嬌雙手一攤,方子她已經說了,救人當然得救,該說的她也得說。
皇上立馬派人去忠勇侯府取狼毒花。
洪嬌便和太皇太後告辭,她要親自去太醫院準備其他藥。
蘇楠禎對太醫院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也跟著去了。
禦醫剛剛被她們兩個不大在行的人懟了一頓,心裡不爽,勉強維持禮貌的表情。
“嬌嬌,你擅長解毒,又略懂醫理,難得有機會來太醫院,可以乘次機會虛心學習,到時候醫毒雙絕,天下無敵。”蘇楠禎衝她眨了眨眼,語重心長道。
“我若是想學醫犯不著來這裡,學醫做什麼?救人?我可不感興趣,這次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勉為其難的破例。”洪嬌對於擺放在桌子上的珍貴藥材還有醫書不屑一顧。
“洪姑娘年紀輕輕本事倒是不小,不知道師承何人?”田禦醫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華神醫知道嗎?他師傅是我爹娘。”洪嬌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
田禦醫知道華神醫,但他本來隻是小有名氣,就因為救了陳國皇帝,名氣大增,都傳到魏國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