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洪嬌一次又一次躲過她的攔截,如今很大可能已經混進城裡,她不得不防。
對於對付洪嬌一事上太上皇和她還是統一意見的。
定國公府是他親自帶人前去搜查,借口丟失了東西,命侍衛四下翻找。
懷柔郡主看到他這做派,眼裡儘是失望。
定國公站在她身旁,一個是小舅子,一個是老丈人,哪一個都不是他敢得罪的,但他還是尊重懷柔郡主的意思,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定國公府都找了個遍,但是沒找到人,但東西在廚娘那找到,還是懷柔郡主據理力爭才將奪命的五十大棍減少到五棍才作罷。
太上皇擺明了要警告她,她為了救皇上卻是不得不和他維持著最後那點臉麵,懷柔郡主心裡苦,自己的人護不住還得謝他不殺之恩。
皇上離開之後,懷柔郡主生平第一回在定國公麵前落淚,“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相信自己兒子,非要奪皇位,卻是想要放寧王出來,若非一眾大臣苦口婆心的勸著,且寧王可是造反的大罪,
“彆哭了,不是你的錯。”定國公歎了一口氣。
懷柔郡主哭了一場,稍微沒那麼難受,卻又擔心起洪嬌的處境。
太上皇能夠親自來她這兒搜查,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裴頌之他們。
雖然他如今掌控朝政,但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搜查大臣府邸,裴頌之還有爵位在身,故太醫院被盜一事才被捅了出來,然後全城搜查。
真的是賊喊抓賊,裴頌之扔下手裡的書,在官兵搜查到他府上的時候把人藏了起來,他們想要找人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
隻是人沒找到,東西多多少少卻是遭殃了。
蘇楠禎命人將東西收拾到,壞了就換,不能讓那些東西仍舊放在府裡礙眼。
裴頌之看了一眼隔壁,暗自鬆了一口氣。
帶頭搜查的首領捕捉到這一幕,恨不得將穆家掘地三尺把人給搜出來,但穆家男丁多,女人少,有沒有藏了人很容易就看出來。
他們雖然不想無功而返,但真的找不到人,天色已晚,他們隻好接著搜下一家。
得了自由,穆軼戍罵罵咧咧的來找裴頌之了,沒有一來就打人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了,“說,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我乾什麼好事了?”裴頌之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
“他們懷疑我窩藏了偷盜者,搜得叫那個仔細,肯定有問題。”穆軼戍瞪著他。
“我家也沒能幸免啊,誰知道是不是太上皇的意思,畢竟他也沒那麼信任你,不然的話也不會……”
也不會在宮變那一晚率先將他控製起來,裴頌之給他倒了杯茶,“來,喝茶,消消氣,火氣那麼大,學我,麵壁思過,任憑他們翻個底朝天我也視若無睹。”
一杯茶喝下去,穆軼戍重重的放下杯子,看樣子他早就在等著自己了,“你這小子,到底想做什麼?”
“投誠。”裴頌之開門見山的說道。
能夠得先帝信任,穆家總有自己的辦法,如今他也該得太上皇信任,接下來的事他才比較容易進行。
“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穆軼戍冷哼。
“如果賣了我你能得皇上信任也不失是件美事。”裴頌之忽而笑了。
“謝了你的茶。”穆軼戍沒心思再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