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能提供對方名謂,價位也合適便可。”
“這人不是一般人。”
“裴頌之我們都敢殺。”
“天家的人。”
“誰?”
“你過來,我告訴你。”
紫衫男子心念一動,隻見人已經湊到他跟前,蘇楠禎所說的人卻是讓他心裡一激靈,“你為何要殺他?”
“他該殺,什麼錢都敢賺,什麼人都敢殺,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賢王!”蘇楠禎咬牙切齒道,用力揪住他的衣領,“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賢王,皇上知道你有這癖好嗎?”
“鬆手,咳咳,會死人的。”賢王沒想到竟會被她認出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賢王的?”
啊——呸——
他腦子裡想的明明是打死不認,嘴巴怎麼就老實的認了。
“果真是你。”蘇楠禎鬆開手,拿掉他臉上的麵具,實證了,眉頭再度皺了起來,“你要殺我相公?”
“十萬兩,不是十兩,我已經把門檻提到十萬兩,但人家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給了,我能怎麼辦,我要養這麼多人,你就體諒體諒一下我吧。”賢王訕訕一笑,“不過你怎麼認出來是我的?”
這個身份見不得光,他一直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不管是誰要談買賣,他都能糊弄過去,但到了她這裡突然就不管用了。
“你身上的翡翠牡丹,花是我養的,我能分辨不出來。”蘇楠禎白了他一眼,放眼整個雁京,甚至是魏國,能夠有閒心親自養著翡翠牡丹的除了他賢王也沒其他人了。
賢王懊惱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卻是什麼都沒聞到,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但他此刻更加好奇的是,“玉佩從哪來的?”
“你的?”蘇楠禎也有些好奇,但她那個婆婆應該和他沒什麼交集才對。
太上皇?
又或者是他母妃。
正想著便聽他承認玉佩是他母妃的,當年他母妃是江湖中人,被他父皇所救便以身相許,然他父皇隻是想利用她手裡的資源,對他們母子不好不壞。
當年還是他母妃求無念去救他父皇的,也是自從那次之後他母妃便徹底失寵了。
他母妃氣性太大,離開太子府結果被仇家追殺,又被無念保住了他的性命,但病根也種下了,若非有無念在他也活不下來。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母妃這些事還是他長大後才知道並接手的,對方要殺裴頌之,他也不想攬下這門生意,然到底是生意,他們不接便會有其他人接,而且對方給出了十萬兩的價位,他可以拒絕,但底下的人拒絕不了。
蘇楠禎白了他一眼,她來可不是聽他說這些的,是要保裴頌之安然無恙。
“你放心,這事我還是留了一手,頂尖的殺手隻派出去一個,還有另外一人我扣著沒動,他可保你夫婿安然無恙。”
蘇楠禎抽了抽嘴角,他這是打算賺雙份的錢,不過按照他這說法,或許這事就變成了他們內部的問題。
她隻求人安全,如今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就不想再留下來了。
但賢王憋在心裡那麼久的話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還想蘇楠禎聽他嘮叨一會,又嘮叨起往事。
事關裴頌之,蘇楠禎腳步停了片刻,心想他也太倒黴了點,竟不是頭一回被人追殺,萬幸在這之前誰也出不起十萬兩,權當給他練手了。
“夠了,我沒興趣再聽。”蘇楠禎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