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海看到孩子被嚇到了模樣,他轉頭看向吳金鳳。
“都說慈母多敗兒,你要是總是這樣,他們不懂事,等他們長大以後,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吳金鳳正色,不能慌,“他們昨兒還把隔壁大嫂家的雞蛋給打了,跑到人家雞窩裡趕雞,弄得一地雞毛。”
“他們又沒說話。”其中一個小孩子道。
“那是他們憐惜你們,這才不多說的。”吳金鳳道,“但是我們也得有點自知之明,這個歲數的孩子,貓狗都厭煩,更彆說人了。”
吳金鳳儘量挺直腰杆子,不能讓江大海看出她的心虛,“他們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小的也有五六歲,大的都有九歲了吧。他們以後能跟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嗎?”
“好了,先彆說。”江大海見孩子縮得更厲害,他輕輕地拍拍孩子的手,讓孩子先進屋。
江大海知道自己在教育孩子方麵不一定就做得很好,他有時候很多天都沒有回來,就是待在海上。
等孩子進屋之後,江大海才道,“我親生的倒是還好,我戰友的孩子……他們本身就一些害怕的,現在好不容易開朗一點,你就彆說這樣的話。小孩子麼,就是活潑一點好,你管得那麼多,他們還不喜歡你。”
“因為我是後媽嗎?”吳金鳳道,“又不是所有的後媽都是惡毒的後媽,我也想對他們好啊。”
吳金鳳也不希望彆人多批評她,說她這個後媽當得不好。她一大早就起來做飯,還有送孩子去學校讀書,等送孩子去學校讀書之後,回來又得洗衣服得做飯,中午再接孩子回來吃飯,等孩子吃完飯沒多久,稍作休息,孩子又得上學。
孩子在學校的時候還好,家裡就沒有那麼亂,孩子一放學,家裡再整齊的東西都變亂了。
吳金鳳也不知道這些小孩子在找什麼,他們就是能翻箱倒櫃的。吳金鳳也沒有瞧見他們找出什麼東西來,就見到他們玩得一身泥巴,比豬的身上都還要臟。
“可我也擔心啊,要是我捧著他們,過分寵溺他們,把他們養壞了,以後,彆人還要說我捧殺他們呢。”吳金鳳道,“當然,彆人不一定就會說捧殺,也想就覺得我懦弱。可是……小孩子就得教導的啊,雖然他們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我也不能讓他們成為小霸王不是麼。”
吳金鳳不指望這幾個孩子能給她做多少活,就是他們彆鬨騰。她既然選擇來給那些孩子當後媽,就知道當後媽有些不容易,可她也是年輕的小姑娘,也有受不住的時候,也會有點著急的小脾氣。
江大海仔細思索吳金鳳的話,吳金鳳的話是有些道理,隻不過他還是不大放心讓吳金鳳多說他們。
孩子還小,要是孩子因為吳金鳳的話就變回去,變得怯懦,那可就不好了。
“慢慢來。”江大海到底沒有多怪吳金鳳,吳金鳳是來給孩子當後媽的,當後媽哪裡有那麼容易。他自是知道不能多責怪吳金鳳,吳金鳳也在慢慢適應後媽的身份。
當陸建澤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他就帶來了一輛女式的自行車。那是他為徐琴準備的,他知道醫院還有上夜班,有時候有值班,有時候沒有,晚上八點多九點回來,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除了自行車,陸建澤還買了幾塊布,徐琴帶來的衣服不是特彆多,難免就有不夠穿的。
徐琴見到那些東西,她原本是想著自己到時候去買。
“本來是想等你一起去買,可是明天有事情。”陸建澤道,“可能接下來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回來。”
“沒有關係。”徐琴自己白天跑去了醫院,也沒有讓陸建澤一直陪著。準確來說是她沒有在陸建澤休假的時候陪著他,她早在跟陸建澤打結婚報告的時候,她就知道陸建澤有事做。
軍人哪裡有那麼閒,他們都是用生命在保衛國家。平日裡,他們也得訓練。
“醫院的事情也忙。”徐琴看到那些醫生都十分忙碌,她就想著早點去醫院會好點,“就是不能多陪著你。”
徐琴不是那些嬌嬌柔柔的女子,她不會多跟丈夫撒嬌。
前世,那些人都說徐琴是憑本事單身的。
徐琴總是喜歡待在醫院,待在手術室,一有醫院的電話,她就往醫院跑。
“我不是小孩子,哪裡需要你成天陪著。我還不能總陪著你,說晚上去接你下班,也不是每一天都能去。”陸建澤訓練的時候就是住在部隊,沒有回來家裡,就是得留徐琴一個人在家裡。
陸建澤認為徐琴有事情做也好,她就不會太過孤獨。
“這是存折,還有錢、票。”陸建澤把家裡的錢財交給徐琴。
徐琴沒有跟陸建澤客氣,她就直接把錢收起來了,她也不是一個亂花錢的人。
陸建澤還給徐琴買了手表,“上班的時候也記得看時間,彆太累著。”
“知道。”徐琴回答。
“要是被人欺負了,也彆傻傻的。”陸建澤道,“不用都等我回來。”
“不用擔心。”徐琴聽陸建澤交代這麼多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小孩子,陸建澤才要多說話。
這幾天,徐琴和陸建澤還分房睡,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彼此之間還不是特彆熟悉,就是好了許多。
徐家,劉藍娣已經把東西收拾妥當,他們過兩天就能出發了。手續都已經辦了,他們就能過去海島。
等他們過去之後,又跟表妹在同一個地方,還能相互照應。
“都準備好了嗎?”劉藍娣問。
“都收拾好了。”徐立仁回答。
“那些東西……”
“都放好了,安心吧。”徐立仁知道劉藍娣在擔心什麼,他早就把那些東西都藏好了,他們這一次去海島也沒有帶特彆多的東西過去,就是夠用就可以。
他們還有兩個孩子在身邊,必須得多為孩子考慮。
劉母又來了徐家,她真不知道女兒怎麼就想著要離開這個城市。
“離開了,等你們以後再想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劉母道,“你們自己去,還得把孩子帶過去。”
“不把孩子帶過去,讓你們照顧嗎?”劉藍娣問。
“家裡可沒有那麼多口糧,要是你們有給他們準備口糧,那還是可以的。”劉母道,“家裡的房屋也小,住不開……”
劉藍娣就知道她親媽有各種理由,就算是她真的給糧票給錢,這些人也不可能對她的孩子好。他們可能就是拿了錢,把錢花在劉藍娣的侄子身上,哪裡可能多照顧劉藍娣的孩子。
劉藍娣還想著自己的兒女以後都有大出息的,自己帶著孩子為好,她還能教導孩子。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兩個孩子留下來。”劉藍娣道,“他們要是留下來,我也不放心。我們當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就在自己的身邊。”
劉藍娣不打算讓劉母帶著孩子,這些人都是偏心的人。
到了第二天,劉藍娣又去找劉姑媽。
“你們去那邊也好,跟金鳳有個照應。”劉姑媽原本還擔心吳金鳳在那邊的日子不好過,身邊又沒有人幫襯,就怕吳金鳳一不小心犯了錯。
給人當後媽哪裡有那麼好當的,要不是江大海本身還可以,劉姑媽真不想答應這一門親事。
“是有個照應的好。”劉藍娣道,“先前,給金鳳介紹這一門親事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也過去。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讓金鳳去那麼荒涼的地方。金鳳從小就在大城市裡長大的,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哪裡有什麼受不住的,等一段時間,就好了。”劉姑媽道,“就是那幾個孩子……”
“沒事的,我和立仁打算去那邊當老師。”劉藍娣道,“也許那幾個孩子就會在我們的班上,我們一定也會幫著表妹帶那幾個孩子。”
“就是得辛苦你一點。”劉姑媽對劉藍娣的印象還不錯,劉藍娣比她親媽強太多了。要是劉藍娣的親媽,劉母才不可能做這麼多事情。
“這點事情算什麼辛苦呢。”劉藍娣道,“姐妹之間,不說這些的。隻是我們這一次帶的東西多,又要帶兩個孩子過去,倒是不好給表妹帶大件的東西,你們要是有小件一點的東西要我們捎帶,倒是可以。”
劉藍娣還怕在火車上出問題,怕到時候沒有看住孩子,孩子被人販子拐走了。她又不是一個多麼善心的人,辦事情也要量力而為。
劉姑媽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劉藍娣實在。
“不用你們帶,真要是有什麼東西,寄過去就好。”劉姑媽笑著道,“倒也不是怕你們中途拆開了,而是你們剛剛過去,有不少東西要帶的,哪裡有那麼方便呢。還有兩個孩子,你們還是多照顧好孩子。”
“實在不成,到時候就找一根繩子,把孩子綁在身上。”劉藍娣開玩笑道,她的一雙兒女以後可是有大出息的。
等兒女有出息了,自己害怕徐琴不成,徐琴的孩子未必就有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劉藍娣在離開之前,還見過了幾個親戚朋友,就是要跟他們打好交道,等她去海島之後,真要缺什麼東西就讓他們幫著買了寄過去。
徐琴早就知道劉藍娣要去海島,就是不知道劉藍娣要什麼時候去。徐琴就是待在住處,還有就是醫院。
陸建澤去部隊,他晚上沒有回家的時候,徐琴要是值班,她就住在醫院裡。
徐琴畢業的年限擺放在那邊,秦院長也有安排主任醫生帶一帶徐琴。徐琴在醫院的工作倒是還可以,同事也沒有過多為難她,有能力總是好的。
要是沒有能力,站著茅坑不拉屎,那才惡心。
即便如此,還是有個彆人對徐琴不滿,就有人覺得徐琴一過來就能直接工作,而有的人還得一直排隊等著置業辦的人安排她們工作。
徐琴一來就是醫生,有的人想要在醫院的藥房工作都不行。都有初中畢業了,還說什麼要學得會專門的文字。
這就導致有人雖然初中畢業了,去工作了幾天,但是她們不認識那些字,無法給病人拿藥,就又被退回來。
有的人不願意學習,還說醫生怎麼不把字寫好,而是鬼畫符。其他護士就會說,那是醫學專用文字。
饒是如此,有人還是覺得是不是醫院的人在為難她們。
這一次,徐琴直接當醫生,都還沒有通過置業辦,就有人在說閒話。還有人直接跑到置業辦去問,問徐琴怎麼能那麼快就去工作。
“都是軍嫂,她才來,我還等了那麼久,怎麼我的工作還沒安排上,她就先去醫院了。”葉春梅問。
葉春梅是一個長得有些肥胖的女子,按照她說的話,就是生了孩子,這體重控製不住,喝水都會胖。
“她還是有那麼好的工作,是不是不公平?”葉春梅道,“這是不是不合程序?聽說她的成分還不是很好。”
葉春梅就想徐琴的成分不好,怎麼徐琴還能去當醫生,“你們就不擔心她起壞心思嗎?”
“她的工作不是我們安排的,是醫院申請把她從彆的醫院調過來的。”工作人員很無奈,她們都很關心各位軍嫂,也有摸排情況,也就知道徐琴是人家自己有實力被借調過來的。
工作人員真想說,要是她們有能力,她們也讓那些相關部門申請把她們調過來工作呀。但是工作人員不能說,工作人員本身就是早來很多年的軍嫂,要開展好工作,就不能隨意嘲笑彆人,得有基本的服務素質。
如果徐琴的工作是她們置業辦安排的,那可以說她們沒有按照程序走。可人家的工作不是她們安排的,人家是自己靠實力調過來的。
“那她……”
“她是大學畢業,大學裡就是學醫的,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跟著老師去救人。”靳主任回來了,她對這些軍嫂都比較了解,平日裡也會多關心一下她們。
徐琴來的第一天就給黃秀菊的兒子做手指再植手術,很多人都知道了。
這麼厲害的人,要是她們還去說什麼,那就十分過分。
讓一個醫術高超的人待在家裡等安排,要是有人不滿意,她就不能去醫院工作,那得耽誤多少人的治療啊。
反正靳主任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南山醫院也不可能放過這麼優秀的人才。
“可是她的成分……”
“彆總是說人家成分的問題,她治病救人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想著這個,寧肯等死,也不讓她救?”靳主任問。
“還有彆的醫生,又不是非要她不可啊。”葉春梅認為醫院還有彆的醫生,徐琴算什麼玩意兒。
葉春梅還聽人說徐琴長得很漂亮,誰知道徐琴是不是利用她的美貌讓彆人幫著她做事的,也許根本就不是徐琴給黃秀菊的兒子動的手術,而是彆人。
畢竟手術室的門一關,誰知道裡麵到底是誰在動手術呢。
“……”靳主任無語,“你想怎麼樣?”
“她都能去醫院當醫生了,我為什麼不能當藥師?”葉春梅問。
葉春梅先前就因為認不出藥方上的字被辭退的,哪怕葉春梅是初中生,醫院都沒有要。
醫院那邊說的也很直接,葉春梅當時還跑去找醫生,說醫生不會寫字,說醫生寫字亂七八糟,還上升到愛國不愛國的,說那些文字根本就不是本國的文字。
總之,葉春梅說了一大堆,把問題說得很嚴重。
醫院的人見葉春梅這樣,他們就越發知道葉春梅不是善茬,就越發不想讓葉春梅留下來。他們這才拒絕葉春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葉春梅拒絕學習那些問題。
葉春梅找了理由,說那些文字不是中文,她回家還有事情,哪裡有時間去學那些亂七八糟的。
就葉春梅這樣的態度,讓人如何受得住。
靳主任都不好直接說葉春梅不好,就是跟葉春梅說換一個工作。
“還有,先前說讓我去當老師的。”葉春梅道,“也遲遲沒有下文。”
葉春梅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針對她,不然,她一個初中生,怎麼遲遲沒有得到工作崗位呢。
就是因為葉春梅是初中生,這邊的初中生還很少,所以葉春梅就很挑剔,這也不做,那也不做的。
葉春梅就是希望活少,能回家的,最好是她不用工作幾個小時,就能拿最多的錢。
“上一次,讓你去試講了,你把孩子都弄哭了。”靳主任都想揉眉了,“孩子在那邊哇哇哇大哭,你還在那邊凶他們,說他們要是再哭,就讓他們的媽媽不給他們飯吃。”
當老師不是這樣當的,校長見到葉春梅這樣都被嚇著了。校長還擔心葉春梅以後虐待學生,那些學生又不敢說,那就更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讓葉春梅去教導那些孩子。
小學教師,孩子當然就是很小。
校長希望找一個懂得勸慰孩子,讓孩子安安心心待在學校學習的老師。就算學校再缺老師,也不能隨便找一個老師,真要是隨便找一個老師,到時候受苦的就是孩子。
“小孩子都是那樣,我的孩子也是,稍微嚇唬他們一下,他們就不敢鬨騰。”葉春梅不覺得自己有錯。
靳主任見葉春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也沒有辦法,話都已經說了,葉春梅還是沒有覺悟。
“回去等通知吧,有合適的工作,再告訴你。”靳主任道。
“主任,你彆敷衍我啊,憑什麼徐琴就能當醫生,我不能……”
“就憑人家是有真本事的。”靳主任道。
“那我就沒本事嗎?我是初中生啊。”葉春梅道,“我小的時候,大家都誇我聰明。要是我繼續讀上去,指不定比那個徐琴的手上功夫還要厲害。”
靳主任心想讓葉春梅學習那些醫用文字,葉春梅都不願意,那就更彆說其他的話了。
“我瞧著我隔壁鄰居還不錯的,她前兩天給她孩子包紮傷口,還包紮得不錯呢。”葉春梅道,“那個蝴蝶結就挺好看的,小朋友也喜歡。”
其他的工作人員瞧見這一幕,她們心想幸好主任來了。要是主任沒來,讓她們單獨麵對葉春梅,那就算了吧,這人就是冥頑不靈。
“……”靳主任沉默。
“讓小林代替那個徐琴,不是更好嗎?”葉春梅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不好!”靳主任道,“你就不要在這邊說這些話,再說下去,就不好聽了。”
靳主任又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我還有點事情,得先出去,你們多看顧著點。”
靳主任快步離開,而葉春梅還追上去,靳主任很快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人家也是實在受不住葉春梅的性子。
對待這些軍嫂,又不能說很難聽的話,還得溫和一點。有時候遇見個彆胡攪蠻纏的人,還真不好說,就能避著一點。
葉春梅去置業辦的事情不是秘密,有人很快就知道這一件事情。有的人等著看事情發展,看看徐琴是不是要被趕出醫院,有的人就覺得葉春梅小題大做。
正巧,這一天徐琴放假,徐琴就待在家裡收拾一下院子。五月份還適合種一些花花草草,徐琴就希望自己種的花花草草能活,太陽花這些花比較好種植,基本不用怎麼搭理,太陽花就能自己生長。
“徐醫生。”黃秀菊得知了葉春梅的時候,她特意過來告訴徐琴。
“可以不用叫我醫生,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徐琴開門。
“就是覺得叫你徐醫生好聽。”黃秀菊的小姑子昨兒過來,黃秀菊夫妻本來沒打算叫小姑子過來,實在是因為家裡事情多,沒辦法了。
小孩子的手都動了手術,黃秀菊也知道害怕,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事情。
正巧黃秀菊的小姑子前一陣子守寡,小姑子還有一個女兒,黃秀菊就覺得小姑子和那個孩子一起過來也挺好的,至少家裡多一個人乾活,也方便一些。
“徐醫生,你聽說了嗎?葉春梅去置業辦告你了。”黃秀菊道,“說是你去醫院沒有按照正規流程走,說你成分不好。”
“隨便她。”徐琴都還不知道葉春梅是誰,她來這邊之後基本都在忙,也就是今天稍微有空一點,等晚一點,她還得去看書。
“她那個人就是那樣,她總覺得她的文憑比我們高,十分了不得。”黃秀菊真真不喜歡葉春梅,葉春梅就是看人下菜碟的,人家的男人職位高一點,葉春梅對人家的臉色就好點,要是人家男人職位不夠高,葉春梅就喜歡跟人說教。
“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徐琴道,“我們也不能指望他們都喜歡我們。”
在醫院裡,徐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脾氣好,有的人脾氣很差,哪怕醫生已經儘了全力,他們還是覺得是醫生的錯。
“她說她的,你不用管她。”徐琴道,要是黃秀菊去說,黃秀菊也會被牽累進來。
徐琴不怕彆人說她的出身,隻要她能繼續行醫就行。就算徐琴被停職,她也不怕,她要是被停職,就是努力想辦法不荒廢自己的醫術。
“嗯。”黃秀菊點頭,“就是她這樣……她現在是沒生病,等她要是生病了,她家裡人生病,她就不會這樣說。”
黃秀菊走後不久,葉春梅就來找徐琴。
葉春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徐琴離開醫院,讓徐琴把工作崗位留給彆人。
“你敢讓一個沒有學過醫的人給你看病?”徐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