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狀(2 / 2)

飯,等下午再來。

葉春梅沒有放棄,她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徐琴的真麵目。好在她昨天晚上沒有用徐琴的藥酒,要是她用了那一瓶藥酒,指不定也變得跟林慶花那些人一樣,一個個都覺得徐琴好。

到了下午,葉春梅果然又來了,這一次,徐琴沒在。

“徐琴呢?”葉春梅還問護士。

“徐醫生去手術室了。”護士回答。

“就她這樣的人,還能動手術?”葉春梅嗤笑。

“你是動不了手術刀的。”護士直接回答,“你要是覺得徐醫生醫術不好,不找徐醫生看病就行了。”

“……”葉春梅隻覺得這護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果然,跟徐琴關係比較好的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常主任下午沒有再進手術室,有人就是大老遠來找他看病的,他還是得給人看病。

當葉春梅到了常主任的麵前,她也不說自己的病症,就開始啪啪啪說徐琴的不是。

“她就是資產階級的大小姐。”葉春梅道,“她用的藥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她給人看過病之後,那些人就對她特彆好,還對她低頭彎腰的。”

“你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擦點藥酒就行了。”常主任道,“下一個。”

“主任,我跟你說……”

“下一個來了嗎?”常主任問。

護士直接把葉春梅給拽出去了,葉春梅以為她是誰啊,一個陌生人說幾句話,他們主任就相信了?人家徐醫生是真的有本事,能看病,能動手術,徐醫生還是他們院長親自寫申請申調過來的。

“我是軍嫂!”葉春梅道。

“徐醫生也是軍嫂。”護士道。

“我們不一樣,我們……”

“快點結算拿藥回去。”護士道,“下一次,你要是覺得我們這邊醫院的人都不行,那就換一家醫院看。”

護士認為他們沒有必要慣著這些人,“讓人聽話的藥水沒有,迷藥也沒有,隻有用實力讓人信服。”

“你……”葉春梅覺得護士在諷刺自己,可周圍還有其他人,她本來是想鬨的。她又怕把事情鬨大了,怕她老公知道。

葉春梅的老公經常都是待在部隊,比較少回家,她閒著無聊就喜歡八卦,還喜歡管一些事情。平日裡,她丈夫回來,也很少人去她的丈夫麵前說那些話,可她要是在醫院把事情鬨大,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

軍人訓練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受傷,葉春梅的老公有時候也有進醫院。葉春梅擔心要是有醫生跟她老公說這些事情,怕她老公會不高興。

葉春梅的老公經常跟她說,就是讓她彆闖禍,說要平易近人一點。

在她老公的麵前,葉春梅都是說好。

今天不是徐琴值夜班,徐琴還是沒有回去家裡,她今天給病人動了手術,就打算在醫院待上一晚。要是病人有事情,她也能儘快知道。

主要是這個時代又沒有那麼方便,家裡沒電話,彆人想要打電話聯係她都難。

常主任今天沒有那麼快回去,他去了辦公室。常主任說了葉春梅說的話,問,“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對,就是有矛盾,她不相信我的醫術,我也不喜歡她。”徐琴直言,“她覺得我來醫院是占了彆人的工作崗位,非得讓我辭職,我沒答應。”

徐琴一聽常主任說的話,她就知道葉春梅一定是在常主任的麵前說了她的不是。

“彆理會她,你的醫術如何,我們都看在眼裡。”常主任道,“前幾天,婦產科主任又跟院長說,要把你調過去。還說你縫合技術那麼好,女的又愛漂亮,你要是過去給她們動手術的話,一定非常棒。對了,骨科的也說要你過去,說你接骨的水平不錯,你是個香饃

饃啊。”

“主任不想我留下來嗎?”徐琴開玩笑道。

“我們這個科室,說是綜合科室,其實就是做雜事。”常主任道,“這也沒有辦法,有時候,病人也不知道他們自己有什麼問題,找科室都不知道怎麼找。醫院才弄了我們這個科室,很多新進醫院的醫生,都是先來這個科室,後麵再調去彆的科室,你也可以想想,你去哪個科室。”

“我想往心外科發展。”徐琴前世就是乾這個的,“要是其他科室需要我,我也可以去其他的科室。”

徐琴沒有意見,都是救死扶傷的事情,哪裡缺人,她就頂哪裡。

“心臟啊,這個難。”常主任道,“現在這一方麵的人才也少。”

“慢慢的,就有了。”徐琴道,“醫學在不斷進步。”

徐琴的努力,常主任看在眼裡。常主任根本就不相信葉春梅說的那些話,他還覺得徐琴很倒黴,徐琴竟然被葉春梅那樣的人盯上。

“實在不行,讓你丈夫跟她老公說說。”常主任道。

“嗯,我知道。”徐琴點頭,“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說一聲。”

徐琴認為葉春梅要是隻是在其他人的麵前說那些話也就罷了,關鍵是葉春梅跑來醫院說,這就是擾亂公眾秩序了,不想讓彆人好好看病。

葉春梅回到家裡,她就給孩子做飯,也沒有去想徐琴會不會找她的麻煩。她就覺得徐琴的成分不好,徐琴那樣的人一定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徐琴哪裡能說她的不是呢,徐琴不敢得罪她的。

周末,陸建澤回到家裡後,徐琴把靳主任給的兩個大蘋果拿出來。

“置業辦的靳主任給的。”徐琴實話實說,“你一個,我一個。”

“她給你的,你還給我留著。”陸建澤感覺到了徐琴對他的關心。

“你也有給我做飯,有給我買吃的。”徐琴道,“對了,有一件事情得跟你說一下,葉春梅前兩天被人打了。不是我打的,我讓人給她藥酒,她不要,把藥酒摔了。她去醫院,非得要我們主任給看,不讓我看,還在主任的麵前說我的不是。好在,主任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她還去醫院鬨了?”陸建澤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葉春梅給震碎了。

“差不多,她被打,去看傷。早上,主任臨時有事情,就讓她到我這邊看。”徐琴道,“她看到,就說我是不是故意的,你說,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回頭,我跟她丈夫說說。”陸建澤道,“醫院又不是她撒潑的地方。她平時不是也欺負你了?”

陸建澤想自己沒有待在家裡的時候,妻子被人欺負了也不跟他說,要不是這一件事情鬨大了,是不是妻子還不說。

“平時還好,她頂多就是跟人說我成分不少。”徐琴道,“除了一開始到我的麵前,讓我讓出工作以外,後頭就是跟林慶花到我麵前一次,後麵,她就很少到我的跟前。她可能是覺得我會魔法,怕我害她吧。”

徐琴真不知道葉春梅在想什麼,葉春梅是不是不想彆人過得好。

“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是醫院是大家看病的地方。”徐琴道,“這一次,她是在常主任麵前說,以後呢?她會不會在那些病人麵前說?”

徐琴不怕彆人不信任她的醫術,她能用實力證明,可葉春梅的舉動真的很容易影響到醫院的日常工作。她不能想著葉春梅以後可能就不去醫院鬨了,她就不說了,常主任都已經說了那些話,她哪裡還能不去處理。

“說得沒有錯。”陸建澤不覺得徐琴說的話有錯,確實可能存在那樣的情況。

按照徐琴的說法,葉春梅是一次比一次過分,等到下一次,葉春梅做的事情一定更加過分。

“正好,她丈夫今天也回來了,等吃完飯,我去找他說

說。”陸建澤認為這一件事情必須儘快解決比較好。

海島上的風比較大,有的人還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去海邊散步。

這一天,徐麗君寄的包裹到了,劉藍娣看到那些東西還算滿意。

劉藍娣心想姚家那些人,他們必定是雁過拔毛的,可她也沒有辦法。她就是故意讓徐麗君買東西,就是給姚家人一點甜頭,那姚家人以後自然就不會站在徐琴那邊。

徐琴那樣的人,就應該孤寡一輩子,她甚至都不應該嫁人。

“把東西整一下。”劉藍娣讓女兒幫著整理東西。

“媽,我還要做作業呢。”徐詩雅不願意整理東西,“你都不讓弟弟整理,就讓我整理東西。”

“要在做作業,也得乾活,得學會整理東西。”劉藍娣道,“你是女孩子,要是不會整理東西,等你長大以後,怎麼嫁人?”

“你不是經常說小姑姑不會這些的嗎?說小姑亂扔衣服。”徐詩雅回答。

“你小姑是你小姑,你是你。”劉藍娣道,“就你小姑那樣的,你是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日子。她是嫁人了,但她不會做那些事情,一定是被人嫌棄了。”

“小姑又沒有說。”徐詩雅道。

“她沒有說,我還能不知道嗎?”劉藍娣道,“她要是日子過得好,早就打電話給我們了,哪裡可能到現在還不聯係我們。指不定她就是被管著,你小姑父不讓她聯係我們。”

“反正我不整理,我要做作業。”徐詩雅不滿意劉藍娣區彆對待,“不是說男孩女孩都一樣嗎?”

“彆人就是那麼說而已,你還真當你們都一樣啊。”劉藍娣真想翻白眼,要是男女真的一樣,自己的父母就不生兒子了,“女孩子得要會做家務,不會做家務,以後怎麼嫁人,怎麼過日子。你彆倔,讓你學你就學。”

“我不學,找張嫂不就行了嗎?”徐詩雅道。

“閉嘴。”劉藍娣左右看看,“這話,就彆說了。讓你收拾東西,你就收拾,這裡頭還有買給你的東西。”

“好吧……”徐詩雅一臉不甘願地去整理東西,她看向在一旁玩耍的弟弟,她媽總說不重男輕女,她看她媽就是重男輕女的人。

這一天傍晚,陸建澤去找葉春梅的老公說了葉春梅所做的事情,而葉春梅的老公也頭疼。因為葉春梅的老公這一次不隻是聽到陸建澤一個人說,還有其他人到他的麵前說葉春梅的不是,他以前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妻子很好,哪裡知道妻子會是這樣的,所以他很頭疼。

“對不住。”葉春梅的老公就隻能跟人不斷道歉,若隻是單單獨獨一個人來說那些話,他還能想著是不是彆人的錯。可來說那些話的人不隻是一個人,就連隔壁鄰居都來說了,這讓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葉春梅的老公想讓妻子先回老家,可孩子又沒有人照顧,壓根就沒有辦法讓妻子先回老家,就隻能讓妻子以後多注意。

“我就知道徐琴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就知道在彆人的背後說人的壞話。”葉春梅不覺得自己有錯,隨後又把罪過怪在彆人的身上。

“一個兩個……還能是彆人的錯啊,你就該在你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葉春梅的老公道,“我過兩天又要去訓練,你就彆鬨事,好好照顧孩子。”

“他們怎麼不在他們自己的身上找問題?”葉春梅道,“分明就是他們搞小團體,他們針對我。”

“他們沒有搞小團體。”葉春梅的老公道,“真要是不行,你就帶著孩子回老家。”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葉春梅道,“真當我喜歡說他們不成,那還不是因為思想覺悟不夠高。最近,婦聯好像要招人,你說,我能不能進去?”

“……”葉春梅的老公認為他的妻子還是彆去婦聯的比較

好。

像葉春梅這樣的人,她被她老公說了,頂多就是少說徐琴幾句,不去把事情鬨大,她不可能去給徐琴這些人道歉。

第二天一大早,葉春梅又去置業辦,她在置業辦碰見了黃秀菊,心下覺得不好。

“這是做什麼?”葉春梅問題,“找工作啊,是銷售員,還是去工廠工作?”

“去婦聯。”黃秀菊直接道,她都在走程序了,“對了,我貧農出身,可不是什麼壞分子。好巧不巧,還認識幾個字,實在不行,上上掃盲班,你說,是不是?”

葉春梅的臉色微變,她看向靳主任,“怎麼讓她這樣的人去?”

“她適合去!”靳主任還沒有說話,葉春梅的老公就來了。

葉春梅的老公就是擔心妻子鬨事情,這才跟著妻子過來,誰能想到妻子來到置業辦,她說話的語氣態度就不大對,一點都沒有在他麵前的溫和。

他的妻子還真的是有兩幅麵孔,要不是他親眼看到,也許還覺得是彆人誤解她妻子。

雖然黃秀菊說的話不大好聽,但是來跟葉春梅老公告狀的人就有說到那些。黃秀菊不過就是把葉春梅說彆人的話又用到葉春梅的身上而已,他乾脆拉著妻子離開。

院子裡,陸建澤把找來的蘆薈種在院子裡,他找來了好幾棵蘆薈,種在幾個角落。等到以後,這些蘆薈就會長得很快,過幾年,這些蘆薈就能長滿院子。

“你回來,就總是折騰這些東西。”徐琴道。

“院子裡空蕩蕩的。”陸建澤道,“那些菜,長大了,也要摘掉。多種一些其他的花花草草也好,也就不空了。等下一次,再挖幾株月季。”

“你以前沒有這麼整理院子吧?”徐琴問。

“這不是什麼難事。”陸建澤以前確實沒有這麼注意院子裡的花草多不多,他就是想自己沒有在家的時候,徐琴能看看那些花草。

徐琴經常坐在院子裡喝茶看書,陸建澤想把院子弄得好看一點,這樣坐在院子裡的人心情也能好一點。他不能陪著徐琴,就讓那些花花草草多陪著徐琴。

“對我挺難的了。”徐琴道。

“有的花花草草比較容易活,種在那邊,澆水就可以。”陸建澤道,“我隔一段時間就有回來,還是能拔拔草除除蟲的,你不用擔心太多。”

“仙人掌上有一種蟲,胭脂蟲,能用來做化妝品,也有藥用。”徐琴道,“不過這種胭脂蟲生長在外國。”

徐琴想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沒有引進胭脂蟲。

“你需要嗎?”陸建澤問,“國外的東西……”

“不需要。”徐琴知道這些東西在這個時候比較敏感,她就是說一句話,“就是在書上看到。多種一些蘆薈,等到以後,可以用蘆薈做蘆薈膏,自己做的蘆薈膏很好用的。”

陸建澤想到徐琴送給自己的那些藥膏,那些藥膏確實很好用,就是不經用。也不是不經用,就是他用了,彆人瞧見了,問他拿去用一點,他哪裡能說不,等到後麵就不是一個人用藥膏,幾個人用,藥膏一下子就都沒了。

“之前給你的那些藥膏,好用嗎?”徐琴問。

“就是太好用了,你用一點,我用一點,就沒了。”陸建澤道。

“沒了,就再帶一些去。”徐琴道,“這些藥膏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家裡還有。過兩天,我要去出差,應該是要去海島上,去義診。”

海島上沒有醫院,就隻有小診所。這一次,醫院就組織醫生過去義診,徐琴報名了。

“大哥他們一家那邊?”陸建澤問,他知道徐琴的大哥一家子就去什麼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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