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仁!”劉藍娣連忙走上去,“該吃飯了。”
劉藍娣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幕刺眼,不喜歡看著她的丈夫跟彆人走在一處。
關鍵是他們都來到海島了,為什麼徐立仁還會遇到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徐立仁前世再娶的妻子,這個人怎麼會在這邊?
“孩子在家裡等著你吃飯。”劉藍娣笑著道,“這位是……”
“新來的老師。”徐立仁道,“走吧。”
劉藍娣見徐立仁沒有做進一步的介紹,她也沒問,她知道關於那個女子的一些信息。自己今生沒有跟徐立仁離婚,徐立仁就不能跟彆的女子在一起。
“吃完飯後,我去給大妹打電話。”劉藍娣道,“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劉藍娣不好自己親自打電話給徐琴要藥膏的方子,那就找徐麗君去找徐琴。
“也行。”徐立仁道,隻要不是他去打電話給徐麗君就可以。
吃完飯之後,劉藍娣就去打電話徐麗君,她就是問大姑子是不是知道徐琴藥膏的方子。
“孩子被蚊蟲咬得都睡不著。”劉藍娣道,“要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找你。小妹好像還在生我們的氣,上一次,她到島上義診,我們讓她來家裡吃飯,她都不來。”
“沒有方子。”徐麗君道,“之前,我們都是直接拿小妹製作好的藥膏的。她都是把藥膏放在儲物間的架子上的,有需要就去拿。”
徐琴沒有把藥膏都藏在房間裡,而是會把一些量大的東西放在儲物間,家裡的人也能用。徐琴當初那麼做,也是免得劉藍娣在那邊說她的不是。
劉藍娣整天就喜歡說徐琴對她這個大嫂不好,說小姑子不滿意她。
徐琴聽多了,她也就懶得理會,就把金貴的東西藏起來。她又不傻,哪裡可能把好東西都給劉藍娣,她把那些藥膏放在外麵,也是考慮到侄子侄女,她二哥二嫂在家的時候也有用。
“那你……你能不能問問小妹?”劉藍娣道,“你問的時候,千萬彆說是我問的。”
“這……”徐麗君遲疑。
“我們大人還好,小孩子受不住。不瞞你說,我還學著小妹配製藥膏,可我分辨不出那些藥草,還出了問題。”劉藍娣抽噎,“我表妹用了藥膏,她就……她就流產了。”
“什麼?這麼嚴重?”徐麗君真沒有想到會這樣。
“對。”劉藍娣道,“我表妹還不肯原諒我,我跟她一起製作的藥膏,她也是信任,可現在……”
“行,我問問小妹。”徐麗君聽到劉藍娣賣慘的話,她就覺得小妹過分了,“就幾瓶藥膏,她怎麼就不給你們帶呢。”
“可能是她不知道我們就是在那個島上吧。”劉藍娣道,“之前,也就是跟她提過一嘴,她可能就忘了。”
“大嫂,你彆慌,我去問問。”徐麗君道,“我這就給小妹打電話。”
“好。”劉藍娣想徐琴總會給徐麗君一點麵子吧。
徐麗君確實給徐琴打電話了,但是徐琴沒在,有人去徐琴的家裡找人,也沒找到人。
“怎麼沒在呢?”徐麗君無語。
這是徐琴給的電話號碼,那些人還去叫徐琴了,說明小妹就是住在那邊,沒有錯的。
徐琴早就知道徐麗君這些人的性子了,她本身就沒有在家。郵局是在小區旁邊的,距離南山醫院有點距離,騎自行車都要十多分鐘,總不能還指望彆人走半個小時去,人家走半個小時,也是說一聲,看看人家過後回撥過去不。
郵局的人去找了徐琴,徐琴沒在家,那就沒有辦法,他們又不知道徐琴在南山醫院哪個科室,萬一有同名同姓的人呢。
徐麗君無法,她就隻能先回到家裡。
夜裡,徐麗君還跟姚大力說她大哥大嫂的事情。
“小妹也是,幾瓶藥膏而已,要是她早早給了,又哪裡有那麼多事情。”徐麗君蓋著薄薄的毯子,“她以前一次就配製好多瓶藥膏,左右鄰居覺得好,她也有送人的。怎麼到自己的親人這邊,她就這麼吝嗇。”
“可能是因為手裡沒錢了吧。”姚大力道。
“她手裡哪裡會沒有錢,她是醫生,她男人還是軍人。”徐麗君認為徐琴現在的日子一定過得很滋潤,他們家就小妹過得最好。
“那你也沒有辦法。”姚大力道,“你大哥大嫂他們的事情,他們不去問你妹妹,就讓你去問。你就去問了,還好人沒在,人真要是在,你們兩個人也是鬨崩的份。”
“怎麼會?”徐麗君道,“她有時候還是會聽我的話,就是一個藥膏方子而已,又不值幾個錢的,她自己弄的。”
“她自己弄的,乾嘛要給你。”姚大力問,“你也知道她跟你大嫂關係不好,你就少摻和。”
姚大力認為這一件事情沒有什麼好處,他們家參與了,就很容易弄得裡外不是人。
“你二哥二嫂他們呢,就讓你去問啊。”姚大力道。
“二哥二嫂一向不管這些事情的。”徐麗君道,“就是一些簡單的藥膏,真沒有什麼。我們家的孩子……今年也沒得用了,你們往年用著,不是覺得很好嗎?”
“那你就問問。”姚大力道,“就是彆鬨得太僵了。”
姚大力認為徐琴到底是嫁給了軍人,他們還是彆跟徐琴鬨翻了,兩家以後還得有來往,也許還能有一些好處呢。要是現在就鬨翻了,以後就更彆說好處,連名頭都不好用。
“就隻能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了。”徐麗君道,“你說,要不,讓人去醫院找?可醫院也挺大的。”
“隨便你。”姚大力沒有意見。
差不多晚上九點,徐琴從醫院離開,她就在樓梯口看到了阿珠。
“徐醫生,我們一起回去吧。”阿珠特意等徐琴。
徐琴今天陪著他們一塊兒坐公交過來,又沒有騎自行車,阿珠想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去,到底不大安全。阿珠就想陪著徐琴一塊兒走,兩個人也有伴。
阿珠以前經常一個人山上,她的力氣有大,曾經還殺過一頭野豬。她倒是不害怕,就想著都是因為自家的問題才如此麻煩徐醫生的。
“怎麼還沒走?”徐琴疑惑。
“陪著我男人一會兒。”阿珠道,“這不,現在回去。”
徐琴稍微一想,她就知道阿珠是故意等她的,“下一次,不用等我回去,我有時候沒回去,就是住在醫院。有沒有回去,我自己都不確定呢。”
“沒關係的。”阿珠道,“我力氣大,認路,一個人可以回去。”
“……也行吧。”徐琴點頭。
“等我男人手術了,我是不是就得多照顧他,在醫院多住幾天?”阿珠問。
“手術後,再有三天,就可以出院。”徐琴道,“醫院的人也多,沒有必要一直住在醫院。”
“之前,他都是在醫院住很多天的。”阿珠疑惑。
“是在醫院掛點滴吧。”徐琴知道後世有的小醫院就是讓病人住醫院多天,讓他們每天都掛點滴。而大醫院,基本就是讓人住兩三天,就讓病人出院,除了手術當天掛點滴外,其他天除非必要就不給掛。
根據科學研究,掛瓶太多對人的身體沒有好處。
“不用掛那麼多。”徐琴道,“身體沒有大問題,就可以回去。”
“嗯。”阿珠點頭,“我們相信你,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就試一試。”
徐琴見阿珠沒有問更多的話,她倒是鬆了一口氣。不是她不懂得跟病人家屬解釋,而是解釋太多,那也麻煩。
“徐醫生,你不用怕,我們都相信你。”阿珠再一次強調。
“不用緊張。”徐琴認為阿珠比自己還要緊張。
“這麼多次了,應該是不緊張的,可是……”阿珠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每一次都很緊張,每一次都希望丈夫能真的好起來。
他們有時候住在醫院幾天,最後,醫院的醫生卻跟他們說沒有辦法,這讓他們大失所望。
阿珠和徐琴走出了醫院,兩個人一同回到家裡。
到了家裡後,阿珠又道,“弟妹,我給你煮碗麵吧。”
“你吃過了嗎?”徐琴問,她擔心阿珠為了等她回來沒吃。
有的病人家屬給病人買了吃的,他們自己就沒有買吃的,就是想省著點。
張鵬飛的手裡頭是有一些錢,可徐琴看阿珠是一個比較節約的人。
“吃過了。”阿珠道。
“我不會生火,得你自己來。”徐琴道,“煮麵的話就多煮一點,我們一起吃。”
“好咧。”阿珠笑著點頭。
此時,劉藍娣睡不著,她想到了她在郵局等了那麼久,徐麗君竟然告訴她徐琴沒有在家,徐琴沒接到電話,說什麼明天再打電話試一試。
劉藍娣懷疑徐琴就是故意讓留家裡的地址,也不跟他們說她在南山醫院的哪個科室,也不說南山醫院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徐琴就是不想他們輕易能找到她,就算她知道他們打電話過去了,她不一定就會回電話。
“你這個小妹還真的很有心眼。”劉藍娣道。
“什麼心眼?”徐立仁問。
“她經常待在醫院,給家裡附近郵局的電話號碼做什麼?”劉藍娣道,“他們那個小區那麼多人,小區裡頭是不是也有裝電話?”
“能聯係上就可以。”徐立仁道。
“今天就沒有聯係上。”劉藍娣不高興。
“那她就是在醫院。”徐立仁道。
“天天待在醫院,也不知道她都在醫院做什麼。她才畢業多久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神醫呢。”劉藍娣嘲諷,“也不知道你二弟他們有沒有聯係你小妹。”
“不知道。”徐立仁和他二弟是一母同胞的不同,可是兩個人在不同的人跟前長大,兩個人表麵看上去和氣,實則有隱藏著的矛盾。
隻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也就顯得無足輕重。大家都在尋求更好地法子活下來,都不想發生意外。
“小妹有沒有把藥膏的方子給你二弟?”劉藍娣問,“二弟和二弟妹也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用小妹配製的藥膏的。”
“他們走的時候,就把家裡剩餘的藥膏帶了不少去了。”徐立仁當時就看到,他沒有說話。一來是那些藥膏是徐琴配製的,二來是那些藥膏又不值幾個錢,他哪裡好在二弟一家子要去窮苦的地方的時候,還說不給他們那些東西。
“他們都懂得帶,你呢。”劉藍娣道。
“你收拾的那些東西。”徐立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