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喜歡你丈夫啊。”喬麗娜翻白眼,“那是你的丈夫,你喜歡就可以了。”
“那你就離他遠一點。”上官倩道。
“還不夠遠離嗎?難不成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還不能說兩句話?”喬麗娜道,“你工作的時候,就不用跟彆人說話嗎?”
“你嘲諷我沒工作?”這是上官倩的痛,她本以為自己能找到工作,可是太難了。
現在很多工作都是政府安排的,即便有對外招聘的工作,招聘的名額少,上官倩去應聘也沒有應聘上。
上官倩的上一份工作是被舉報沒有的,彆人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彆人要是不想上官倩應聘上,他們多的是法子,更何況上官倩這邊還有現成的把柄。大家都不要去找其他的把柄,被人舉報,被醫院辭退,這就足夠了。
“你要是這麼想,就算是吧。”喬麗娜道,“沒有工作,遊手好閒,就盯著你男人,看看你男人身邊有沒有彆的女人。”
喬麗娜瞧不上上官倩,這樣的女人就隻知道情情愛愛,根本就不知道彆的,秦楓的眼光太爛了!
這也讓喬麗娜想到她曾經對徐琴的為難,真的是一報還一報啊。
“要盯著就盯著吧。”喬麗娜道,“彆盯錯人了。”
這年頭,有幾個人好意思去惦記已經結婚的人,有人要是那麼做,那就是品性有問題,萬一被人舉報了,事情鬨大了,可就不好辦。
喬麗娜自認為沒有那麼愚蠢,跟一個遠遠不如自己的人爭奪男人,太沒有意思了。
“就你男人那樣的,你自己喜歡就好了。”喬麗娜嘲諷,“他在你那邊是寶,在彆人眼裡,他就是路邊的野草,還是雜草。”
“你……”上官倩不高興,喬麗娜怎麼能那麼貶低秦楓呢。
“說的大實話,你不愛聽,就少到我的麵前。”喬麗娜道,“你總到我麵前,我還以為你是想讓彆人給你潑盆冷水,讓你清醒清醒呢。”
“不可理喻。”上官倩道。
“你除了這一句話,還會說彆的話嗎?”喬麗娜問。
“你……”上官倩瞧見不遠處的秦楓,她隨即掐了一下大腿,疼得眼睛都紅了,“對不起,對不起……”
“哦,秦楓一定就是在後麵吧。”喬麗娜翻白眼,她早就用過這樣的方式的。她當初對付徐琴的時候,就是故意在秦楓走近的時候說一些話,想讓秦楓對徐琴死心,“你哭吧,梨花帶雨,讓她心疼你。”
喬麗娜轉頭看向走到跟前的秦楓,“你能不能管一管你老婆,彆讓她到我的麵前。我對你這個有婦之夫真的不感興趣,還有要避嫌,不覺得你應該離開這個科室嗎?彆人都說你是靠著院長的關係,才能待在醫院最強的科室。”
喬麗娜說完話,她轉頭就走。
“……”上官倩真沒有想到喬麗娜會這麼說。
“對了,你們兩個人一定要百年好合。”喬麗娜停下腳步,又道,“彆離婚,彆去禍害彆人。”
上官倩在想喬麗娜用的是什麼手段,為什麼這人說這樣的話。該死的,喬麗娜不該是一個無腦的惡毒女配麼,怎麼能那麼聰明呢。
“讓你彆來醫院了,你怎麼又來?”秦楓皺眉,科室裡的人就說上官倩時不時過去,就像是巡察一樣。
這讓秦楓的感覺不是很好,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來接你一起回去。”上官倩道。
“以後彆來了。”秦楓強調,“也彆跟喬醫生說那些話。”
“明明是她欺負我……”上官倩吸吸鼻子。
“好了,彆說了。”秦楓不耐煩,“她已經不喜歡我,你不到她的麵前,她也就不說那些難聽的話。”
上官倩想到了原著裡的劇情,秦楓就是跟原主這樣虐戀情深。喬麗娜太過厲害,科室裡的人也更喜歡喬麗娜,更彆說上官倩現在還被醫院辭退了。
而原主在原著裡一直都待在醫院,這一點就跟上官倩目前的情況不一樣。
關鍵現在又沒有改革開放,上官倩又不能去做生意,她也不敢去黑市,萬一被抓了,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能去黑市換東西,可等到她去了一次之後,她就知道黑市不簡單,要不是她跑得快,她就被抓了。
上官倩本身不愛運動,跑了一次,她就覺得太累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喜歡她,不喜歡我。”上官倩委屈。
“我真要是喜歡她,就不可能跟你結婚。”秦楓道,“早當初就回去原來的醫院,而不是留下來。”
“嗯。”上官倩點頭,“可是我還是擔心,我這麼喜歡你。”
上官倩就是張口閉口喜歡,就是要讓秦楓知道她很愛他。隻有她才會這麼愛他,徐琴結婚了,喬麗娜也說不愛他,就隻有自己才堅定地站在秦楓的身邊。
傍晚,陸建澤回來,徐琴還說他回來得真是時候,家裡還有半個西瓜。
“秀菊送過來的西瓜。”徐琴笑著道,“你要是再沒有回來,我們就直接吃了。”
“不用給我留。”陸建澤道,“你們吃。”
陸建澤不是一個想著享受的人,“東西放著,也容易壞了。”
“所以啊,你要是再沒回來,就不給你留著。”徐琴道,“來,嘗嘗。”
過了一會兒,阿珠端上飯菜,她也端了飯菜給張鵬飛。
阿珠去把張母寄過來的一塊布拿出來,她把布遞給徐琴,“這是我婆婆送給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徐琴多多少少知道張家的一些事情,張母原本都不願意多給張鵬飛治腿的,張母也不滿意阿珠,她倒是沒有想著張家人送給她東西,“不用送給我的。”
“我們在這裡住這麼久,也吃你們家的東西。”阿珠道,“真要算起來,這一塊布還值不了幾個錢呢。你就拿著吧。”
徐琴看看陸建澤,陸建澤朝著她點點頭。
“那我就收下。”徐琴點頭。
若是彆人家,徐琴就是不肯收。而阿珠和張鵬飛住在他們家,要是徐琴不收,阿珠他們也住得不自在。
“再過一個禮拜,我們也要回去了。”阿珠道,“時間過得真快。”
阿珠感慨,仿佛徐琴昨天才給張鵬飛動的手術,“麻煩你們很久了。”
“這又沒有什麼,我們時常沒在家,你們就是幫我們看家。”徐琴道。
“看家也不是這樣看的啊。”阿珠輕笑,“弟妹,我想問問你配的跌打損傷的藥酒還有嗎?也不知道火車上允不允許帶。”
“這簡單,我把方子給你們,你們回去之後,找個藥店給你們配就行了。”徐琴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方子,沒有不能讓人知道的。”
徐琴知道的很多方子都是她跟其他人學來的,人家都說可以讓其他人知道。那些老人家是真的看得通透的,他們也不在乎金錢,有的人還把自己得到的獎金和存款都給捐了,他們就住在老破小的房子裡。
若是徐琴還藏著那些方子,想著等到改革開放以後賣給藥廠,那就太過分了。
“若是有人覺得好,問你,你也可以把方子謄抄給他們。”徐琴道,“我也是從彆人那裡得來的方子,平時那麼忙,我哪裡可能研究出那麼多好方子呢。”
“誒。”阿珠點頭。
“吃完飯後,我就給你謄抄下來。”徐琴道,“多給你寫一張,也就不用怕丟掉。萬一要是被水浸泡了,字模糊了,你們就打電話給我,我跟你們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就給你們寄信。”
這都不是難事。
徐琴願意去做這些事情,也願意幫助更多人。
“那些醫生還願意教你這些方子?”阿珠驚奇。
“他們都是很無私,很偉大的人。”徐琴道,“他們願意把他們所學的東西都教導給彆人,讓其他人又能幫助更多人。”
“他們都是好人。”阿珠道,“弟妹一定也很好學,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把方子給你。”
“得有醫生的基本職業素養吧。”徐琴回答。
“吃飯。”陸建澤給徐琴夾菜,這兩個人就彆一說起來就說個沒完。
現在都八月底了,因著阿珠和張鵬飛都還沒有走,陸建澤也不好意思跟徐琴說什麼九月的事情。等阿珠夫妻準備要走的時候,估計還得磨蹭個幾天,這樣就到九月中旬了。
陸建澤也不能早早把人趕走,就隻能先等著。
飯後,陸建澤和徐琴一起到外麵的路上散步,在路上還能遇上個彆人。
在福省,八月底九月初的天還是十分熱,路上有不少人都拿著一把扇子,那扇子就是用棕樹葉子做的。徐琴先前出來的時候,還看見有人坐在路邊編扇子。
這些軍嫂也都很有能耐,一個個都有各種各樣的本事。
徐琴的屋子裡就有一把彆人送給她的扇子,她也有用過。
“徐姨。”有小朋友見到徐琴,他們還懂得跟徐琴打電話,有的小朋友甚至叫徐琴徐媽媽。
徐琴都還沒有生孩子,就被人叫媽媽。
當陸建澤聽到有小朋友叫徐琴徐媽媽的時候,他有很疑惑,“怎麼他們叫你徐媽媽,叫我就叫叔叔?”
“可能是因為我義診的時候有遇見過他們。”徐琴笑著道,“有時候小朋友的手被刺傷,我還給他們挑刺。一來二去,他們就很喜歡我。”
徐琴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始叫她徐媽媽的,小孩子都那麼叫了,她也不好不應聲。總不能想著彆人叫她徐姐姐吧,她都已經結婚了。
“等以後,我們要是有人孩子,孩子是不是覺得彆人要跟他們搶媽媽?”陸建澤開玩笑道。
“那沒辦法了。”徐琴道,“不過孩子有很多哥哥姐姐,要是被欺負了,身後一大波人給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