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孫敏帶孩子上火車的時候都十分注意,她不可能讓兒子隨便亂跑,都得讓兒子在她的視線範圍之類。
“要不,讓你表弟他們幫你們帶一些東西,到時候,再讓他們送到你那兒去。”陸姑媽道。
“彆。”孫敏拒絕,“福省的山多,七拐八繞的。有人說坐了大半天的火車,還是在福省裡頭繞。還是彆讓表弟他們給我帶東西,太麻煩了,他們沒有時間送,我也沒有時間去拿。”
“就說不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你還是去了。”陸姑媽感慨。
“那邊挺好的,冬天也不是很冷。”孫敏笑著道,“夏天的時間長,就是熱一點。”
“你啊。”陸姑媽道,“那就隻能少帶一些東西。”
“您準備的那些東西,給二哥他們就成。”孫敏道,“您也留著自己吃。”
“哪裡吃得了那麼多。”陸姑媽就是想給女兒多準備一些東西。
“那您以後給我郵寄一點。”孫敏道,“郵寄多方便,也不用其他人帶,不用欠人家人情。”
“什麼欠人情,那是你表弟,讓他們幫著帶點東西也不算什麼。”陸姑媽道。
“車票的錢都夠郵費了。”孫敏道。
“這不是怕丟了嗎?”陸姑媽道。
“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就丟了的。”孫敏拉著她媽坐下,“您就放心吧,丟不了。”
“你都說不讓他們帶了,就不讓他們帶,我又不可能逼著他們給你帶東西。”陸姑媽道,“其實他們過去你那邊也沒什麼,當表弟的看看表姐的,也沒有什麼。”
“……”孫敏認為自己的親媽很有可能做出,逼著表弟和表弟妹給她帶東西的事情,她才不可能答應。
陸姑媽這些年就沒有少麻煩陸家的,按照老人的話,做兄弟姐妹的,有今生,沒來世。這些老人就是能忍就忍,孫敏能做的就是自己少順著她的媽的意思,“稍微帶點就行,帶多了,也麻煩。”
“你還是得跟你男人說說,想辦法調到首都來,附近也可以。”陸姑媽道。
“媽,這不是我們想調回來就能調回來的,多少人都想著呢。”孫敏道,“您就不要說這話,說了也沒用。”
“萬一有機會了呢。”陸姑媽就是這樣的想,要是有機會,他們就彆錯過。
“那麼多人,機會就那麼一兩個。”孫敏道,“您放心,真有機會,我們一定抓著。”
“女人還是得在兄弟姐妹身邊比較好,要是出了事情,也就有娘家人當靠山。”陸姑媽道,“你舅舅在這邊,我這邊有事情,也能過去。”
“是,是,是,懂得,懂得,表弟在那邊呢。”孫敏道。
“你都說坐火車要大半天。”陸姑媽道,“還是太遠了。”
張家,徐琴感覺自己進了誇誇群,這些人還真能誇人,她都懷疑自己有沒有他們說的那般好。
“明天就走?”張母得知徐琴他們這麼快就走,道,“不能多留兩天?”
“得回去。”徐琴回答,“假期要結束了。”
要是誰都刻意晚回去,那誰去單位上班呢。
徐琴想著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院子裡的那些花花草草有黃秀菊照顧,它們應該會很好。她想著到時候在院子裡種一棵桂花樹,還可以種一棵芒果樹,春天的時候正好種樹。
除了上班,徐琴就是喜歡在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下看書。
“等你們有空了,再回來。”張母道。
吃飯的時候,張家的人還給徐琴敬酒,徐琴不喝酒就喝了茶。
等陸家人從張家離開之後,陸母回到家裡就開始找包包,她得把給小兒子他們買的東西都裝起來,免得明天臨時來裝來不及。
陸母就覺得這個要帶,那個要帶,按照她這樣收拾下去,再多兩三個大包都放不下去。
“太多了。”徐琴看到陸母收拾的東西,她都覺得帶不了那麼多。
“沒事,這些中的東西就讓建澤帶,你拿輕的。”陸母道,“你們要換車的時候,也不是很遠的距離,就是一個車站,也還好。”
陸母想兒子訓練那麼多年,不至於連這一點東西都拿不起來。
“也沒有特彆多的東西。”陸母還覺得她給他們準備的東西太少,彆人家的孩子回來都是帶很多東西走的,“等明天一早,再給你們蒸幾個饅頭、包子帶著路上吃。”
“不用太多。”徐琴懷疑陸母說的幾個,可能是好幾十個。
“不多,不多。”陸母道。
到了第二天,徐琴和陸建澤早早就起床,他們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把行李拿下樓。
他們吃過早餐之後,這才出門。
陸母裝了十幾個包子,她原本想要裝饅頭的,想想還是算了,饅頭沒有包子好吃。
“這麼冷的天,也壞不了。”陸母道,“到火車上,想辦法熱一熱就行。再說了,你們今天也差不多能吃了這些東西,不占地方。”
陸母和陸父一塊兒送他們去車站,還把東西送上火車。陸母下火車的時候,還把用布包著的票和錢塞到徐琴的懷裡。
等徐琴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母和陸父已經下車。
“這麼多?”徐琴打開被布包裹著的東西一看,厚厚的一疊。
“收起來。”陸建澤道。
“不收起來能怎麼辦,現在下車站,等一會兒就趕不及火車了。”徐琴心想陸母就是特意選擇在這個時候把東西塞給她的吧,“媽還真不錯。”
“她就是覺得我們沒有在她的跟前,她平時也沒有補貼我們什麼,現在就多給我們一些東西。”陸建澤道,“放心,大嫂他們不會生氣,我們家一向都很和平,都說隻有自己能賺錢,那才是最厲害的,哪裡能一直等著父母補貼呢。”
何況,陸建明夫妻得到的東西絕對不少。
陸建澤相信他大哥大嫂不可能計較這點東西,指不定這裡頭還有他大哥大嫂的東西。
正如同陸建澤所想的,他大哥大嫂確實拿出了一些全國通用的票出來,他們想著他們基本都在首都,也沒有去彆的地方,還是把這些票給陸建澤夫妻比較好。
兄弟之間的感情好,也就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
“弟妹做的那些藥膏還真是好用。”陸大嫂道,“前兩天,我娘家侄子凍瘡了,他用了弟妹做的凍瘡膏,感覺好了許多。”
“她的醫術是真的好。”陸建明道,“我弟還能那麼活蹦亂跳的,也多虧了人家。”
火車上,有一個陌生人來到陸建澤的身邊,那個人把一封信交給了陸建澤。
徐琴疑惑,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給陸建澤信。
“誰的?”徐琴疑惑,要是親戚的話,親戚根本就沒有必要讓其他人轉交。
“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陸建澤不認為這一封信件是機密信件,機密信件不可能隨隨便便通過一個陌生人轉交。
當陸建澤打開信件之後,他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信裡說徐琴重新活過一次,說她原本帶著兩個拖油瓶,說她是要給人當後媽的。但是徐琴重生回來之後,她就狠心拋下拖油瓶,還讓那一家人難過,徐琴就是為了嫁給未來會很有出息的陸建澤。
陸建澤隻覺得信上的內容很可笑,不是徐琴追著他的,是他追著琴琴的啊。還有徐琴確實差點去給人當後媽,但她一點都不狠心,是彆人在逼迫她。
“是林彩葉的信。”陸建澤想到了徐琴曾經跟他說過的話,林彩葉曾經就到徐琴的麵前說過奇奇怪怪的話,“她說你的不是。”
“啊?”徐琴真沒有想到林彩葉竟然這麼孜孜不倦,她拿過陸建澤手上的那一封信,仔細看了上麵的內容,“她可以去講故事了。”
“若真是給人當後媽,男人出了事情,女子改嫁,女子不願意再養那幾個孩子,那也沒有什麼。”陸建澤不認為他們就得綁架那個後媽去養那幾個孩子,孩子是小是可憐,那個後媽也無辜。
陸建澤覺得林彩葉非常可笑,她竟然還寫這一封信,她就是想破壞他現在的幸福。
“我不可能給人當後媽,除非活不下去,也許就會妥協。”徐琴道,“但凡還有路,都不可能那樣。拖油瓶,我不養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侄子侄女倒是有可能。”
“在國外,有人說能預知未來。”陸建澤道,他們也不是不打聽國外的消息,有時候也會聽到一些奇葩的信息。比如有個人突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後,他說他知道未來。
“是嗎?”徐琴還以為後世網絡發達了,才會在網上看到這樣的消息,她就沒有想到陸建澤會在這個時候說。
“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隻有他們自己清楚。”陸建澤道,“不過我們都傾向於是假的。真要是能預知未來的話,很多事情就能避免,也可以利用所謂的預知得到更多的利益。”
目前,那些預知還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連小打小鬨都稱不上。
“現實是千變萬化的。”徐琴就不敢隻依靠原著的內容,何況,她又不是一直生活在女主的身邊,她也不可能捧著女主。
她就是她,她要為自己而活。
“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人去捕風捉影。”陸建澤道,“確實也能捕捉到一些東西,因為很多事情都很相似,細微之處不同,有一兩處相同就容易讓人多想。”
陸建澤還擔心妻子認為他會多想,他要讓妻子安心,他才不是那種隨意懷疑妻子的人。
“是。”徐琴點頭,“你懂得還真多。”
“我們又不是不長腦子的人。”陸建澤道,“時代在進步,我們也不是隻訓練力氣。”
陸建澤他們要學習很多的知識,不能被拋棄在時代的後麵。
“嗯。”徐琴不知道陸建澤這些人到底在訓練什麼,就算她在前世看電視劇看微博,也看不出很多的東西。
電視劇有很多限製,有很多內容都不能拍攝出來。那些請部隊的人來當教官的綜藝節目也是有取舍,不是什麼內容都拍進去。
此時,林彩葉就想著她寫的信應該已經到陸建澤的手裡,就不知道陸建澤看到信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像徐琴那麼惡毒的女人,就不配得到幸福。
林彩葉來到鄉下之後,她和其他的女知情一起睡大通鋪,她就覺得這日子太難過。這麼多人睡在一起,也沒有地方放東西,她就得把錢和票都放在身上,生怕被彆的人偷了去。
票和錢上又沒有寫名字,萬一被人偷了,她要去找,必定要其他人鬨起來。
重生一次,林彩葉不想隨隨便便就跟人鬨起來,她不能讓那些人成立小團夥孤立她,她還得利用他們。這些知青裡應該也有以後高考回去城裡的,林彩葉得想想,她到底是等到以後結婚,還是尋找一個潛力股。
“媽,陸建澤他們是不是走了?”林彩葉給她媽打電話,“我在這邊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回家幾天?”
“你自己看。”林母道。
當林彩葉去批條子的時候,隊上沒有應允,他們就覺得林彩葉比她的姐姐林采蓮還要難纏,新來沒有幾天就要請假回家。
嗬嗬,城裡的娃子就是吃不了苦。
“不行。”隊長不給開條子,“開春了,要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