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屋子沒開窗,就把門打開,其他地方的窗戶打開。”徐琴道,她感覺到呂茹低落的情緒,“孩子很可愛,長得也好。你多想想他,就彆想其他的。”
“是,就想著他。”呂茹扯出一絲笑容,隻要想到孩子,她的心裡就暖乎乎的。
另一邊,上官倩做了鍋邊糊,她特意端了一碗鍋邊糊到柳老太的跟前。
“您嘗嘗,看看我的廚藝是不是有進步?”上官倩還在很努力地攻克柳老太。
“我不可能減少你們的房租。”柳老太道,“彆欺負我,就少拿錢。”
“不,不是。”上官倩表情有些僵,柳老太怎麼總是說這些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吵鬨聲,上官倩心下疑惑,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倩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外麵有人吵鬨,幸好那些人不是她的親戚,她鬆了一口氣。她就擔心是自己的大哥大嫂或者是賈大柱在外麵吵鬨,她不想被秦楓發現原主和賈大柱之間的事情,也不想讓柳老太認為她大哥大嫂不好,怕柳老太讓他們滾。
“怎麼回事?”柳老太問。
“就是有人在外麵吵架。”上官倩道,“應該是住在附近的人。”
“隨便他們。”柳老太沒有少聽到有人在外麵吵架,外麵的路是公共場所,又不是柳老太家裡的地盤,她當然不能讓彆人彆在那邊吵架。
大白天,沒什麼。
要是大晚上的,柳老太一定把門關得緊緊的,省得那些人跑進來做壞事。
“您吃。”上官倩道,“吃完把碗放在桌上就行。”
“你是想從我這個老太婆身上獲得什麼東西吧?”柳老太道。
“哪裡,就是真的想要孝敬一下您。您的年紀這麼大了,又一個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上官倩連忙道。
柳老太以前也問過類似的話,上官倩都是這麼回答的。
“好,那我就信你。”柳老太心想自己給過上官倩機會,是上官倩自己在那邊裝模作樣,那就彆怪她占他們的便宜。
柳老太認為有人伺候她一下,也是很不錯的,上官倩的廚藝不算好,但是這些吃食都還可以,也不用她自己動手去做。柳老太不打算跟上官倩說明房子的情況,沒有必要去說,畢竟她都再三問上官倩是不是有彆的目的。
這些人總是說沒有彆的目的,那她就當他們沒有彆的目的。
柳老太無法喜歡滿心算計的上官倩,這不妨礙她利用上官倩。
“您信我就好啦。”上官倩還以為自己孝順柳老太這麼長時間,柳老太的心軟了。她就說嘛,老人都想著身邊有人陪著她,隻是柳老太沒有家人,那就是看他們這些人對柳老太如何。
“嗯,信你。”柳老太目光慈祥地看著上官倩,傻孩子還以為她裝得很好呢。
陸建澤和徐琴在鬱子航的家裡待了一會兒就走,後麵還有其他人過去送東西,有的人昨天就已經來過。
“還是挺多人的。”徐琴道。
“五六個是有的。”陸建澤道,“那些沒有成親的,也有過來看看。”
“是。”徐琴點頭,“這樣就很不錯,都是比較親近的人才在這個時候送東西。”
“那些雞蛋夠他們吃的了。”陸建澤看到筐裡的雞蛋,筐裡有五六十個雞蛋。
“應該夠。”徐琴道,“這個天氣還好,沒有那麼熱,蛋也不容易壞掉。要是大熱天的,那些雞蛋根本就放不住。”
“這個就不用我們操心,他們知道怎麼安排,怕雞蛋壞了,就拿蛋去跟人換點其他的東西。”陸建澤道,“子航還是很用心的。”
就是鬱子航心裡總是想著死去的芋子,他最近一段時間為了照顧呂茹總是早些回來。
時間長了,鬱子航要是再這樣的話,必定不行。
陸建澤就聽鬱子航說想要轉去彆的部門,要是實在不行,轉業也可以。他當然希望鬱子航能繼續做下去,可是呂茹和孩子的情況,怕是以後還有得忙,鬱子航想轉去彆的部門,那也正常。
“他經常回來。”徐琴不知道彆的,她就知道這一點,“他們家沒有其他人,就得多靠他。”
“他想著要轉業。”陸建澤道。
“這個時候轉業?”徐琴問。
“倒也不是,就是再等等,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轉。”陸建澤道,“他的心情比較沉重,時常擔心家裡的事情。”
“這也不怪他,家裡沒有其他人,難免會擔心。”徐琴看向陸建澤,“你敢說你就不擔心家裡?”
“擔心的,怎麼可能不擔心?”陸建澤連忙道,“爸媽在,才能稍微放心一點。”
要是爸媽沒在,陸建澤就怕徐琴在家裡摔倒都沒有人知道。即便爸媽在,陸建澤沒有訓練的時候,他也會想著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正當陸建澤和徐琴準備回家的時候,靳主任小跑過來。
靳主任隔壁家的兒媳婦出了事情,那個女的在那邊嚷嚷著肚子疼,都疼了兩三個小時了。一開始,那些人都當那個女的是姨媽痛,都讓她喝點熱水,說是沒有什麼事情,說情況很快就好。
到了現在,那女的還在疼。
靳主任見門沒關,又見到那個女疼得臉色都白了,額頭還有不少汗水。靳主任見到這個情況,她就覺得不對勁兒,就覺得再那樣下去,一定會出大事情。
靳主任就讓那家人送女的去醫院,但是家裡的長輩都不願意送女的去醫院,說沒有什麼問題。那家人也沒有想著去找徐琴,他們哪裡好意思隨隨便便就去找徐琴,他們就覺得是一點小問題。
“我的隔壁鄰居家的兒媳婦,肚子疼得臉色都白了,太可怕了,都要在地上打滾了。”靳主任道,“我看著她咬著布,就讓她家人送她祁醫院,那些人都不肯送。”
“快點送醫院。”徐琴臉色微變,她還沒有見到那個女的,但她想到了急性闌尾炎。
急性闌尾炎的話,那些人也覺得肚子疼,普通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個部位痛,他們就覺得是肚子的問題。
“疼多久了?”徐琴問。
“兩三個小時了吧。”靳主任道,“我是聽到了這麼久的疼痛聲。你要不要幫著看看?”
“趕快送她去醫院。”徐琴道,“就不要說這些話了,這疼,也可能要命的。”
靳主任想想也對,她轉頭就去找人,他們得先把那個女子從樓上抬下來,再把那個女的送去醫院。靳主任原本還想著會不會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她聽到徐琴說這些話,就越發覺得不能任由那個女子繼續待在家裡。
萬一,那個女的真的疼著疼著就沒有命了,那就太慘了。
“要去醫院?”陸建澤問。
“嗯。”徐琴點頭,“看看那個人有沒有去醫院。”
徐琴相信靳主任的能力,一個當主任說話強硬一點,彆人哪裡敢拒絕,他們一定會配合靳主任。
“你先回家去。”徐琴道。
“我陪你。”陸建澤道,他本來就想好周末陪著妻子,結果妻子卻要在這個時候去醫院。
“嗯。”徐琴點頭,“可能要給她做手術。”
“醫院不是有值班的人嗎?”陸建澤道。
“是有。”徐琴道,“就是不知道那個人的家人懂不懂得說明情況,有的病人家屬說話不清楚,也容易誤導醫生。我懷疑她可能是急性闌尾炎。”
徐琴知道很多人都不願意做手術,他們都覺得做了手術之後,身體就會變得很差。還有的人覺得做手術要花很多錢,他們認為一點小問題根本就不用手術,掛點滴就可以。
多少人都是那麼認為的,有的人就是硬把一個小問題給拖嚴重了。
徐琴曾經就見過一對父母不肯讓兒子動闌尾手術,就讓醫生給兒子掛點滴,等到第二天,孩子的情況好很多了,那對父母還覺得他們做得對。當孩子的症狀都緩解了,那對父母就讓孩子出醫院。
後來,孩子又有問題,又進醫院,孩子的父母還是說掛點滴吃藥就可以,孩子的病症又緩解下來。
再後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再一次出問題,可等到這個孩子,孩子的病症就變得很厲害。醫生給孩子動手術,病理出來是癌。
那個孩子最終還是沒有救回來,孩子的父母非常懊悔,卻已經來不及。
“急性闌尾炎?”陸建澤不懂得這些。
“對。”徐琴道,“靳主任說的情況……應該是要手術。不一定是我給她動手術,就是說一聲,有值班醫生處理。”
徐琴解釋,她本身就不是見到一個病人,就非得自己親自動手的人。醫院其他的醫生也很優秀,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她一個醫生,她不至於覺得就隻有自己能做那些事情。
“精準一點的判斷,能讓醫生更加及時給病人治病。”徐琴道,“有的病人家屬故意把情況說得很輕的。”
“看來你經曆很多。”陸建澤道,“隔行如隔山,還真不懂得。”
“你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啊。”徐琴道。
“正好,我們相互彌補。”陸建澤笑。
“是。”徐琴點頭,“我可不想回到家裡,你還跟我說醫院裡的事情,不一樣的職業,也挺好的。”
反正徐琴就沒有想過要找一個醫生當丈夫,她前世的時候也有同事追求她,她沒有答應。主要是他們醫院的醫生都很忙碌,要是兩個人都那麼忙的話,誰照顧家庭呢。
他們醫院有一對夫妻,就是妻子後麵辭職回家帶孩子,就沒有再當醫生。
徐琴做不到辭職當家庭主婦,她就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事業。她當初之所以答應陸建澤,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事業,她喜歡救人的過程,喜歡看著病人康複。
“爸媽在這邊也好,他們能幫著帶孩子。”徐琴道,“不瞞你說,我沒有想著在家裡帶孩子。要是爸媽沒在,我可能就要讓左右鄰居幫著照顧一下孩子。”
“爸媽來了。”陸建澤牽著徐琴的手,“他們很喜歡你,也會幫著帶孩子。”
老人家就喜歡兒孫繞膝,陸母也是如此,她一點都不覺得照顧兒媳婦和孫子孫女累。兒媳婦又不多挑剔她做的家務,要是兒媳婦挑剔的話,她早早就跑了。
“嗯。”徐琴微微點頭。
陸建澤和徐琴很快就看到靳主任讓人把那個女的抱在板車上,那些人就推著那個女人去醫院。
靳主任還跟在旁邊,她就是怕她一走開,那些人就不把那女的送去醫院,就先讓女子待在路邊。她剛剛上樓到時候,那些人還說讓女子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沒有到要去醫院的地步。
“徐醫生。”靳主任看到了徐琴,“我們這就去醫院。”
“我們也一塊兒去。”徐琴道,“就當散散步。”
“行。”靳主任點頭。
“她這個情況哪裡要去醫院呢?”病人的家屬還在說,就是覺得女子待在家裡喝點熱水就好。
“要是你不想出錢再給你兒子娶個老婆,那就得送她去醫院。”徐琴道,她看到女子疼得臉色都要青了,“帶錢了嗎?”
“帶是帶了一些,要很多錢嗎?”病人的婆母道。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徐琴問,“趕緊的,快點去醫院。”
徐琴不願意跟他們多說話,她也沒有走得很快。走路半個多小時,她還是可以的。
陸建澤就是擔心妻子累著,妻子肚子裡還有小寶寶呢。陸建澤想著他們跟靳主任說一聲是不是就可以了,讓靳主任跟醫生說,可是妻子堅決要去醫院,他就隻好陪著她去。
等他們到醫院之後,病人家屬果然弱化女子的情況,好在靳主任在。
“你說什麼胡話呢,什麼半個小時,什麼立馬就過來了。”靳主任特彆無語,她直接戳破病人家屬的謊言,“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聲響,都有兩三個小時了,加上路上過來的時候,那就更長了。”
醫生給女子仔細檢查身體,他們也發現了問題。
那個女子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也不是徐琴動的,而是有彆的醫生動。
徐琴沒有繼續待在醫院裡,她就是跟陸建澤去附近逛一逛,正好還能買一點東西。
陸建澤本來以為徐琴要親自進手術室,當他看見妻子就隻是聽那些人跟醫生說,醫生有了判斷,徐琴也沒有說其他的。
“是不是想著我剛剛一句話都沒有說?”徐琴跟陸建澤一塊兒走出醫院,“那些醫生很厲害的。”
“那你還過來。”陸建澤道。
“這不是擔心病人家屬撒謊嗎?”徐琴道,“萬一……萬一靳主任又沒在,可能就得拖一些時間。就那麼一點時間,可能就能影響到病人的一生。”
“你們醫生是不是總是擔心很多事情?”陸建澤問。
“算是吧。”徐琴道,“曾經有人非常不滿意我們,也不聽到我們的話,但是我們還是要說明情況。有一次,我沒有把病人攔下,讓病人走了,老師批了我兩句,他趕忙就去追病人。”
徐琴懷疑老師之所以不多批評她幾句,是老師擔心時間來不及,晚了,老師就不能追上那個病人。可是老師最終還是沒有追上那個病人,等到後來,那個病人再一次來醫院,病人大出血,命是保住了,但是子宮沒有保住。
那個時候,徐琴也意識到了老師曾經說過的話,他們當醫生的不能任性妄為,他們不能因為病人的態度不好就想著讓病人去吧,不用管病人。他們是醫生,病人沒有醫學常識,病人不懂得那些,他們醫生就高多做一些事情。
有時候受點委屈算什麼,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徐琴沒有一直待在產科,她後來去了心外科,也就是一直待在心外科。有的人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們還覺得徐琴是不是為了不想回憶起這一件事情。
對,徐琴是不想回憶這一件事情,但她也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待在心外科,那是因為她本來就是主修心外,輔修產科。在醫院的時候,她還有被調去過急診室過,有在一些科室輪轉過。
時間長了,徐琴依舊沒有淡忘這一件事情。
“那個病人怎麼樣?”陸建澤問。
“命是保住了,以後卻不能再生孩子。”徐琴道,“要是讓她早點留在醫院動手術,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這不怪你。”陸建澤道,“是病人和她家屬自己的選擇。”
“都是這麼說的,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徐琴道,“可當醫生的會想,要是自己多說幾句把人攔下,也許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
有的人會覺得這樣的想法非常聖母,可徐琴就看過太多這樣的情況,好幾次了。不說徐琴自己,徐琴的同事、老師,他們都是非常努力地挽救每一條生命。
“老師說受一點點委屈,總好過午夜夢回的時候夢到好。”徐琴道,“醫生承受的內心壓力非常大的。當然,醫生也不能百分百成功救治病人,我們都得接受失敗。”
“辛苦了。”陸建澤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慰妻子,他就擔心妻子受不住,“要是累了,就回家。”
“我能承受得住的。”徐琴笑著道,兩輩子了,怎麼可能承受不住,“走,我們買點東西再回去。”
“好,隨你。”陸建澤道,“想買什麼?”
“買兩塊布。”徐琴道,“還得買點棉花,等孩子出生的時候,天氣應該比較冷。”
“你做衣服?”陸建澤懷疑妻子能不能做出像樣的衣服出來。
“不相信我?”徐琴伸手想要掐一下陸建澤的手臂,但考慮到丈夫的手臂都是肌肉,她乾脆就拍拍他的手臂,“試一試。”
“沒事,要是不夠好看,那也是你親手做的,就讓孩子穿。”陸建澤又補充一句,“孩子還小,又不知道美醜。”
“哦?”徐琴挑眉,“你這是說等孩子大一點,我就彆給孩子做衣服了?”
“是彆浪費你的時間。”陸建澤想孩子一定不願意穿那些難看的衣服,“你想孩子問你:媽媽,為什麼你做的衣服沒有那麼好看呢?”
“……”徐琴嘴角微扯。
“少做幾次,孩子還有點新鮮感。”陸建澤道,“還會很喜歡你做的衣服。”
“你怎麼不說你少見我幾次呢?”徐琴道。
“這可不行。”陸建澤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少來。”徐琴道,“哪裡有那麼久。”
徐琴認為他們算是比較經常見麵的,比人家周末夫妻好很多。反正徐琴自己有時候也挺忙,這樣算起來,倒也還好。
“媽會做衣服。”陸建澤道,“也會用縫紉機。”
“嗯。”徐琴點頭,“你這是要讓媽做衣服?”
“不是。”陸建澤道,“你想要是想做也可以試一試。布剪碎了,還能縫起來。”
“……”徐琴瞪了陸建澤一眼,丈夫還是覺得她做不好。
“要不,我也試一試?”陸建澤問。
“算了,還是彆做了。”徐琴道。
“之前,我的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的。”陸建澤道,“縫衣服應該可以。”
“你縫的不是比我縫的還難看嗎?”徐琴道,彆以為她可能沒有看過陸建澤打的補丁,她丈夫縫衣服的手藝一般般,“五十步笑百步,好意思嗎?”
“自家人。”陸建澤握緊徐琴的手。
陸母做好午飯的時候,還想著小兒子夫妻是不是還在鬱子航那邊。她還想出去找一下人,她才走到門口就看見陸建澤夫妻回來。
“你們這是去外頭了?”陸母看到小兒子的手上還提著東西。
“買了一些東西,您的兒媳婦說要給孩子準備衣服。”陸建澤道,“到時候天冷,怕凍著孩子。”
“是該準備起來。”陸母點頭。
“……”陸建澤想要是自己說要準備,陸母可能還會說:這麼早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
不對,他媽應該不會那麼說,必定他媽很關心孫子、孫女的。他媽可能說:喲,你還懂得關心你孩子啊。
陸母笑著看向徐琴,“有沒有累著?”
“不累。”徐琴道。
“懷孕的時候是該走走。”陸母道,“也彆走得太累了。”
陸母說完這話,她還看向親生兒子,“你陪著小琴走,也彆走得太快。”
“哪裡敢走快呢。”陸建澤表示自己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有的人還敢讓才生完孩子的妻子下地乾活呢。”陸母以前就瞧見過那樣的男人,她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小兒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陸建澤感覺到了來自親媽的嫌棄,今天又是被親媽嫌棄的一天。
海島上,劉藍娣跟徐麗君打電話,“對,我表妹看到小妹去了婦產科,就不知道她是去工作的,還是她自己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