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離婚(1 / 2)

當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不是上官倩所想的,可是她遲遲沒有懷上身孕,又沒有工作,這讓她挺擔心的。

於是上官倩就降低一點要求,加上距離她被舉報的時間長了一點,秦夫人想辦法讓她進了話劇團。就是上官倩不可能去當演員,就隻是當清潔工。

上官倩喜歡在彆人彩排的時候過去,還喜歡在那些人走了之後,她去台上學習彆人演的模樣。

話劇團的人知道她那樣,一個個也不怕上官倩會被導演看上。

東施效顰,就是上官倩那樣的。

上官倩本身就不是一個演員,她也沒有演過話劇。隻不過是她前世看到那些明星光鮮亮麗,她看的時候,也經常看到女主是文工團的、話劇團的,她就想著自己也能這樣。

“你彆演了。”當上官倩又一次在眾人走後上台的時候,李導阻止上官倩,“你沒有天賦,彆想著上台,你是清潔工,就好好地打掃衛生。”

“為什麼?”上官倩不甘心,自己這麼努力。

“你沒有演技。”李導道。

“我可以鍛煉的。”上官倩道。

“你回家照照鏡子。”李導道,“你的心思都寫在你的臉上,演話劇不是靠擠眉弄眼的。你這樣的人,不合適。”

李導一點都不覺得上官倩有多麼認真,他就覺得辣眼睛。這個人總是那樣,是不是想傳出勤奮的名聲?

他不是沒有瞧見過這樣的人,有的人沒有天賦就喜歡讓彆人覺得他們很努力,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努力對方向。就因為他們努力了,所以他們反過來用這一份努力去脅迫彆人必須用他們。

李導非常討厭這一類的人,這一類的人就是害人害己,讓大家都不好過。

上官倩是關係戶,話劇團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

李導也知道,他也聽人說上官倩想要當演員,之前,上官倩就已經來過他們的話劇團。隻不過因為上官倩不願意打雜,加上她又被舉報過,所以她才沒有留下來。

這一次,上官倩又來了,李導依舊沒有給上官倩麵子。

“您怎麼能這麼說?”上官倩道,“就算我沒有天賦,還不能勤能補拙嗎?”

“有的東西,無法勤能補拙。”李導道,他們話劇團的人都是頂尖的人,一個個都很優秀。

而像上官倩這樣的人,比話劇團最差的演員都還要差很多。上官倩的年紀也擺放在那邊,她都結婚了,後麵還要生孩子,這樣的人就更不可能多努力去學習演話劇。

如果上官倩真的有靈氣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個人根本就沒有靈氣。

“你就好好打掃你的衛生吧。”李導道,“要是不想打掃衛生,就回家去,彆來了。”

“……”上官倩心塞,這跟她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上官倩本來以為自己這麼努力,她能讓導演眼前一亮,結果呢,人家說她沒有天賦,說她就隻能打掃衛生。

這讓上官倩很憤怒,她紅著眼睛,“虧得我還覺得您是一個好導演,您這樣,沒有給過我機會,怎麼知道我就不行呢?”

快,給她機會,讓她跟那些演員一起學習!

上官倩想著要刺激李導,讓李導給她機會,那她就能驚豔眾人。

“你就是不行!”李導道,“讓你打掃衛生,就是已經給你機會了。你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又怎麼可能做好彆的事情呢。”

李導看出了上官倩的好高騖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待在這邊。

上官倩惱火,她想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是她又覺得這樣的詞語太過了,乾脆就扔下掃把跑了。

李導回頭就跟領導了說了上官倩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來打掃衛生的,還是來搶彆人工作的?

這讓領導特彆尷尬,那一位領導跟秦夫人認識。她隨後就去找秦夫人說了上官倩的事情,秦夫人的臉麵都掛不住了。

秦夫人隻覺得上官倩根本就不管他們這些人的臉麵,上官倩要是話劇團,她還是想辦法讓上官倩去了,結果人家就是這樣工作的。

當秦院長回到家裡,秦夫人非常生氣。

“你說說你的侄媳婦,給她找什麼工作都沒有用,她根本就不可能用心工作。”秦夫人道,“為了她的工作,我低聲下氣去跟彆人說,她想去話劇團,我也想辦法讓她進去了。她就是這麼折騰的,非得要當演員,人家說她沒天賦,她還不高興地跑了,也不打掃衛生了。”

“怎麼回事?”秦院長皺眉。

“還問怎麼回事?人家都到家裡說了。”秦夫人道,“要是你侄媳婦不想要這一份工作,那就彆做了,省得大家一起丟臉。”

“……”秦院長很無奈,自打秦楓結婚之後,他就沒有少被說的。

“我說,她乾脆還是彆工作,就待在家裡,早點生孩子為好。”秦夫人道,“整天折騰這些有的沒有的,彆人都當她是千金大小姐,就隻能捧著她。”

“彆氣。”秦院長道。

“彆人又不是說你,也不是你低聲下氣地去求人,你當然不生氣。”秦夫人道,“而我呢……”

“好了。”秦院長道,“你以後就不管這些事情就行。”

“每一次說不管,等過一陣子,你就又說讓我管一管。”秦夫人道,“那是你的侄媳婦,又不是你的兒媳婦,你那麼積極做什麼?”

秦夫人都要懷疑秦楓是不是丈夫的親生兒子,不然,丈夫這麼積極地推動那些事情做什麼。

“不是,就是她在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秦院長道,“讓她工作,也好點。”

“好什麼,就她這樣的人,不適合工作。”秦夫人道,“她的脾氣大,就這樣吧,讓她回來。”

“行。”秦院長哪裡能說不。

上官倩和徐琴的接觸少,徐琴也是聽彆人說這一件事情的。

正好徐琴的鄰居就有人在話劇團的,彆人就跟陸母說了,陸母就跟徐琴說。

大家坐在家裡,就是八卦一下。

“你說,沒有能力,想什麼呢。”陸母道,“聽說她原先還在你們醫院工作的?”

“對。”徐琴沒有跟陸母說過上官倩的事情,沒想到她婆母還是知道上官倩這麼一個人,“她原先是我們科室的,後麵,她去了彆的科室,也跟彆的科室醫生結婚。她做事一向都挺馬虎的,有一次差點給病人掛錯點滴。”

徐琴說的都是事實,上官倩是穿越之人,還是一個沒有什麼醫學常識的人。上官倩的腦子裡想的都是愛情,這讓徐琴很無語。

明明上官倩擁有更多的知識,就算她不會醫學,也可以去做彆的。要是她要待在醫院也可以努力學習那些事情,而上官倩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學習。

徐琴不明白這種穿越之後就得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舉動,她以前看到文案寫女主穿越之後就抱緊男主或者男反派的大腿,她就不看了。

一個女人,為什麼一定就得依靠男人呢。

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女人也能做很多事情。

“後來,醫院就辭退她了。”徐琴道,“一次又一次地犯錯,醫院不能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對,是不能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陸母點頭,“是該辭退她。”

“您怎麼知道這些?”徐琴問。

“就是隔壁鄰居說的。”陸母道,“平時沒有什麼事情,就出去走走,在院子裡坐坐,就聽人說起這一件事情。”

陸母正在剝紅棗,把紅棗裡的核給拿出來,她準備到時候給徐琴燉一些紅棗吃,還可以放一些花生、雞蛋。

“是,可以出去走走。”徐琴點頭,她坐在沙發上,肚子已經有些大,她本來想著跟婆母一起剝紅棗,婆母沒有讓她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陸建澤從外麵走進來,他明後天放假,就特意早點回來。有人要跟他換班,讓他值班,他沒有答應。

陸建澤想彆人想要早點回家,他也想啊,妻子沒有懷孕的話,也就算了。妻子懷孕了,彆人又不是有急事,他乾嘛跟彆人換班呢。他又不是一個爛好人,也知道要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

“這是……”徐琴看到陸建澤手裡拎著一個東西。

“是鴿子。”陸建澤道,“等一會兒拔毛,燉了。”

“哪裡來的?”徐琴疑惑。

“能吃的。”陸建澤道,當然是他設法找人換來的,他想讓妻子吃好一點。

徐琴見陸建澤沒有說,她就知道這個來曆不好多問。

“我去燒火。”陸母看著陸建澤手裡的那一隻鴿子,“還挺肥的。”

“特意抓的大隻一點的。”陸建澤笑著道,“太小,就沒有多少肉。”

鴿子還活著,還撲騰了兩下翅膀。鴿子的腿早就被綁著,陸建澤拎著鴿子,沒敢讓徐琴太過靠近。

“還有幾個鵪鶉蛋。”陸建澤道,“換換口味。”

徐琴從沙發上起身,她準備走到陸建澤的身邊,陸母阻止,“他才從外麵出來,讓他先去洗洗,汗臭味那麼重。”

“去洗洗。”徐琴想要接過陸建澤手裡的東西,她丈夫沒有把東西給她,而是把東西給了陸母。

“小琴,你就坐著。”陸母道,“外麵的蚊子比較多,還是坐在屋子裡好點。要是想出去坐坐,就坐一會兒,彆坐久了。”

“誒。”徐琴應聲。

他們的房屋本身就是靠近山腳,這邊的蚊蟲一直都比較多。

徐琴做了驅蟲的香包,但是有時候還是有被蚊蟲叮咬。

“明天,再給你買一些吃的。”陸建澤道。

“你自己也該吃點東西。”徐琴看著陸建澤,“怎麼感覺你好像瘦了一點?”

“不是我瘦了,是你的肚子大了,四肢都跟著粗一點,就覺得我瘦了。”陸建澤道。

“……”徐琴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自己的大腿。手臂確實粗了一點點,但還是還好吧。

可能真的不是陸建澤瘦了,而是自己胖了。

徐琴伸手揉揉臉,自己的臉會不會也胖了。

“臉沒胖。”陸建澤道,“還很好看,沒有……沒有珠圓玉潤的。”

徐琴聽到陸建澤說這話還有所遲疑,她真懷疑自己的臉也胖了。她也是女人,又結婚了,當然也有些愛美,不想自己變胖。

“胖就胖了。”徐琴道。

“臉是真的沒胖,家裡有鏡子,你照一照。”陸建澤道。

“晚上就不要照鏡子了。”陸母從廚房出來。

有個說法,就是人不能晚上照鏡子。

陸母想年輕人不知道,她就提醒他們一句。

“不照。”徐琴點頭。

老一輩的人都喜歡那麼說,徐琴想她前世的時候,很多女生都化妝,她們回去的時間晚了,她們照樣照鏡子卸妝。

隻不過徐琴現在又沒有化妝,她就聽一聽婆母的話,省得婆母憂心。

“我先去洗澡。”陸建澤道,他沒有洗澡都不敢摟抱妻子。

“等一會兒就先把這隻鴿子燉了。”陸母道,“等到九點多的時候,你吃點,再休息。”

“好。”徐琴道,她自是不能拒絕這些人的好意,她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吃得這麼好。

作為一個醫生,徐琴知道孕婦也不能進補太過厲害,要是孩子大了,就不好生產。

等到鴿子燉好之後,陸母就把鴿子湯端出來讓徐琴吃。

徐琴坐在沙發上,她看著那一整隻鴿子,“有點多。”

“不多。”陸母道,“又不是一整隻雞,鴿子不大。天氣熱,放到明天也不好,你都吃了。”

“也許應該等明天燉的。”徐琴不禁這麼說。

“明天吃彆的。”陸母笑著道,“要是吃不下,就把肉多的地方吃完。”

“來,吃。”陸建澤端起一個小碗,他舀了一些湯,又把肉撕下來,他親自喂徐琴。

“我自己來。”徐琴道。

“有點燙。”陸建澤道,“我端著,你負責吃就行。”

陸母就不看著他們了,她進屋稍微休息一下。

“喏。”陸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水煮蛋遞給老伴。

“沒有給兒媳婦吃?”陸父震驚,妻子終於記起自己了。

“她今天吃彆的。”陸母道,“天氣熱,蛋放久了,也容易壞,給你一個。”

“行。”陸父心想老伴每天去買菜,一次少買一點就可以,分明是妻子關心他,這才多買的。他剝了蛋之後,還把蛋白給陸母,他們都吃一些。

客廳裡,徐琴吃了一些之後,她就不吃了。

“吃多了,晚上還得起來。”徐琴道。

“我在旁邊。”陸建澤輕聲哄著妻子,“能扶著你。”

“你也不怕辛苦。”徐琴好笑地道。

“有什麼辛苦的。”陸建澤回答,“你是我的妻子,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替你懷孕,就隻能做一些彆的事情。”

“嗯,你是爸爸,是你該做的。”徐琴道。

“這就對了。”陸建澤握著徐琴的手,“是不是有點熱,手心都有些汗。”

“最近幾天比較熱。”徐琴道,“沒有台風過來,溫度高。晚上也不敢把窗戶打得太開,蚊子多。”

徐琴原本就非常怕熱的,奈何今年都到七月底了,還沒有台風過來。她想台風應該又是去了彆的地方,聽說福省是一個有福氣的省份,台風經常往兩邊跑。

呂茹在抱著孩子在醫院待了一夜,等到了第二天,孩子沒有再發燒,醫生說孩子可以出院的時候,她才抱著孩子出院回家。

鬱子航去接的呂茹,他昨天晚上本來要回來,可有人有事情要換班,他就跟那個人換班。畢竟他之前基本沒有值夜班,放假的時候,他沒有值班。

在呂茹生下孩子之後,鬱子航就主動一點多做事情。

“累了吧。”鬱子航想要抱過孩子,呂茹卻不肯讓他抱孩子。

“我來。”呂茹非常擔心孩子。

“……”鬱子航見呂茹如此,他也非常無奈,“我不知道孩子生病了,要是知道孩子病了,我一定早早回來,就不跟彆人換班。”

“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呂茹總是經常想到這一件事情,孩子是芋子的,她想鬱子航會不會沒有那麼關心這個孩子,他會不會想著早點要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呂茹憂心要是她早早跟鬱子航生了孩子,她跟芋子的孩子是不是就得不到好的待遇。

“是。”鬱子航左右看看,好在他們走的這一條路上沒有什麼人,“我說過,我會當他是我的親生孩子。”

“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呂茹道,“你昨天沒有來。”

鬱子航無奈,妻子總是那麼關心孩子,他已經很努力去關心孩子了,可是他不能不工作。

“那是工作。”鬱子航道。

“懷孕的時候,你經常回家。”呂茹道。

“那是因為你心情不好,大家都體諒我們,所以就沒有讓我值班。”鬱子航道,“除非必要,我都早點回來陪著你。你生了孩子,孩子也三四個月大了,我總不能還跟之前那樣。”

“你是怕我們影響到你的工作嗎?”呂茹問,“對不起,我不該問這樣的,就是我……”

就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呂茹有時候就覺得很慌張,她怕自己照顧不好孩子。

“我就是……我就是有時候會這樣。”呂茹道,“你不用理會我的話,等時間長了,就好了。”

呂茹隻能這麼跟自己說,鬱子航無奈,他的妻子心態還是有一些問題。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我們是夫妻。”鬱子航道,“我打算轉業。”

“轉業?”呂茹看向鬱子航。

“對。”鬱子航道,“我這幾個月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家裡沒有其他人,左右鄰居也不可能總到家裡幫襯我們。”

“是因為和孩子吧?”呂茹知道,一定是因為他們,“你不用為了我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就算沒有你們,過幾年,我也要考慮轉業的事情。”鬱子航道,“現在就是提前幾年而已,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沒事的,等我轉業之後,就能天天回家。”

“嗯。”呂茹點頭。

“我攢了一些錢。”鬱子航道,“養得起你們。”

“知道。”呂茹道,“是要回老家嗎?”

“就待在這邊。”鬱子航道。

他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領導也說過了,可以讓鬱子航繼續在這個城市工作。至於房子,這邊街區的房子都比較舊的,上頭本身就打算把房子賣出去,就是住在那些房屋的人可以出錢把房子買下來。

這樣一來,房子就徹底屬於他們。

也算是他們運氣好,正好遇到這個時候。

“應該就在這邊的派出所工作。”鬱子航道。

“真的?”呂茹問。

“嗯。”鬱子航道,“不用擔心。”

呂茹的精神狀態有問題,領導們也很關心這一點。畢竟芋子已經死了,他們都希望呂茹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我也算是沾你們的光。”鬱子航道,“大家都很關心你們。”

“……”呂茹沉默,她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

“孩子沒事了。”鬱子航道,“繼續住在這邊好,這邊靠近醫院,孩子生病,就直接去醫院。”

“我昨天先去找了嫂子。”呂茹道,“嫂子沒有在家,她在醫院。我就抱著孩子去醫院,她帶著我去了彆的醫生那邊,她說她不擅長兒科。”

“嫂子說的也沒有錯。”鬱子航道,“她還帶你們去找彆的醫生,很不錯了。”

“嗯。”呂茹點點頭,“就是覺得自己挺不好的,挺壞的。”

“怎麼?”鬱子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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