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揉媽媽的頭吧。”陸曉菲道，“不能揉彆的女孩子的。”
“……”陸建澤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算了，他收回了手。
“外麵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徐琴道，她怕孩子們待在外麵著涼。
徐琴和呂茹坐在院子裡說話，就是不想孩子們聽到。這一會兒，話都說完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待在外麵，還是得早點回去。
徐琴把小兒子塞到陸建澤的懷裡之後，她就牽著女兒一起走。陸曉菲還特意回頭朝著弟弟笑了一下，小浩宇看到他姐姐這樣，他都愣住了。
下一刻，小浩宇就想哇哇大哭。
“你是男子漢。”陸建澤連忙對小兒子道，“男子漢不能總是哭。”
“不哭。”小浩宇就隻能委屈地把眼淚給憋回去。
陸姑媽和孫二哥夫妻的關係鬨得很僵，她還總是盯著孫二嫂，仿佛孫二嫂真的在外麵跟彆的男人亂來，她不盯著就不行。
孫二嫂對陸姑媽的舉動非常無語，婆母要盯著就盯著吧。孫二嫂就是希望孫敏等人快點回來，讓他們好好跟陸姑媽說一說。
這一天，孫敏來了首都，她本來不想這麼快來的，還想過一段時間。可是她媽跟其他人把關係鬨得那麼僵，要是她不回來，就怕要出大事情。
“媽。”孫敏拉著陸姑媽進屋說話，“聽說您最近都跟著二嫂啊。”
“她跟你說的？”陸姑媽問。
“甭管是不是她說的，外頭的人都知道了。”孫敏道，“媽，我瞧著二嫂挺好的，也很顧家，根本就沒有您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又沒有在這邊，哪裡知道那些事情。”陸姑媽翻白眼，“我說要去看你，東西都要收拾好了，她跟我說沒錢，不讓我去找你。你說，可氣不可氣？家裡那麼多錢，她把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孩子要讀書，吃喝拉撒都要錢的。”孫敏道。
“我以前又不是沒有管過家。”陸姑媽道，“我都沒有說這不能那不能的。”
“……”孫敏想她媽管家的時候哪裡跟現在一樣呢，再說了，她爸在世的時候掙的錢也多，有很多事情都是她爸安排好的，根本就不用她媽操心。
孫敏也是自己管那些東西，她知道錢花起來能有多快。
“今時不同往日……”
“是不同了，你爸不在了，一個個就這樣對我。”陸姑媽道。
“您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想。”孫敏道，“總這麼想，總覺得自己過得不好。看看嫂子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前幾年的。”
哪裡像陸姑媽每年都有新衣服，她要是不喜歡新衣服，還把新衣服扔在旁邊。
“她是當媽的。”陸姑媽道，“她自己不多照顧孩子，不把錢留著給孩子買衣服，難道還是她自己多買衣服不成？我買衣服的時候，也有給你們買啊。”
孫敏就覺得她跟陸姑媽說話根本就說不通，她媽的思想就是這樣。
以前，陸父陸母還在首都，陸姑媽還能多過去說說話。陸父陸母沒有在這邊，能和陸姑媽說話的人都少了。
孫敏自然也不能打電話去找陸父，一次兩次，她也就明白這一件事情是孫家內部的事情。他們不能總是去麻煩舅舅舅母，舅舅舅母也不可能總幫著他們解決這些事情。
唉，要是她媽年輕的時候就多吃點苦頭，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
孫敏真心認為那些人對陸姑媽太好，才導致陸姑媽是現在這樣的性子。
呂茹和鬱子航終究還是跟鬱獻禾說了他的身世，芋子的父母年紀大了，還特意跑過來，哪裡還能不說呢。
鬱獻禾錯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生父是芋子，不是鬱子航的鬱子。
“我跟你爸商量過了，你還是得在這邊讀書。”呂茹道，“但是你該去給你爸磕頭，還有陪陪你的爺爺奶奶。你是我親生的孩子，當初為了你，你子航爸爸也是早早跟我結婚。”
“媽，您先彆說了。”鬱獻禾心裡有些難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是爸爸的孩子。
鬱獻禾跑了出去，在路上的時候，他遇到了帶著水果回家的徐琴。
徐琴瞧見鬱獻禾朝著他招招手，笑著道，“獻禾，來，吃個蘋果。”
“徐媽媽。”鬱獻禾的聲音有點沉默。
“是不是你爸爸媽媽跟你說你身世的事情了？”徐琴一眼就看出問題來。
“嗯。”鬱獻禾點頭，手裡拿著徐琴塞給他的蘋果，“我以為我是爸爸親生的，他總是對我那麼好，比對弟弟妹妹好。”
“他就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你可以把他當成親生爸爸。”徐琴道，“你媽媽懷孕的時候還很難受，總是擔心你在她的肚子裡出問題，為了安慰她，我還經常過去。她很愛你，生了你之後，也擔心養不活你，你要是有個磕磕碰碰，她就著急，為了你，她當初都生病了。”
“徐媽媽。”鬱獻禾知道爸爸媽媽都很愛他，可他隻要想到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他就覺得難受。
“你的親生爸爸是一個英雄。”徐琴道。
“爸爸媽媽是為了我才結婚的。”鬱獻禾道，他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爸爸。
“不隻是為了你。”徐琴道，“你隻是一個因素，你看他們現在也過得很快樂。或許他們有時候會吵架，可他們吵架的時候也沒有說你不是他們的孩子。夫妻之間，有時候就是會吵架。你也不用覺得是因為你，他們才吵架的。”
徐琴知道鬱獻禾突然之間得知他的身世，他難免就會多想其他一些事情，他們當長輩的就是讓他明白他沒有錯，大家都過得挺幸福的。
“你爸爸媽媽早就想好了，等你再長大一點就告訴你真相。隻是事情發生太快，你爺爺奶奶來了。”徐琴道，“為了不讓老人家傷心，還是得說的。這樣，你就多了一些關心你的親人。”
“徐媽媽，謝謝您。”鬱獻禾給徐琴鞠一個躬，他就往回跑了。
鬱獻禾怕他的爸爸媽媽傷心，他還是得早點回去。
呂茹和鬱子航一直都很寵著這個孩子，但是他們也有注意，不能讓孩子變得不講道理，所以鬱獻禾的品性還不錯。
徐琴看著鬱獻禾奔跑的身影，輕笑一下，這些孩子跑起來的時候還挺快的。
等徐琴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到小兒子眼巴巴地看著門口。
“媽媽。”小浩宇衝上來，“媽媽。”
“媽媽給你買了蘋果。”徐琴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兒子，還是得盤算著把小兒子送去幼兒園。
幼兒園放假早，徐琴想到時候她下班回來，依舊是能看到小兒子。
“蘋果？”小浩宇歪頭，“大蘋果嗎？”
“對。”徐琴點頭，家裡人多，她就買了十幾個蘋果。
“奶奶，媽媽買蘋果啦。”小浩宇還朝著裡頭叫，“爺爺，吃蘋果啦。”
小浩宇還懂得要跟家裡的人分享這些好吃的，他沒有再抱著媽媽的大腿，而是抱著一個大蘋果。
陸建澤回到的時候帶了一些雞蛋糕回來，他讓人幫著把隔壁的宅子收拾好了，兩個院子中間的籬笆也都拆了。等過幾天，就能讓保姆過來家裡，讓保姆做事情。
“保姆？”當陸母得知陸建澤打算請保姆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浪費，“我們還能做一些事情。”
“三個孩子，他們年紀大了，吃的還多，您做飯都要做不少。”陸建澤道，“我和琴琴就商量找個保姆，這樣也方便許多。隔壁的房子也都收拾好了，還想著到時候買一塊地，我們再建大一點的房子。”
“你們是可以住在大點的房子，我們老人家，住哪裡都可以。”陸母道。
“年紀老了，也該享受一下。”徐琴道，“你們的手腳是挺靈活的，可也不能總是盯著孩子。你們有空也可以做你們喜歡的事情，前些年是沒有辦法，得多辛苦你們。現在，家裡的經濟條件好了，你們也該輕鬆一點。”
“聽他們的。”陸父道，他就是喜歡做一些木活，就算家裡以後找了保姆，他依舊要做的。倒是他的妻子總是洗衣做飯，妻子最為辛苦。
孩子們都長大了，他們也就不必為兒孫多操心。
“找保姆，還能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徐琴道，“他們也能賺到錢，就跟工廠的工人一樣，都是打工的，沒有什麼的。”
“倒也是。”陸母點頭，就是她有些不大習慣。
“還可以找個廚師。”徐琴道，“要是讓一個保姆做事情，可能太辛苦。”
徐琴琢磨著陸建澤賺的錢不少了，家務活不好做，還要出去買菜做飯，他們總不能讓人家保姆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吧。
“你當我是太後娘娘啊。”陸母好笑地道，“我還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鬱子航和呂茹決定讓鬱獻禾陪著他爺爺奶奶過年，而呂茹和鬱子航就沒有跟著一起走。
“記住，開學之前要回來。”呂茹紅著眼睛，她很舍不得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