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這一段時間,醫保製度慢慢健全,就會好很多。
徐琴不懂得醫保,他們就是了解本科室哪些藥物在醫保範圍內。他們給病人治病,也有考慮到醫保的問題,總不能隨隨便便給藥,病人到時候可能就說沒那麼多錢,是醫院亂開藥。
他們也有問病人要國產還是進口的藥物,需要注意的問題也不少。
“想想辦法。”徐琴道,“盲目降價不可取的,那就是殺雞取卵。以後要是想要提高價錢,也不容易。”
“有人高價去收購竹子。”陸建澤道,“要是提高價格,成本就得上升上去,更不可能降低成本。”
“你們是怎麼想的?”徐琴疑惑。
“竹子的價格還好,就是我們的利潤空間小一點。”陸建澤道,“主要還是得找到更多的買家。”
“……”徐琴對此沒有絲毫辦法,她本身又不懂得經商,隻能勸慰幾句,“你們這麼多個人,總能想到辦法的。”
工廠裡還有那麼多人,徐琴不可能讓陸建澤彆辦工廠。
做生意就是這樣的,會遇見各種各樣的情況,也有人競爭。
商場如戰場,便是如此。
過了兩天,有人到陸建澤的公司下了大單,那個人探查過陸建澤這邊工廠生產的東西的質量,這邊的東西都能出口,又怎麼可能差呢。
國內國外都是一樣的標準,這家工廠沒有因為要出口,就弱化國內東西的生產標準。
“說起來,我家老爺子的命還是你妻子救的。”那家老總跟陸建澤等人吃飯的時候,還說了這麼一句。
陸建澤沒有想到還有這一點原因,還沒等他說話,那人又道,“你們工廠的東西確實也好,我們都打聽過了。否則,也不可能下單。”
恩情是恩情,生意是生意,兩者還是有差彆。
“多謝。”陸建澤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就算對方最開始是因為自己妻子的緣故而想跟他們公司合作的,這也沒有什麼,反正工廠受益了。
最重要的是工廠生產的東西質量過硬,人家才願意下大單,否則,人家就意思意思下小單子了。
陸建澤回到家裡就告訴徐琴這一件事情,徐琴還真不記得這些。
一個醫生要救治的病人太多,哪裡可能一一記得這些人。
“那也是你們公司的產品好。”徐琴道,“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哪裡可能隨便下單子。難不成,人家為了給我送錢,隨便下單?不可能的,你們工廠賺錢了,我也分不到錢。就算是你,你也是占一定的股份。”
“沒多想。”陸建澤就是想著徐琴比自己所想象中的厲害,“明明你就是在醫院裡,卻有不少人知道你。”
“當老師也是啊,也會認識很多人。”徐琴笑著道,“就隻是一個單子,你們還得找人吧。”
“這是一個大單子。”陸建澤道,“對方是餐飲業的,需要不少一次性的筷子,另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隻要東西好,價格也合適,雙方就能繼續合作。
陸建澤以前也有跟餐飲公司有合作,隻是那些人在其他工廠價格下降之後,很多家公司都選擇跟彆人合作。陸建澤和他的合夥人堅定不降價,要保持質量。
一起分錢一分貨,東西也有分檔次的。
陸建澤知道像竹子製作的東西,基本都是最為貼近老百姓的東西。這些東西都不適合太高的價格,但是這些東西也是要接觸嘴巴的,或者是間接接觸,把這些東西做好,那也很重要。
“可以。”徐琴點頭。
“有沒有覺得我很弱,還得靠你。”陸建澤感慨。
“哪裡有。”徐琴道,“彆人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你們的東西質量不夠好,也抓不住機會。最重要的還是你們自己努力,旁的東西頂多就是起一個促進作用,就是見麵,能不能成,還是得你們自己。”
“你還真哄我。”陸建澤笑了,他摟著妻子,“知道的,哪裡可能因為這點,就覺得自己不行。再說了,你優秀,我也高興啊。”
“就你會裝。”徐琴原本還想陸建澤的自信心是不是受到了打擊,誰成想他就是裝的。
“怕你總是記得其他人,就忘記我。”陸建澤道,“哪怕那些人遲早要從你的記憶裡消失,我還是想你多記著我一點。”
徐琴總是要忙醫院的事情,一個電話,她就直接跑去醫院。
陸建澤有時候都覺得徐琴更關心那些病人,可他知道妻子還是很關心家人。但凡家裡有點事情,妻子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就覺得妻子太過辛苦,家裡和醫院都得抓著。
“你回家的次數也不算少,可我就是想你。”陸建澤道,“很想。”
“多大的人了。”徐琴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兩個人結婚十幾年了。
“有時候想,我是不是在做夢,要不是做夢,我怎麼能跟你這麼好的人在一起呢。”陸建澤道,“有時候做夢,夢見你沒有在身邊,醒來的時候又沒有看到你,真是可怕。”
“怎麼會?”徐琴看向陸建澤,自己是有做讓對方沒有安全感的事情嗎?“回家的時候不是都在一起嗎?”
“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從高樓跳下來。”陸建澤道,“我就單身一輩子了,無兒無女。”
“……”徐琴沒有想到陸建澤會做這樣的夢,從高樓上跳下來,那就是她在原著裡的死法。
“那時候,你很年輕,神情很悲傷。”陸建澤道,“我在夢裡想要叫住你,卻沒有辦法。怎麼叫都沒有用,伸手,手也是從你的身體穿過去,攔不住。”
陸建澤夢見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夢,太過可怕。
“想什麼呢,我哪裡可能那麼做。”徐琴道,如果她沒有恢複記憶,或許會被逼著走上那一條道路。她恢複記憶了,就不可能再走上那一條,何況,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你找到了我,我們結婚了,沒那些事情。”
“嗯。”陸建澤點頭,“我找到你,就不用單身一輩子。”
“從樓上跳下去,也許是我們沒在一起。沒在一起,你乾嘛還單身一輩子?”徐琴問,“在夢裡,就不找其他人?”
“不能,哪裡能在夢裡找其他人呢?”陸建澤道,“就隻能找你一個人。”
陸建澤搖頭,心有所屬,不可能遺忘,哪怕是夢裡都不行。
“那是背叛。”陸建澤道。
“夢,不是都不能控製的嗎?”徐琴道,“難道你屬於少數能控製夢的?”
“不是,是會被嚇醒。”陸建澤道,“彆人給我介紹其他人,被嚇到了,也就醒了。”
“哦?還是有其他人?”徐琴挑眉,“介紹的人漂亮嗎?”
“沒有見到,被嚇醒了。”陸建澤連忙道,“怎麼可能去見那些人,不可能的。”
陸建澤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跟妻子說他的噩夢,就算是現在,他還有夢見以前的事情。
徐琴見丈夫激動地解釋的模樣,心情還不錯,“夢裡單身就單身吧。”
隻是她想那個夢會不會原著裡的內容,不然,陸建澤怎麼就夢見她從樓上跳下來。
“現實裡,女的要是沒了,男的可能過幾年就娶新的老婆了。”徐琴道,“有幾個男人會真的單身一輩子的。”
“我能。”陸建澤道,“夢裡能,現實也能。”
陸建澤可不想妻子認為他不夠愛她,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哪怕過去這麼多年,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愛越來越深,不曾淡過。
劉藍娣不讓徐詩雅報考徐琴的研究生,她還特意跑學校,還跟徐詩雅的老師說。原本,學校裡的人不知道徐詩雅和徐琴的關係,劉藍娣這麼一鬨,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些人還知道劉藍娣不願意讓徐詩雅報考徐琴的研究生。
“你媽那麼不喜歡你小姑,你還是彆報了。”
“下次,你去見你小姑,帶上我唄。”
“你小姑怎麼樣,是不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我聽說她很不錯的。”
“就算你不是你小姑的研究生,你真要是想學習,她也會教導你的。你還是報考彆的老師的研究生吧,以後能學到的東西還更多。”
……
徐詩雅知道係裡也有同學想要報考徐琴的研究生,他們平時的成績都差不多,相差不是很大。那些人認為能少一個競爭對手就少一個,特彆是徐詩雅這種有關係的人。
學校裡的輔導員知道徐琴和徐詩雅的關係,再想到劉藍娣那麼能折騰,也是讓徐詩雅好好想想。彆到時候劉藍娣跑過去鬨,那徐詩雅依舊是無法安靜學習的。
徐詩雅從輔導員的辦公室走出來,她的親媽竟然還來學校說。這哪裡是親媽,分明就是仇人。
“為什麼要去學校說小姑的事情?”徐詩雅回到家裡,她質問劉藍娣,她腦子裡都是輔導員一言難儘的表情,“你當彆人都會覺得小姑不好嗎?他們隻覺得你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