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人就是上官倩之前買的宅子的人,年輕人不好意思過來鬨,老人就過來鬨。老人認為宅基地原本就是他們家的,他們就不該多分錢給上官倩,就算通貨膨脹,那也就是把買房子的錢給上官倩就可以,畢竟上官倩之前也有把房子出租出去,也不是沒賺錢。
上官倩哪裡可能答應就拿當初的那點錢,她當初拿那些錢去投資其他的東西,現在都能賺一些錢。要是她拿那點錢,就是虧本,她當然不乾。
可宅基地確實不能算她的,上官倩就想稍微低頭一點。可是她低頭了,彆人就想更進一步,年輕人不敢鬨,老人來鬨。上官倩去找年輕人,年輕人就說老人身體有病,他們管不住老人。
這讓上官倩很生氣,那些人就是故意的。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上官倩非常惱怒,這些人一次又一次鬨,她還要開門做生意。
這些人再鬨下去,她得損失多少錢啊。
而那些年輕人還是說他們管不住老人,有人就說,“要不,你就給你買房子的雙倍的錢,你就彆想著什麼拆遷款了。”
當初,上官倩買房子的時候沒有花費多少錢,主要是因為那邊地方還算比較偏。而現在,城區要發展,那邊的房價本身就已經漲了不少,再加上要拆遷,房價都不隻是翻了兩倍。
這時候,那些人說雙倍的錢,好比她買房的時候給了三萬,彆人現在就給她六萬,而人家拆遷款就是上百萬。
上官倩怎麼甘願,錢太少了。之前說了,給她五十萬,她也就認了。
現在呢,一下子少那麼多。
“你要是不肯,我們真是沒有辦法。”那家人見上官倩沒想要全部的拆遷款了,就一步步逼著上官倩。
上官倩氣憤,她認為還是打官司比較好,如果打官司的話,指不定她還能多分到一點錢,而不是就隻有那麼幾萬塊。
“那就打官司吧。”上官倩道。
上官倩後悔之前太過軟弱,一開始就應該打官司,而不是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打啊。”老人道,“那你也彆想做開門做生意了。”
老人不怕,他們的年紀這麼大了,就可以直接躺在上官倩的鋪子外頭。上官倩就甭想做生意,甭想賺錢。
太可惡了!
上官倩從來沒有遇見這麼無賴的人,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企圖用這一件事情逼迫她。
這讓上官倩很頭疼,她回到家裡就跟丈夫說,秦楓能有什麼辦法,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
“當初,讓你不要去買那些村子的房子,你非得去買。”秦楓道。
“可我也不知道事情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誰知道他們就能這麼無賴呢。”上官倩想要是自己早早知道,她一定是去買彆人家的房子。
“不管你買誰家的房子,都可能出問題。”秦楓道,“那些村子的宅基地是集體的,就算是個人的,也得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不能是外頭的人。”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上官倩道,“真要是按照他們給的錢,那我們虧太多。”
“你答應他們……”
“怎麼答應?”上官倩道,“不可能答應,要是我答應,他們必定又得寸進尺,又繼續鬨,到後麵乾脆就不想給錢了。”
上官倩認為還是得請相關部門調解,必須有文書,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你認不認識司法機關的人?”上官倩問。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秦楓道。
“國家出麵,那些人就得遵守法律。”上官倩道,“錢,我必須先拿到手。就跟最開始說的,五十萬,就算少,也不能少太多。”
上官倩都已經盤算好了,如果司法機關出麵,隻要那些人給錢了,還是在她的底線上,那就可以。
“他們到我的鋪子鬨,我就讓人去他們工作的地方鬨,看看誰怕誰。”上官倩咬牙,一定要橫一點。
“隨便你。”秦楓懶得去管這一件事情,那些財產原本就是上官倩置辦的。
“你就隻會說這一句話,就不知道幫幫我。”上官倩認為秦楓這一個男主真的沒有什麼用,秦楓就隻知道醫院裡的工作,根本就不知道多撈錢。
隻有錢才是最為實在的,她可不想一輩子都當一個窮人。
“那些錢,以後都是留給我們的孩子的。”上官倩道,“又不是給我自己一個人花的。”
“是,是,是。”秦楓道。
“你不知道的話,那就去問問你叔叔,也許他認識厲害的人呢。”上官倩道。
“……”秦楓沉默。
“那麼多錢呢。”上官倩道,“實在不行,我們也能分給叔叔一點。”
“二叔不可能要我們的錢,他不接受賄賂。”秦楓道,有的事情給了錢,性質就不一樣。
“都是親戚,總不會這點忙都不肯幫吧。”上官倩道。
“彆總想這些。”秦楓道,“二叔退下來之後,年紀也大,就不要讓他操心這些事情。”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一點關係都不能用。”上官倩道。
秦楓懶得說這些話,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他二叔未必就肯多幫忙。
即便秦楓不願意去找秦院長,上官倩還是去找了秦院長。秦院長確實幫上官倩聯係了人,拆遷的事情確實要定下來。
那些機關人員也不希望太過得罪村集體的人,宅基地本身就是村集體的。就算賠償方麵,也不可能把錢都賠償給上官倩。
調解之後,另外一方的人擔心上官倩後悔,就把錢打過去了。要是再不給錢,就有其他的麻煩事情,他們都想著上官倩是不是認識政府的人,民不與官鬥,差不多就得了。
隻是這錢也沒有高他太多,那些人賠償了上官倩三十多萬。
上官倩依舊不大高興,太少了。跟她所想的差太多,就這點錢,也不算是一夜暴富。她以前看都是動不動幾百萬、幾千萬,還有好幾億的。
那些女主擁有幾棟樓當收租婆哦,而她呢,為了這麼一點錢還得折騰來折騰去。
當陸建澤和徐琴回來的時候,孫敏來了。
陸姑媽買的房子沒有拆遷,那邊的房子比較新,就是沒有電梯。好在她住的樓層不高,就是住在第二層,還算方便。
孫敏和陸姑媽住在一個小區,倒也沒有什麼,就是她嫂子前一段時間生病了。好在也不是什麼大病,電話裡說說,陸姑媽也沒有回去首都。
“我媽快要生日了,就請大家一塊兒吃飯。”孫敏道,“就在酒樓定了兩桌,親戚坐在一起吃頓飯。”
“好啊。”徐琴點頭,“什麼時候?”
“就是後天晚上。”孫敏道。
“後天有一台手術。”徐琴算算時間,“看看,要是時間來得及就過去。來不及的話,建澤他們過去也是一樣。”
“沒事。”孫敏道,“你們要是有事情就先忙。家裡這麼多人,有人過去就行。”
孫敏特意選了周末,她沒有想到徐琴在周末還有一台手術。
一般情況下,周末很少有手術,但是這也得看病人的情況。特彆是心臟方麵,有時候根本就拖不了。
徐琴之前又請假,有的人就等著徐琴。
“隔壁家的學生就是在你們學校讀書的。”孫敏道,“他們最近還跟我打聽,說你們學校是不是有保研名額,是不是能當你的研究生。”
“看學校安排。”徐琴道,“我沒有關注這些事情。”
反正學校能保研的名額有限,有的人能直接保研本校,有的人去彆的學校。至於研究生導師,還是得看具體情況。
徐琴不可能隨意開口,免得到時候又不成。
“他們讓我問問,我也問了一句,就夠了。”孫敏道,“以前還不覺得,現在就想啊,有當老師的親戚還是不一樣,彆人就喜歡問幾句。我順口就問問你,你也不用多說。”
孫敏就怕徐琴不高興,她原本也沒有彆的意思,就隻是一個鄰居而已,她哪裡可能去管鄰居的孩子以後如何。
“沒什麼的。”徐琴道,“閒聊而已。”
有的人就好奇徐琴的工作,這些人就會問問。
陸姑媽沒有大辦生日宴,她過兩年才七十歲。就是大家湊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陸姑媽也沒有想著兒子兒媳婦過來。
一個尋常的生日,那些人哪裡可能跑過來,頂多就是買點東西寄過來。
陸姑媽看到其他兒女寄過來的東西,她就想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就是這樣,也不能經常湊在一起。
桑夏花隻覺得陸姑媽活得太久了,這人怎麼還活著呢,怎麼還沒有死了。要是陸姑媽死了,就沒有人總是跟彆人說她的那些事情,她也就不用背那些人瞧不起。
這些年來,桑夏花就是想著從溫淮禮那邊拿錢,基本上,隻要溫淮禮發工資了,有大半的錢就到桑夏花的手裡。
桑夏花還懂得給溫淮禮買一些東西,讓丈夫覺得她這個妻子不錯。
這一處的房子還是寫在溫淮禮的名下,桑夏花就是哄著溫淮禮在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想著到時候這房子得留給自己的兒子。
至於溫淮禮的親生兒子……桑夏花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些東西留給溫淮禮。
桑夏花怕自己的身體不好,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去了,她就特意去公證留下遺囑。她就是要把自己的財產都留給兒女,再留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給溫淮禮,讓溫淮禮有個念想,讓他不能忘記她的好。
當陸映彤得知溫淮禮在房產證上加了桑夏花的名字,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