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琴入職福省醫科大學之後,她第一次就招收了兩名研究生。那兩名研究生是直博的,他們未來幾年都得跟在徐琴的身邊學生。
楊柯和慕容凱兩個人都是男生,他們跟導師相處了一段時間,也就知道導師就是在專業方麵顯得很嚴肅。畢竟醫生就救死扶傷的職業,稍微出一點差錯,就可能要了病人的性命。
導師對他們嚴格,那也是希望他們少犯錯,不犯錯。
是人都會犯錯,但有的錯誤是堅決不能犯的。
除了學校課業,兩個人基本都是跟著徐琴到南山醫院。兩個人也有跟著進手術室,他們跟著學習。
徐琴從來沒有想過讓兩個人學生送她回家,但是楊柯和慕容凱兩個人自己有想法。
兩個人湊在一塊兒,他們商量著天色太晚的時候,他們就送老師回家。騎自行車的話,也就是十幾分鐘,走路的話,就是半個小時左右,這個時間不算很長。
徐琴很少走路回去,基本都是騎車回去。
當徐琴看到慕容凱推著車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還疑惑,“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都已經晚上八點,徐琴看向慕容凱,從他們的醫院到醫科大騎車也要大半個小時。要是路上不堵的話,交通情況好,也要半個小時。
“老師,我送您回去。”慕容凱笑著道。
“不用,我住得近,十幾分鐘就到了。”徐琴道。
“那我就更要去了呀。”慕容凱道,“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對,是終生為母。當兒子的送送母親,這也沒有什麼吧。”
“你倒是嘴貧。”徐琴好笑地道。
“老師,就讓我認認地,以後也好去找您。”慕容凱道,“您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讓我去做啊。”
“你們是學生,就隻要好好學習就可以。”徐琴道,“就不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最終,徐琴還是讓慕容凱送她回去。要是她不讓他送,又怕他想彆的。她的住處又不是不能讓這些學生知道,她也想好好教導好兩個學生,希望他們能成才。
正巧陸建澤剛剛回到家裡,他就見到慕容凱送徐琴道家門口。
徐琴沒有留慕容凱喝茶,天色都這麼晚了,還是讓他早點回去比較好。等她進院子,她就看到陸建澤站在那邊,還嚇了一大跳。
“怎麼站在這裡?”徐琴問。
“看看你有沒有回來。”陸建澤回答,“年輕人還真是有精力。”
“不讓他送,非得送。”徐琴道,“他回去學校也要很晚了。”
“……”陸建澤盯著徐琴。
“回去啊。”徐琴道。
“……”陸建澤跟在妻子身後。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陸建澤就去醫院接妻子。但是他又不是每一天都去接妻子,徐琴的學生還是時不時送她回來。
陸建澤就沒有說不讓他們送徐琴回來,徐琴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陸建澤的心態。
“男人四十一朵花。”徐琴道,“沒什麼的。”
“……”陸建澤當然知道沒有什麼,那兩個人就是妻子的學生,他就是感慨一下,自己老了,而那些人還很年輕。
“怎麼了?”徐琴見陸建澤沒有說話。
“就是想著……想著……你說浩然要是學醫,他以後也當你的學生?”陸建澤問。
“不是,他去找彆的老師,以後,再出國。”徐琴道,“應該是這樣。”
徐琴認為兒子還是得去國外走走,去學習先進的技術,學成之後再回來。她沒有想著讓兒子一直待在國外,還是得讓兒子回來建設祖國。
“……也行吧。”陸建澤想要是兒子成為妻子的學生,那也沒有什麼。不過正如同妻子所說的,讓兒子跟著彆人學習或許會更好。
陸建澤時常去接徐琴,還有碰見妻子的學生。那兩個學生也會尊稱陸建澤,陸建澤也點點頭。
都是年輕的學生……
陸建澤想著自己像他們這麼年輕的時候,自己還在部隊。
他到底沒有多說那兩名年輕學生什麼,就是多看了幾眼。
後來,那兩個學生再跟徐琴的其他學生說話的時候,他們都說陸建澤愛吃醋,說他喜歡盯著他們這些人,他們必定得對老師好一點才行,不然,要倒黴的。
陸建澤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傳他的,他除了去醫院,還有去學校。
有時候,陸建澤就跟徐琴一起走在校園裡,一起看著再操場上奔跑的身影。
“他們很有活力。”徐琴道。
“是。”陸建澤嘀咕,“我以前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