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焰第一次見陸承殺打架不是秒殺對麵,雙方不論是刀還是劍,都動作極快,即便褚浚那重若千鈞的長刀在揮動時也如臂指使,時而氣吞山河,厚重雄渾,時而又飄逸如風,行之詭異,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如何應對,然而最恐怖的是,每一刀隻要斬下時,必然是霸烈且強橫的。
刀鋒劃過地麵,所過之處,甚至在石麵上刻下了道道深邃的裂紋。
一時間,看得眾皆駭然。
“褚浚才不過多大年紀,刀法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看來他這三年閉關沒白閉,今次勝負還真不好說……”
此時,當山弟子也不住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神色。
褚浚來之前,在門內已經試過招,他的試招對象已然不再是同輩的師兄弟,而是更高一輩的師叔師姑,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贏了。
用當山的刀法,贏了那些習武時間比他多出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人。
相比較而言,陸承殺的劍法就和他的劍一樣顯得平平無奇,沒有多餘的套路,沒有迷惑人心的招式,簡單,但是快,快得異乎尋常。
褚浚的刀已然極快,可陸承殺的劍卻總還要更快上一分。
金石交接,因為速度過快而時不時有火花迸濺。
大部分的弟子眼睛已快跟不上兩人的招式,隻有少數已修煉到耳聰目明的人能看見在一招一式之下,有過多少差之毫厘便身首異處的凶險。
而唯有極少數的人能看得出,褚浚的刀,急了一些。
淩天嘯便在其列。
他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接下來的二十招,褚浚的刀又更急一些。
而陸承殺毫無變化,他已經和褚浚對了百餘招,可連呼吸也不曾亂了一分,目光冰冷,宛若木石。
下一招,褚浚忽地慢了半分。
隻差半分。
勝負已分。
陸承殺的劍精準的停留在褚浚的咽喉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抵著褚浚的咽喉,往前送劍,褚浚被逼得急退,隻刹那功夫,已抵到了纖繩。
褚浚又敗了。
屏息凝神看完的眾人都是一身冷汗,方才覺得喘過氣來。
說是百來招,可因為二人實在速度太快,全程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這一次的“噓”聲,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陸承殺依舊是恍若未聞的樣子,他收劍,轉身便走。
褚浚站在原地,仿佛已失了魂魄。
就在會場上紛紛開始議論起剛才的比試時,褚浚突然抬手,抄起自己的降魔刀,朝著背對著他走向停劍山莊席位的陸承殺猛然擲了過去。
這一擲,用了全力。
降魔刀的速度快得極為驚人。
就在這時,一道焦急的女聲石破天驚般,破空響起。
“小心!”
這聲音太過響亮,甚至一時間蓋過了場中所有聲響。
陸承殺微微側身,降魔刀擦著他的身體輪廓切過,未等刀過,陸承殺突然抬手,在刀柄即將飛出去的那一刻,攥住,然後反手擲了回去。
這一切不過眨眼間。
下一刻,降魔刀已經深插入褚浚身前的地麵,以刀身為中心,周圍的石地蛛網般裂開。
全場霎時安靜。
陸承殺緩緩回頭,看向麵色渾噩而無措的褚浚,道:“你贏不了我。”
聲音冷冽又冰寒。
平日陸承殺極少開口,他這一說話,周圍更是安靜。
“為什麼?”褚浚下意識反問,語調甚至有些倉皇。
“你太想贏我。”
若是陸承昭此刻在側,隻怕又要嘲他裝腔作勢,可隱隱的卻又知道,陸承殺說的是實話。
他從不說謊。
陸承殺說完,便不再回頭。
然而誰也沒想到,此時一個身穿緋紅色長裙,耳邊長珠搖晃的少女一蹦一跳從停劍山莊的席位上跑下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陸承殺麵前,扯著他的袖子就上上下下打量,仿佛在確認陸承殺是否安好——眾人一時更加無語。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陸承殺居然還開了口。
“我沒事。”他頓了頓,又道,“你擔心我?”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聲女聲。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有必要擔心陸承殺嗎?
果然,那少女不再言語,仿佛害羞似的,又扯了扯陸承殺的袖子。
陸承殺不明所以,在花焰第二次扯他袖子時,微微低下了頭。
隻聽花焰哭喪著臉,貼在他耳邊用氣聲道:……完蛋了,剛才太緊張,嗓子叫啞了!
作者有話要說:附贈一個小劇場:
#樹洞#驚了,你們誰看到冰山校草女朋友了嗎?
就籃球隊ace,特彆有名整天冰著一張帥臉姓陸的那個,有學長看他不順眼非要來solo,輸了還不認賬,想用球偷襲他,結果就聽見一個女生驚聲尖叫“小心”,我們還當是哪個迷妹,結果校草居然一臉如沐春風的走過去跟那個女生說我沒事,還滿臉寫著高興地問女生是不是擔心他。
鐵樹開花啊朋友們!大家都驚呆了!這要不是校草女朋友我立刻表演一個生吞鍵盤!
就是不知道哪個學校的,長得還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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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非也、兔子不吃蘿卜、蘇陌的地雷,糖醋草魚子、栗卡的營養液
紅包還是24小時15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