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踏前幾步,走到陸承殺身旁,陸承殺聞聲起身,抬手便要將長發紮起,被她一把按住了手,她隨手便從他手心裡抽走那根藏藍發帶,笑道:“彆紮了!這樣好看!”
陸承殺沒有再搶,隻是視線從她身上一滑而過時,明顯有些不自然。
花焰身上帶著沐浴過後的濕氣,白皙的皮膚透出些粉,陸承殺以往並不會注意到,但他現在不應注意卻情不自禁注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想起她爹,花焰忽然想起一樁事。
她坐到陸承殺旁邊,對他道:“雖然我爹去世了,不過他家人還在世,據說是在青州,姓周的一家書香門第。因為我爹離鄉已久,我也沒有去過,有機會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娘原本也想帶她爹回去的,但她爹病體沉屙,恐難奔波,隻得放棄。
多年來陸陸續續有幾封書信往來,花焰原本想去看看,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陸承殺點頭道:“嗯。”他忽然反應過來,“去見你家人?”
花焰臉微紅,點了一下頭,隱約又有些心虛,她真正那些從小長大的家人,她是不敢帶他去見的,日子過得太閒適,她有時候都快忘了陸承殺是來殺謝應弦的。
“反正我也見過你家人嘛。”花焰掰著手指算,“陸承昭,陸懷天,陸竹生,加上你外公,好幾個呢!不知道周家人是什麼樣的,如果像我爹的話,應該人會挺不錯的。”
陸承殺對家人這個概念極其淡薄,但聽花焰說也莫名多出了幾分期待。
他忽然沒來由想起,當日在停劍山莊山頂上,他曾經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問她可以娶她嗎,經過這些日子時不時在屋頂上偷聽,他逐漸在那些病患之間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聊裡,拚湊出了大概。
娶是一種契約,要經過彼此家人的同意。
有一些很繁瑣的儀式,會請很多人來見證,契約成立以後,男子和女子便有了屬於彼此的約束,像她說得那樣,便會一直在一起。
他自覺搞明白了,雖然還有些忐忑。
但陸承殺確定,他果然,還是很想娶她。
是不是跟她家人說了,就可以娶她了?
陸承殺有些疑惑。
然而不等他繼續疑惑,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突然伸了過來,自他的發間往下輕拂。
花焰見他發呆,終於忍不住還是伸出了自己罪惡的手,任由陸承殺的長發從她指間滑落,陸承殺立時一凜,幾乎想要躲開,花焰玩心大起——她怎麼都玩不膩的!
她湊到陸承殺近前,忽然抬起眸,道:“剛才我沐浴的時候,你都看見了什麼呀?”
陸承殺:“……”
花焰看著他突然就僵硬住的身體和淩亂的呼吸,忍不住在心裡狂笑。
這種快樂簡直難以形容!
於是,她又眨了眨眼睛,視線直直盯著陸承殺的眸子,幾乎貼到他身上:“嗯?”
花焰從來的匆忙,衣裙隻隨意穿好,係帶具都沒有束緊,陸承殺本想垂眸,不料,一低頭便看見她略微有些鬆開的衣襟口一抹瑩白如雪。
本來已經努力遺忘的畫麵再度浮上眼前。
陸承殺終於抬起手想推開她。
這麼下去真的很危險。
結果他攥著手腕,把她按到了亭柱上——
花焰隻覺得身子一轉,陸承殺的唇覆了下來,她下意識便抬起了頜,揚唇去接,陸承殺長發披散,星眸如醉,似痛苦似隱忍,垂頭壓著她深吻,他的膝蓋支在她的腿間,身體橫亙,花焰後背抵著柱子,完全動彈不得,被他親得隻剩支支吾吾。
她的大腦都出現了持續的空白。
因為陸承殺親完她的唇,慢慢移到了頸側,花焰幾乎想要尖叫!
天呐!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他什麼時候學的!
花焰兩條腿都蜷起來了,隻覺身體燥熱,不像是自己的了。
月色下他的唇沿著她的鎖骨向下遊移,灼熱又滾燙,花焰呼吸急促,覺得受不了,太超過了——她眼睛都紅了,緊咬著唇,然而手腕居然還被陸承殺按著。
夜晚,更夫敲鑼聲響起。
陸承殺似乎這時才陡然清醒,他連忙鬆開手。
少女仿佛從亭柱上滑下來,嘴唇紅腫,眼波含水,衣裙也十分淩亂,她輕喘著氣,陸承殺按著額頭,正要道歉,聽見花焰道:“扶我一下嘛!我腿都軟了。”
陸承殺哪裡敢再碰她,他拔出無刃,長劍遞過去。
花焰無語道:“……手給我!”
陸承殺隻好收劍換成手,遠遠遞過去。
花焰扶著他站起來,腿還有點軟,見陸承殺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又忍不住紅著臉低頭道:“我又沒有生氣,你乾嘛啦。”
她小聲道:“下次注意,彆在外麵啊……被看到不太好!”
陸承殺:“……”
他沉默良久,才很小聲地說了句嗯。
回到房間裡,花焰躺在床上回想剛才,止不住地臉紅心跳,她真的差點以為……陸大俠果然還是不會。
她揉了揉臉,閉上眼睛。
天亮時還沒睡醒,就聽見外麵有人叫她:“周姑娘,有人有事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殺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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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日更苟完了本月!11月再見!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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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歲遊的手榴彈、水晶蘋果、安宇奈何墨、酒九九九生、非也的地雷,和老妹兒會扒蒜、地球叛逃者、不搶蘭若庭還是好姐妹、灰不溜秋的灰、欠糖、千陌星辰、阿靜靜呀、海裡的cat、泥嚎啊、Lilien_光、關愛援援成長協會、祖國江山一片好、聞人翎、蘿蘿、蘋果冰淇淋、一到下午就犯困、向日葵、見到我請讓我滾去學習、餘音、阿雲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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