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句話,從陸承殺口中聽到,她頓時覺得格外委屈,憋著氣道:“你還問怎麼了!”
陸承殺語塞。
他們倆說話,那魔教弟子立刻離得八丈遠,氣都不敢喘似的。
要不是顧忌到她光輝威武的聖女形象,花焰現在很想立刻撒潑打滾起來,然而她終究隻是咬著唇,抖了抖肩膀,半晌道:“這樣我真的好累啊。”
或許陸承殺可以一輩子這樣,即便不見麵,光守著一個人也可以。
但她不行。
她喜歡他,就想時時刻刻和他呆在一起,想要親近,想要親密,想要碰他,想要唇齒相依,再不濟,至少也要能看到他。
想念陸承殺的眉眼,想念陸承殺的手指,想念陸承殺的嘴唇,還有他的體溫……
花焰想著想著,臉都有些發熱。
就在此時,身後的車壁上突然傳來了一些響動,她驀然回頭,隻見那厚木板做的車壁仿佛真的變成了紙糊的一樣,被破開了一個口子。
那魔教弟子立刻驚恐萬分地往後躲去。
碗口大的口子裡,緩緩地伸出了一隻修長乾淨的手。
他似乎還很猶豫,所以動作非常緩慢,一副隨時想要伸回去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有,手攤開放在她麵前,陸承殺的聲音也很掙紮,能聽見他吞咽口水喉結滾動的聲音,他仿佛也咬著牙,道:“……可以握手。”
花焰沒想到這一年多過去,陸承殺做出的最大讓步是,伸出一隻手。
她心情極其複雜地盯著那隻屬於劍客骨節分明的手,這也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仔細地見到陸承殺身體的某個部分。
光看手倒也覺得他不至於消瘦多少,還是看著很有力量,就連掌心上麵的紋路,花焰都依稀記得。
花焰很想說要不你就整個人過來!伸一隻手過來算怎麼回事!
她才不稀罕呢!
可想歸想,她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
太久沒碰他,即便隻是手指,也能喚起曾經的記憶,陸承殺的體溫偏低,但此時他掌心的溫度也在逐漸攀升,他五指要握不握,被花焰一把攥住了。
熱意透過手指傳遞,是久違了的令人心悸的感覺。
隻覺得每一寸相觸的肌膚都仿佛在過著酥麻的電流。
她忍不住把他的手拽了過來,陸承殺也任由她拽著,花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齒尖印著陸承殺的指節,有些泄憤似得想用力,可又舍不得,怕真的咬疼了他。
陸承殺一聲不吭,隻是呼吸聲稍稍淩亂。
方才在吃小米糕,現在陸承殺的手指上還有些微殘留的甜香,混雜著獨屬於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雪鬆味,花焰沒舍得咬,反倒是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在他的指腹上舔了一下。
陸承殺頓時渾身一震。
他有些急促地開口道:“你……”
花焰反應過來,乾脆不懷好意地順著他的指腹一直舔到指尖,動作又緩慢細致又撩人,能感覺到陸承殺渾身都在緊繃著克製,他似乎隨時想把手抽回來,但又強自忍住。
“我怎麼了!”花焰稍稍鬆開他的手指,理直氣壯道,“是你自己伸的手!”
陸承殺胸膛起伏,說不出話。
花焰因為氣憤,此時分外大膽,五指扣進他的指縫間,動作依然緩慢,柔軟嫣紅的嘴唇順著陸承殺的指節向上,同時心一橫,把被她扣住的手指微微向下壓,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陸承殺終於想掙紮著往外抽手了。
花焰強忍著羞恥道:“不許抽手!”
陸承殺方才掙動的動作儼然把車壁上的洞口都隱約又撞出了裂縫,聽見她的聲音,才強迫自己停下。
那魔教弟子此刻已經蒙住雙眼,捂住耳朵,隻希望眼前兩位能當他不存在,但即便如此,那分明沒什麼,但又分外香豔的場景還是牢牢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簡直太可怕了!
他不會出去以後就被聖女滅口了吧!
花焰繼續握著陸承殺的手做壞事時,本還想讓那位魔教弟子閉眼,不想他自己分外自覺,縮在角落團成個球,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樣子,倒省了她的麻煩。
她也就繼續了。
總之最後她和陸承殺都很心不靜氣不平,花焰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過把手伸過來,但反正她是心理平衡了。
見不到她,他憑什麼這麼冷靜,憑什麼這麼淡定!
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
事後,她新雇的侍女對著馬車裡那個被暴力破開的洞口,目瞪口呆道:“這是……不是已經掛了辟邪祈福的嗎,怎麼還……”
花焰想著方才那一抹幾乎是狼狽逃走的黑影,臉頰泛紅,輕咬著齒貝道:“對,可能心不夠誠,沒成功,下次再辟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小劇場。
樹洞陸學神終於和家裡鬨翻搬出去了!但是他和隔壁校花怎麼還沒在一起!
——據說怕影響隔壁校花考清北,還給隔壁校花拉黑了。
——????這什麼睿智操作。
——對,隔壁校花還以為他要分手,氣得當場就要摔了他送的發卡,最後還是沒舍得。
——後來據說他翻牆進隔壁校花房間道歉了。
——那他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陸學神還是覺得這樣耽誤她學習,堅持不肯見麵,還要每天督促她刷題複習,像個教學軟件一樣每日發送學習資料和他精心準備的各科押題。
——有毒吧這個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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