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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們竟然露了一個...憐憫之城,那個被大家都忘記的地方...幸好被你遇到了。”
“...幸好犬蒙是個笨蛋...”
“妖族都是笨蛋。”
“他們是笨了點...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他們強大的實力,然後奪走了他們的智商。”
“累了嗎,我帶你去休息?”
“是有點累了,心累。”
“走吧,我帶你去我的宿舍,比你住的小酒吧舒服多了。”
林淼淼跟著荷藍來到他在研究所的臨時宿舍。一室一廳的房間,各種設備齊全,不像宿舍更像是獨立小公寓。
“晚飯還剩了一點湯,我熱一下,你先去泡個澡?”
“好。”
林淼淼去泡澡了。自從來到冥夜星後,就沒見過浴缸,泡澡就彆想了。久違地泡在熱水中,林淼淼不由想起了在首都星的家。
荷藍熱了一下剩湯,又煎了兩個異獸蛋。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林淼淼臉頰紅通通地從浴室裡出來。
“你吃完後就休息吧,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說,我去外麵看一下。”
林淼淼點點頭,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目送荷藍出門。
喝完湯吃了兩個煎蛋,林淼淼爬上荷藍的床鋪,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睡醒已是太陽高照。
林淼淼從臥室出來,看到荷藍正坐在客廳裡看文件。
“你回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曉光被關押起來了,暮色回去照顧曉鶴了。”
林淼淼快速進洗手間洗漱出來,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吃的。
荷藍:“吃點吧,吃完我們去看看暮色他們。”
林淼淼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真成吃了睡睡了吃了。”
荷藍笑了一下,繼續看手裡的資料。
吃完飯,林淼淼和荷藍離開研究所,回到小酒吧上麵的住所。
暮色公爵正在照顧曉鶴。曉鶴已經醒了,但因為失血過多無法維持人型,變成了一隻白色的鳥兒。
曉鶴的原型是一種名叫“曉”的鳥類,這種鳥因為喜愛在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衝著太陽飛翔而得名。曉是妖族特有的鳥類,在聯邦是見不到的。而且曉也是遠古鳥種,雖然跟天生大妖不能比,身份卻也很高。
當初曉鶴跟林淼淼講述曉光的弱點,林淼淼就猜到了他們兄弟的原型。
曉鶴現在變成鳥,隻是小小的一隻,這跟他的身體狀態有關。
曉鶴趴在暮色的腿上,一口一口啄食暮色掌心的食物,見到林淼淼和荷藍進來,撲扇了兩下翅膀算是打招呼。
林淼淼走過去,低頭盯著曉鶴看了一會,掏出一個玉瓶遞給暮色公爵:“這裡還有一些藥丸,還是補血的,不過不能一次吃太多,補過頭就糟糕了。”
暮色公爵收了林淼淼的玉瓶,然後問她:“你有什麼打算?”
林淼淼愣了一下,然後看了荷蘭一眼說:“還沒開始打算,閣下呢?”
暮色公爵說:“我打算帶著曉鶴回噶納斯,那裡是我的地盤,我和曉鶴在那裡養傷更安心一些。”
林淼淼猶豫了一下說:“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噶納斯城。”
林淼淼看向荷藍問:“你呢?”
荷藍:“我沒什麼事,跟你們一起走,正好看看你在這邊住的怎麼樣。”
於是,林淼淼等人就這麼決定一起回噶納斯城了。來時四個人,回時還是四個人,隻是曉光換成了荷藍。
從噶納斯到李家研究所,因為趕路一路風塵仆仆。從李家研究所回噶納斯,暮色公爵仍然堅持趕路,所以大家還是風塵仆仆。
回到噶納斯城後,因為暮色公爵自己也要養傷,所以隻能把曉鶴托給林淼淼照顧。
林淼淼帶著曉鶴回了自己的裁縫鋪。暮色公爵也沒回城主府,而是睡在了裁縫鋪二樓自己的棺材裡。荷藍也跟著林淼淼來到了裁縫鋪。
荷藍不需要睡棺材,林淼淼就把最後一間雜物房收拾出來給他住了。
裁縫店重新營業,生意依然不多,倒是蛇族美女又來照顧林淼淼的生意,訂做了兩條裙子。林淼淼做完蛇族美女的訂單,手裡又有了錢,差不多又可以撐半年。
這一段時間,荷藍一直在這裡住著。白天不是看林淼淼做衣服,就是出去狩獵,晚上除了睡覺就是畫畫。
幾乎每一個服裝設計師都是畫家,荷藍也不例外。林淼淼看到荷藍在畫畫,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有畫了,於是也開始動筆把自己印象中的冥夜星畫下來。
裁縫店唯一不和諧的音符製造者估計是曉鶴了。
林淼淼給他做了一個小窩,就放在店鋪的窗台上。曉鶴挺喜歡這個小窩,大部分時間都在小窩裡睡覺。有時候醒了,仍然趴在小窩裡望著窗外的街道。
不過,有時候他也會給林淼淼搗亂。比如有客人來了,曉鶴會突然飛到客人頭頂上學烏鴉呱呱叫,又或者在林淼淼吃飯的時候突然飛到餐桌上跟她搶食物。
林淼淼對此一笑了之。
她大概猜到曉鶴多半對她有怨言。在家屬區的時候,林淼淼完全有能力阻止曉光,但是她並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善後。如果林淼淼出手,曉光可能就不會被抓,曉鶴也不會失血重傷。
林淼淼不覺得自己有錯。像曉光這樣的身份,他必須在聯邦的監控下,對其他人才能算安全。就算她當時出手製止了曉光,曉光也不會就此悔改。而且林淼淼到現在也沒有完全信任曉鶴。
當時兄弟兩個對峙,曉鶴本該對曉光有所防範,但是他隻是乖乖地任由曉光吸了他的血,也許他也是故意的呢?
如果曉鶴真像自己說的那樣信仰“眾生平等”,那他在人類和妖族之間應該是中立。他可以兩不相幫,也可以兩邊都幫。中立和牆頭草隻是半牆之隔。
不知不覺間,一個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