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很不滿,但卻也知道,好歹是在任務期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抽查,被發現擅離崗位就不好了。
“可以。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兜掏出一張起爆符,“爆炸示警。所以,不要走太遠。”
“……”你這分明是找茬吧?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世界裡有聯絡器一說。
因為戴了有色眼鏡,所以武居直次總是忍不住將兜的行為在心裡過了一遍,就覺得這人提出什麼意見全抱著壞心思。
眼看佐助要跑沒影了,武居直次顧不得和兜爭辯,胡亂地點了點頭,就從這棵樹跳到了那棵樹。
剛才佐井就是這麼乾的,他在後麵跟著,覺得挺帥的,就是這麼不走尋常路。
兜看著他的背影,眼鏡一片反光,肚子裡的壞水蠢蠢欲動,他發誓,一定要搞清楚武居直次的來曆和目的。
佐井麵無表情,雙手環胸,視線從消失的武居直次轉向房間裡坐立不安的委托人,靠在樹上,慢慢的就走神了。
找到了。
武居直次幾個跳躍間,終於追上佐助,他在上麵看了一會兒。
剛才見佐助跑得匆匆忙忙的,他還以為遇到什麼危險了,結果一看,好像什麼都沒有啊。
武居直次跳了下去,快步飛奔到佐助麵前,擋住他的路,問,“喂,你跑什麼啊?”
佐助急停,憤怒溢於言表,看清楚人後更是不爽,“走開!”
看佐助很急的樣子,武居直次默默地讓開了路,決定自己在後麵跟著,他也很好奇這會兒能有什麼讓佐助著急的。
佐助往前跑了幾步後,突然轉身跑了回來,一雙寫輪眼都開了,瞪著武居直次,“你和宇智波鼬沒什麼關係吧?”
昨晚才和鼬見過麵的武居直次,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但這事卻打死不能承認。
“沒啊,他不是叛忍嗎?怎麼了?”
該不會是鼬哥偷窺留下什麼證據被發現了吧?
“……沒事!”佐助被那句叛忍給梗了一下,臉色依舊不好看,憤憤地,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於是,扭臉,轉身,繼續跑。
武居直次想都沒想直接跟上,一邊心虛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佐助的寫輪眼已經收回去了,黑色的眼眸中閃過猶豫,大概是沒人可以述說了,而且對武居直次有謎之好感和信任,他最終還是說了。
“昨天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宇智波鼬那混蛋回村了,還站在我的床邊用非常恐怖的眼神看著我。”他這麼說,憤怒升級成憎恨,拳頭握緊,“……說什麼‘器量’之類的廢話,還說我太弱了,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武居直次無語,心中為鼬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所以說,小孩子不經嚇啊,當初那麼恐嚇,現在都留下後遺症了。
“隻是一個噩夢……”這和你在大街上狂奔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佐助冷著小臉,語氣陰沉,“不,僅僅是這樣,我也不會著急。而是我仔細想了想,發現那很可能不是噩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武居直次不讚同,怎麼說他還是相信前任的人品,以及那幾乎要去治療的骨科情結的,“你想多了吧。”
“你到底和誰站在一邊!”佐助不滿了,智商在線,懷疑的目光將武居直次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嘖,對方的族服犯規,總是加分啊。
……我和宇智波共進退。
悲傷的想到自己已定的命運,武居直次一本正經道,“肯定是你啊。我的意思是,木葉能人異士那麼多,鼬怎麼可能跑得進來?”
“鼬?”佐助懷疑更甚,同時非常不爽,“叫得那麼親熱乾什麼?”
……你的骨科也沒救了。
武居直次槽多無口,順從改口,“宇智波鼬,宇智波鼬,總行了吧!”
說起來,如果我和鼬沒分手的話,你是要叫我大哥夫的。
“假設宇智波鼬真的跑村子裡來了,你準備怎麼辦?”武居直次問道。
短時間內,鼬應該是沒空往木葉跑了吧。
佐助似乎被問住了,眉頭緊蹙,本能地往前跑,一邊思索著。
過了好一會兒,在武居直次看不過去眼準備讓他彆想了時,佐助終於開口表態了,“如果他是真的,那麼他能夠隨意闖到我房間,還對我使用幻術,就證明現在的我實力太弱了,我要增加訓練的難度,到時候直接殺了鼬!”
“……”你不說後麵那句話,我會真心很欣慰的。
這一秒,武居直次第一次動了想改變原定命運的想法,隻是曇花一現,始終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也不確定那樣做是對是錯。
佐助臉色驟然一變,白了武居直次一眼,“沒空跟你在這裡廢話,我要回去確認猜想是否正確。”
武居直次無力地朝他揮手,“去吧。”
才不相信你能找到什麼證據呢,你哥畢竟是你哥,比你厲害多了。
不過,能夠發現不對勁,佐助不愧是鼬的親弟弟啊。照這個趨勢下去,鼬多來兩次,估計哪天就不幸被抓個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