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並不嚴肅的會議匆匆結束, 春雨決定儘一儘地主之誼, 請他們留下來吃頓飯,吃完後請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說真的, 武居直次感覺這種行為簡直是找罪受, 變著法子折騰人。不就幾句話的事兒嗎!傳個信、打個電話豈不是更快、更方便!?
“其實呢, 我有一種‘你們是特意要見我一麵’的感覺……”飯前, 武居直次拉住了阿伏兔。畢竟是他來銀他媽之後,遇到的第一個, 情感上稍微有點不同。
阿伏兔冷冷地笑,毫不留情地說:“你自作多情了,我們真沒有那麼悠閒。再說, 老早不是見過了嗎。”
武居直次意誌堅定,沒有因此懷疑自己的第七感,搖頭道:“不一樣,我一個人和我跟什麼人一塊出現的結果是不一樣的。哎,鬼知道我隻想做個好人。”
“……”阿伏兔表示這話太震撼,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隨便找個外星球躲著,乾嘛要死要活的非要回地球, 地球上的全是死對頭!”
阿伏兔聞言很感慨, “當初就說你的性格很不討喜, 果然我沒有看錯。連我這麼好脾氣的人,有時候都想把你大卸八塊。話說回來,你和高杉晉助真的有過一腿嗎?”
“……你可真會抓人家的痛腳。”好吧, 是個人都會好奇,這就是和名人談戀愛的弊端,武居直次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確定地反問:“那你瞧他的樣子,像是跟我有過一腿嗎?”
“這得問當事人,我可對男人沒什麼研究。”阿伏兔奇怪地問:“有沒有過,你自己都不知道?”
武居直次聳肩,表情可無奈了,“我記得我說過我失憶了,你們到底是有多不愛聽人話啊喂!”
阿伏兔根本懶得回憶,但他忍不住吐槽:“彆說,你的眼光真奇怪,惹誰不好非要惹個破壞分子,高杉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彆說的好像你就是好人似的。”武居直次善良的提醒著,大家同為反|動|派,能不能少點互相傷害?
阿伏兔充耳不聞,繼續感歎:“哎,這樣也好,我不用為我那個傻子團長的貞|操|操|心了,以前有人覺得神威和他挺配的,還好、還好。”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忍住八卦,畢竟高威的cp梗,他以前沒少聽。雖然當初他喜歡的是銀土官配。
“你們在聊什麼呢?”
忽然冒出來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八卦主角之一,兩人頓時停止了交談,背後說人是非後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阿伏兔看他端著個盆,一個勁的埋頭苦吃,便問:“你出來做什麼?”
神威忙中偷閒,連頭都沒抬,“叫你們去吃飯。”
“……”
“……”
阿伏兔扶額,無奈地輕推了一下神威,差點沒被踹死:“進去吧。”
武居直次一臉猶豫不決,最終惋惜道:“如果不是你……欠缺,可能會有人萌你們倆的。”
“什麼欠缺?”阿伏兔聽他說的支支吾吾的,馬上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他現在沒精力扯淡,隻是拿白眼一翻,“你可真缺德。再說了,我隻是關愛每一個年輕的同族,那是我族複興的希望啊。”
走了沒幾步,神威抽空抬頭,瞥了武居直次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剛才高杉晉助把你讓給我了,你暫時跟我一段時間,雖然你變成了一個廢物,但我不會立刻殺掉你的。”
武居直次沒聽他後麵的話,隻是震驚自己就這麼被讓了,然後真的很憤怒啊!一張成熟的娃娃臉都變扭曲了!
怒氣衝衝地踹開門,視線掃到依然沒什麼表情的前男友,四目相對……差點把他嚇軟了,兩條腿都是。
“有病啊你!”又子楞後,立馬潑辣地跳起來,舉起了雙槍,就差送他兩顆子彈了,無奈被沒什麼武力值的變平太給攔住了,叔叔說:“你冷靜點,偶爾也要像個女孩子啊。”
高杉不鹹不淡地看了武居直次一眼,再是神威和阿伏兔,心中自然是不悅的,這明明是他帶過來的人,偏偏和彆人站在一起也挺和諧的。
神威放下了他的飯盆,打算站在旁邊先看看熱鬨。最好是兩個人打起來,他才好見縫插針,至於合作什麼的,那都不是事兒。
阿伏兔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到現在,他仍然搞不太懂神威的腦回路。比如,到底是什麼機緣,才會讓神威甘心和高杉晉助合作,僅僅是因為曾經合作過嗎?彆說目的一樣,神威根本沒啥目的。
雖然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但武居直次堅持要一個理由,一個把他隨意處理的理由。
“不是說讓我回地球去嗎?為什麼又變成留在神威身邊了?”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你看,人就是犯|賤,人家對他冷漠無情,他倒是各種忍讓,連說話聲音都緩和了不少,見鬼的要多溫柔有溫柔了。
如此不同尋常,武居直次真要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虧欠了這個人很多很多,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即使是對庫洛洛也……!
等等,快醒醒!絕對不能產生這種聯想!兩個人是不一樣,一定是的!
從理論上講,庫洛洛是真愛大本命,要比較,也應該是和伊爾迷還有鼬比吧?
阿伏兔小聲對神威:“你又被嫌棄了。”
神威燦爛笑臉,“阿伏兔,你一定是想被我殺死了。”
高杉看著站到麵前的武居直次,想著這家夥真是比以前弱了很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是不願意回地球嗎?”
“那是因為我以為,我留下來是和你在一起。”武居直次秒答,目不轉睛地盯著高杉,試圖從臉上能看出點彆的情緒來。
說實話,老是一副沒表情、跟個死人一樣,真的很讓人害怕。
然而,該動的心,依然免不了蠢蠢欲動。
真是糟糕透頂。
“我打算去會會阪本,你要去?”
武居直次正想點頭,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按高杉的性格不會說沒意義的話……
阪本是指阪本辰馬吧,joy4,快援隊的那個男人。
嗯,銀時、桂、高杉都見了,確實沒有道理不見一見阪本。
“我……難道和阪本也有仇?”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感覺自己仇敵滿天下,真是棒棒噠。
高杉似乎歎了口氣,小弧度地搖了搖頭,說:“恰恰相反。阪本是唯一沒有被你騙過的人。”
“請不要把我說得跟專業騙子一樣。”武居直次更不解,“那我去見他有什麼不行?”
“因為你是跟我在一起的。”
“……”有什麼問題嗎?能不能彆拐彎抹角,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
武居直次內心抓狂,卻不肯問,問了就好像自己很笨。
再說,以正常的尿性,高杉很可能會給他爆個驚悚的大料,他還是活得糊塗一點吧。
感覺自己離被逼瘋越來越近了,為什麼不讓他真的失憶!
深呼吸,武居直次在旁邊坐下了,將滿腔的哀怨化為食欲,戰鬥民族的白米飯還是不錯的。
神威很遺憾,總是搞不了事也就算了,還虧本出去那麼多米飯。
高杉遲疑了片刻,本來他是等武居直次來問,然後就說出原因的,但看樣子人家好像不在乎……
想到馬上要去見過去的戰友,他心裡還是有點小波動的。距離上一次和戰友見麵已經過了好幾季,銀時和桂選擇和他一刀兩斷、再見是敵人,就不知道阪本會怎麼選。
當年——即使是有偉大理想的男人偶爾也會懷念過去——情況是這樣的。
那時候是14歲還是15歲?總之,還很年輕,但是他最重要的鬆陽老師已經走了,他們再次見麵是在戰場上。
銀時和桂,因為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和他一樣見過武居直次。這家夥,突然出現,又隔了四年多又突然回來,說實話那會兒即使是銀時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敵人派來的。
說來也怪,偏偏是半路出現的阪本對他信任有加,理由不明。兩人交情看起來很淡,平時那麼聒噪的阪本卻對武居直次沒什麼話講。……後來才知道,這倆在玩比誰先開口的幼稚遊戲。一玩就是半年多,如此頑強的意誌,沒人能不服。銀時和假發都差點想跪了,畢竟他倆曾經找過他,三個人一起想了很多辦法改善那倆的關係,沒想到難得的熱情居然成了多管閒事,要多心塞有多心塞。
認真說起來,他們幾個人的關係還真有點微妙。
銀時當年和誰都差不多,假發比較傾向於和銀時好,阪本是對假發要好一點,而高杉自己,他看的是鬆陽老師。
作為一名合格的師控,高杉其實小時候挺不待見銀時和桂的,這兩人總是仗著可愛來搶鬆陽的注意,尤其是銀時,鬆陽那會兒對他這個食屍鬼也另眼相看。後來……畢竟青梅竹馬多年,何況爭多了,證明他們將鬆陽記在心裡,在擁有共同目標的時候,他不介意多兩個小夥伴,銀時和桂可不弱的。還有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說,有人一塊牽掛鬆陽老師,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所以,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比起空降兵阪本要好上一些——那是指還沒有紅纓篇,或者是還沒有分道揚鑣的時候。現在,作為一名合格的師控,他孤家寡人了……
至於武居直次,那就是一個特彆的存在。這小子來無影去無蹤,10歲左右突然出現,滿臉憂愁,老說些奇怪的話不說,還不怎麼喜歡跟人交流,高杉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