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也是戰鬥民族中的翹楚,對於彆人的目光敏感度很高的,尤其是那種仿佛盯著獵物一般的目光。
武居直次一本正經,衣冠禽獸:“沒,我沒有。隻是想到去吉原忍不住很激動。我可以見見花魁嗎?或者讓所有漂亮的女人排成隊任我挑選?順便給我開幾天房,我一夜七次?”
神威笑容有點裂,上下打量了一番光天化日之下一腦子齷蹉東西的人,覺得果然是配的上這套黑色裝扮的,從裡到外,漆黑一片啊。
夜兔哥哥驚得忘記了自己純潔不通人事的設定,張口就來:“可你不是喜歡男孩子嗎?”
“……”喜歡男孩子的武居直次扶額,“剛才開玩笑的,千萬彆當真。”
“真夠無恥、下|流的。”
“吉原也有漂亮的男孩子吧?”
拿出了手機的夜兔哥哥:“去之前先給晉助打個電話,相信寂寞許久的他一定很感興趣。”
“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
“開玩笑的~”神威無辜地笑了笑,並一副看你是白癡的模樣,“蠢死了,晉助聽完要殺的人絕對是我。”
武居直次敢怒不敢言:能不能彆總秀和我前男友的關係比我要好?
下|流的話題過後,人在太陽底下行走著,要儘量做到人模人樣。
“站住,彆走!”如此常規的台詞一出,武居直次心一動,循聲看過去,果然看到在人群中奔跑的警|察,雖然麵生但真選組的製服眼熟啊。
而前麵跑的人——相當眼熟。
神威自然看到了,摸了摸下巴,好像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沒想到會先遇到他,阪田銀時,那個很能打的武士啊。”
“啊,很巧。隻是奇怪,追他的居然不是多串君。”隨口應著,轉頭見神威躍躍欲試的模樣,小心臟一緊,趕緊把人拉住勸:“誒,彆忘了咱的目的,低調低調。”
夜兔哥哥眼神瞬間利如刀,瞪眼狠聲道:“我可是團長!聽我的!”
“……阿伏兔會哭的。”
“殺了你哦。”
神威笑得越來越溫柔,武居直次果斷放了手。咳咳,反正阿伏兔哭不哭跟他沒關係。隻是嫌疑得撇清,“您隨意,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前幾天才在銀時的麵前灰溜溜被抓走,即使是他也會感到很沒麵子的呀。想了想,他補充道:“我在吉原等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
脾氣不好但心地善良的夜兔哥哥微微一笑,狠話不多說直接上手。
兩人交手幾回,武居直次首先扛不住大聲喊停,“我知道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並非他連幾招都過不去,而是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朝他投向譴責的目光。
這些以貌取人的顏狗們啊!估計是把神威當成受欺負的小孩子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你見了銀時就等於告訴所有相關人員你到地球了啊,到時候影響高……晉助的計劃可不能怪我。”
神威若有所思,“有道理,他不能看見我。”
半個小時後。
萬事屋。
衣服散亂一地。
嗯……場麵有點像完事兒後,但實際隻是單純的脫了衣服,一個脫了黑漆漆的鬥篷,一個脫了外套。
銀時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不耐煩地打算前言格外漫長的敘述,“所以,這就是你試圖給我套麻袋打我一頓的原因?”
武居直次不好意思地偏頭,可惜鼻青臉腫的小模樣不能引起對方的憐惜,“對,也不全對。動手的是我,可出主意的是神威。我隻是一個被脅迫的從犯。”
銀時怒而跳起,一腳踩在茶幾上,伸手扯過武居直次的衣領,“少來!有被脅迫的從犯會出主意搶人家的刀嗎?你想對我的洞爺湖做什麼?!”
“相信我,我隻是最近對武器的渴求太強烈,一時忍不住就……”
“是嗎?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貼身體驗一下怎麼樣?”後麵的話幾乎是咬牙說的,銀時空出一隻手拔|出刀,刀尖直指武居直次的腦袋,微微用力敲了兩下。
“疼疼疼!快放手!”
武居直次有自信銀時不會如此輕易的弄死自己,所以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就當是賠罪好了。
往事不堪回首,若能重來,他一定不在最後提醒神威,可是鬼知道為什麼夜兔哥哥會得出套個麻袋好了的結論!
笑容燦爛地說套個麻袋好了的家夥真可怕啊。
如果當時他意誌堅定地反抗,或者套麻袋的時候不見刀起心思,又或者搶刀的時候不緊張……結果定然不同吧,至少銀時的衣服是有救的。
作為主角,銀時確實不能因為一件衣服而置人於死地,無奈地鬆了手,坐回去,痛惜地說:“我總共隻有四套衣服啊,弄壞了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是輪著穿嗎?三套難道不能輪了?
很懷疑銀時是想讓他賠錢,心虛並身無分文的武居直次低下頭不敢接話,神威那家夥見勢不妙早跑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按照計劃在吉原瀟灑。
好在銀時沒有提起賠錢的事,坐回去幾秒就變回了一開始的態度,“所以說,你和神威那家夥,你們一起出現在江戶是想乾什麼?高杉把你甩了?”
武居直次雙眼含淚,恭維道:“不愧是能當上男主角的男人,什麼都瞞不過你。”頓了頓,說:“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命運要我開始一段全新的戀愛了……你覺得神威怎麼樣?”
最近和神威的互動略多,嚇得他晚上睡不著總愛胡思亂想,他本人不願意禍害男孩子的,尤其是戰鬥民族的天真可愛純潔的男孩子。
銀時卡殼了,片刻才用很微妙地語氣答:“如果你喜歡的話。”
“……”
不是——作為曾經的戰友,難道不該為高杉打抱不平嗎?作為長輩,怎麼也不能看著神威往火海裡跳吧?作為現在的好夥伴,豈能眼睜睜看著他輕易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