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裡畢竟是彆人的地盤,地主表示看到這種人就不爽,“我說啊,直次君,次郎君,你到底想乾什麼?話說完了,可不可以從寒舍離開?其實得罪你的不是高杉是我吧?”
被嫌棄的武居直次:至於麼?我做錯了什麼,要把我當成瘟神一樣的趕!還有沒有半點曾經戰友的情誼了!!
顯然沒有,對方無比堅決,甚至為他開了窗戶——連門都不讓走了嗎?
武居直次委屈的走到銀時身邊,在銀時的一再示意下,覺得跳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是在彆的世界曆練過的人,區區兩層樓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著地的姿勢他都想好了,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但是、可是……他舍不得離開啊!
“講真的,我為了給你通風報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出賣合作夥伴,能不能看在我一心悔過的份上稍微透露點過去的消息給我?”
銀時冷漠臉:“不行。”
“哼。”
“……撒什麼嬌啊。”
武居直次: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就搶了你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把你逼到牆角,關上門窗,這樣那樣,看你說不說!
銀時:“注意控製表情,變態了啊。”
大概是良心不安,銀時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終於鬆了口,“醜話說在前頭,我知道的隻是小部分,以後發現與真相不符可彆怪我啊。”
“不會,在下並非恩將仇報之人!”
“……”銀時想打人了。
想要把一件事說清楚,那就得從頭說起,話說十多年以前——
天人進攻地球,四處戰亂不斷……
總之,後來活躍在戰場上的joy4還隻是joy3,並且還是聽老師的話的孩子的時候,他們相遇了。
因為各種不明原因,銀時和假發跟高杉走得挺近的,但那不是關係好的意思。除了在私塾裡上課搶老師外,彆的時間裡也沒有手拉手不分開……說這些是想聲明,他阪田銀時真的不知道高杉和武居直次是怎麼遇上的。
等發現有那麼個人時,他倆已經混得很熟了。
其實銀時和桂一直感覺他們看起來怪怪的,雖然不想承認但高杉當年長得挺萌的,而且那會兒鬆陽還活著,高杉總體來說挺正常的一個孩子,但武居直次……怎麼說呢?大概是人不可貌相的最好證明,明明看著挺乖巧可愛,但內心卻極為……成熟?險惡?反正不是個孩子該有的模樣。猶記得在一個樹洞裡找到高杉那時,這位冷萌冷萌的少年一臉懵逼地聽著對方極其血腥暴力的鬼故事——
“……那大漢低頭一看,從胸膛滲出的血染紅了上衣,再抬頭望過去:那個他一直瞧不起的小男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手裡握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他忽然明白過來,那是他的心臟。人失去心臟會死,而他不想死,所以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邁出一步,伸出手懇求道‘還……給……我……’,但已經晚了。小男孩手一緊將心臟捏碎,而那大漢也轟然倒地……小男孩蹲下,抓著大漢的腳裸,一步一步拖著往門口走……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餐桌下的小孩捂住了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那殺人魔……”講故事的少年完全不顧聽眾的心情,突然羞紅了臉,扭捏著給出後續:“後來,小孩上了小男孩。”
何等的……
反正從那天起,joy3看彼此的眼神就怪怪的了。
少年武居直次表示自己還有很多故事可以說,比如一個叫斑的小男孩和另外一個叫柱間的小男孩之間的二三事,還有小孩子和捏心小男孩的四五六事,尤其是後麵一個,比起明明在戰爭年代的斑和柱間的故事,要血腥暴力許多,幾乎見麵不是在殺人就是在商量著殺人,所用的手法也一次比一次喪心病狂。那些故事直接導致了年幼的joy3夜夜噩夢,除了被安利的各種殺人方法外,突然打開的小男孩x小男孩大門也讓他們驚慌。
大概就是當年聽了太多小男孩,再回憶起當初某人垂涎之色,所以才會在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從此後小男孩便跟武居直次有了解不開的孽緣。
銀時一直覺得,後來高杉會那麼中二,和小時候的經曆脫不了關係,武居直次功不可沒。
其實有一點很奇怪,明明以前從未見過,但武居直次卻是一副看熟人的表情,甚至能夠叫出他們的外號。
由於被故事微妙的驚悚到了,高杉有段時間沒有出私塾的大門,鬆陽對銀時感慨過:熱情活潑的晉助終於長大了,有小秘密了呢。知道真相的銀時:……退一萬步來說,老師你是不是對高杉的人設有什麼誤解?
畢竟隻是表麵朋友,銀時對高杉的所作所為沒有過多的在意,但他猜想那一段時間高杉心情大概好不了。兩個狗男男肯定又見過麵,並且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導致高杉更不樂意出門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坑弟子的鬆陽老師總是和藹的吩咐“沒醬油了呢,晉助幫忙買一下啦”……冷著小臉的高杉在各種同情的目光中,沉重的、一步三回頭地出門買醬油,再回來時臉色明顯更加蒼白、鐵青、如調色盤一樣變幻不斷。
貼心的假發小棉襖良心過不下去,終於在某個半夜拉著不耐煩地銀時摸到了高杉的被窩,關心地問:“高杉……你……”你你你了大半天,直到被打擾的高杉忍無可忍差點跟他打起來,才一鼓作氣視死如歸:“你便秘嗎!”
……最終,這頓打還是沒逃過。
混戰結束後,高杉似乎心情好點了,也可能是實在太疑惑,居然真的告訴他們。
“他說‘要想建設一個理想的世界,首先要把現在的破壞掉’,我覺得很有道理,最近都在思考該怎麼‘破壞’掉。”
貼心的桂當時就跳起來了,指著高杉的鼻子道:“你是不是傻!這種一聽就是反派的台詞,你居然相信了?”
貼心的銀時拍了拍桂的肩膀,示意不要衝動,然後衝臉黑的高杉發出嘲笑一擊,“以後請多關照了,新世界的神啊!你的名字是高杉月。”
當時年輕,唯一的感想啊、高杉終於也到這個年紀了,完全不知道世界上有人說到做到,一頭紮進去再也出不來。
因為類似的事有很多,所以其實銀時對武居直次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直到有一天高杉和鬆陽一起出去。回來後,鬆陽老師給出評價:是個善良的孩子。銀時當時想,如果不是自己也被誇獎過,或許他會以為老師眼神不好。
平靜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高杉出門打醬油的次數沒減少,但武居直次的消息卻越來越少,慢慢的、好像世界上從未存在過這樣一個人。
高杉對此的反應也僅僅是冷笑一聲,就跟從不相識似的。
他們一致以為他死了,戰爭年代死一個沒有依靠的小男孩實在太簡單。
萬萬沒想到,四年後這貨會詐屍,並以一種無比輕鬆熟悉的態度跟他們打招呼,彼時,joy3長大成人,變成了joy4。
重逢對於銀時來講,唯一的改變是發現:其實武居直次也不是那麼難相處,至少他們倆的關係一日比一日好,畢竟年齡到了有些玩笑也能輕鬆對待了。
閒暇時,武居直次也為他們講了許多破三觀的故事,其中捏心的小男孩沒少講,但小男孩身邊多了一個更為凶殘的立誌要成為魔術師的好基友,這種久彆重逢的舊情人身邊有了新人笑的老梗著實讓他們喜聞樂見了好幾天。另外還有什麼酒廠工人大戰人民|警|察、高中生偵探變成小學生……等等。一些聽起來十分耳熟的故事,joy4很懷疑:這貨是不是穿到彆的漫畫裡去了。要不然就是腦子有坑。
本人但笑不語。
介於現在重點是高杉的戀愛史,就不詳細說明了。
反正在銀時看來,兩個人都有點gay gay的。
不過畢竟才十幾歲,太年輕了,估計還沒有在一起,但不清不楚是肯定的。真正確定關係是三年前,有信件為證。
……
武居直次伸手,“信件呢?”
側臥在沙發上的銀時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問:“你以為我會把你們的定情信件保存下來?彆惡心人了。”
“說的也是。”武居直次沉吟著,信息量大了點,他得好好想一想。
至少在銀時看來,無論高杉現在怎麼否認,曾經有過不清不楚是真實的,而且都到立字為證的地步了,想必是真心的可能性更高。
相比起高杉的戀愛史,更值得在意的是那幾個故事。捏心殺手小男孩……很明顯是伊爾迷吧喂!!更何況還有斑和柱間……
斑曾經說過,小時候的他總是跳河想回到某個地方,初步判斷,某個地方指的是獵人世界吧?如此說來,他的確是喜歡過伊爾迷啊。酒廠工人……emmm,這個還是當沒聽見吧……反正高中生變小學生的設定隻有死亡小學生。於是他是不是可以推測:他先到了獵人遇見了伊爾迷,再穿到火影遇到了建村老祖宗,再穿到銀魂,然後又穿到了柯南遇到了死亡小學生……真是……多姿多彩的穿越生活啊。
每個地方至少穿了三次,結合起在火影的經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是輪流著穿的。
10歲以下先後在獵人和火影,10歲在銀魂,14在銀魂,15歲在火影,21歲在火影,22歲在銀魂,中間信息不夠無法推斷。
那麼問題來了:22歲到25歲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在銀魂裡做個反派?為什麼會失去所有穿越的記憶?武居直次真的是他嗎?
接憧而來的問題令人崩潰,武居直次抬頭看向再次催促他離開的銀時,委屈極了:“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銀時:“……”總之,先放過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