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居直次真的慌了,俗話說反常必妖,誰知道銀時是準備乾什麼,“那個,銀時,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萬事屋阿銀啊,沒有什麼是阿銀不知道的!”
“……那個可真是厲害,但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嗬嗬,你懂什麼,你個白癡人渣,除了追小男孩以外……嗝……你還懂什麼!”銀時單手摟住武居直次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站都站不穩,“哥跟你說,你離死不遠了。”
武居直次一臉懵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詛咒我?”
但銀時沒有回答,醉意上頭,二話不說倒頭就睡,幸福地打著呼嚕,根本不知道自己給彆人帶來了多大的驚悚。
“……”武居直次表示自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很好,今天的自己也棒棒噠。
“柱間,我發現,我比起你更像忍者。”他回頭笑容難看地跟圍觀的初代說,“於是,看在我那麼悲慘的份上,你能把床讓出來一半嗎?”
柱間坐著不語,微微垂頭,像是在沉思。好半晌,在武居直次已經對他不抱希望、準備找個角落坐著休息時,才非常震驚地問:“原來,你真的還追過彆的小男孩!?斑和宇智波那個小子知道嗎?”
“夠了,睡你的吧。”冷漠臉:對,我就是家裡一個、外麵好幾個的渣男,你們滿意了吧?
……
被傷害了一晚上,滿臉鬱悶抱怨的武居直次卻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安慰,對方十分冷淡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總結起來就是發酒瘋了麼,很正常,成年的男人幾乎每隔幾天都會來那麼一次的。當事人拍著他的肩膀,用你也是男人該懂的表情說著有點黃的話。
他能怎麼樣?
隻好選擇原諒了唄。
“好吧,就當你發酒瘋了……不過說真的,銀時你這習慣必須改一改呀,今天是遇到了我,萬一哪天睡到彆人性彆是女的誰床上去了呢?”
銀時聞言立刻捂住嘴,要吐出來的可憐樣,“呃,你讓我想起了一件很糟糕很殘酷本應該被我帶進棺材裡去的事!”說著想著便吐了,“不行了,想起老太婆那張臉,感覺自己要死了。”
啊,好像是有過。銀時一覺醒來發現和登勢婆婆睡在一個被窩,雖然事後證明是彆人聯合起來整他的……
武居直次了解地拍了拍銀時的肩膀,這要對男人來說簡直是一萬點暴擊的傷害啊,一個不小心那個地方說不定以後就不行了。
銀時堅強地抬起頭,“……以前就發現了,你對一些事好像事先知道似的,從來不問啊。”
“這個……”武居直次滿頭汗,眼角瞄到床邊的柱間,立馬轉開話題,“對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柱間:太好了,總算發現我的存在了。
銀時:……mmp,房間裡居然還有人!等等,為什麼房間裡還有人?難道我昨晚打擾了什麼嗎?
見銀時的注意力成功地引走了,武居直次鬆了口氣,乾咳一聲,開始晚到了一天的介紹:“他的名字是千手柱間,曾經是個很厲害的忍者,和基友宇智波斑創建了木葉村。”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銀時的表情。
之前忘記去確認漫畫內容改了沒有,隻好用這麼庸俗的套話方式了。
“啊?”銀時懵逼了一瞬,重新打量了一下柱間,然後不屑的看武居直次,“你小子老大不小了,居然還玩角色扮演這種無聊的遊戲!”
很好,確定了,這貨還記得柱間和火影。
武居直次激動了,笑容滿麵但感覺很假地握住銀時的爪子,晃啊晃,深情地說:“銀時,我現在才發現你對我而言,是多麼多麼的重要。沒跟你開玩笑,這個千手柱間就是從《naruto》裡跑出來的初代火影!”
柱間本來是打算露出自己非常有親和力的笑容來跟外星球的朋友打招呼的,結果一聽這話感覺哪裡不對,於是詫異地看武居直次,“鳴人?從鳴人裡跑出是什麼意思?還有,這位兄弟似乎也認識我?”
銀時盯著柱間兩秒,然後,“你要怎麼證明你是忍者,變個色|誘|術證明給我看看?”
“色|誘|術……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忍術呢……”柱間覺得外星球的人對他或者忍者可能有所誤解,“我可以給你看看我的廓庵入鄽垂手之術。”說著就準備結印。
本來點頭看熱鬨的武居直次:尼瑪!多大仇多大怨!
“快住手!你是想殺了我是吧?一定是吧?”誰不知道你的廓庵入鄽垂手是用來控製尾獸的!我們倆到底誰讓你有尾獸的錯覺!
相反,銀時倒是很淡定,側臥下來,漫不經心地說:“挺好的,讓他試一試唄。順便說一下,我還想看無限月讀,但果然是色|誘|術最想看了啊。”
柱間冷汗一滴,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誒,不好意思,那兩個我真的不會啊……咦?你知道無限月讀?……”
想歪了的初代瞬步到武居直次身旁,貼著耳朵小聲地嘀咕,“這顆星球和月球也有聯係嗎?難道隻有我們忍者不知道?”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武居直次扶額,心說這個解釋起來果然麻煩,“他隻是偶爾得到的情報,畢竟我們有宇宙飛船可以飛到彆的星球去。”
初代並不好糊弄,立馬提出了下一個疑問,“但是,這個人說了鳴人吧?月球上的人不是很自傲麼,還會無聊到來收集地球的情報?”
武居直次斜眼,一秒決定甩鍋,“肯定是黑絕說的!你知道的,黑絕這個人很八卦的!”
“但是,它被封印了。地爆天星送上月球的。”
“這你就不懂了,月球上會有它的同伴嘛,一個地爆天星算什麼!”
“……”柱間:雖然你每次都有理由,但我老感覺哪裡不對。問題是,為什麼要說謊騙我?
“喂喂,你們商量好了嗎?到底要施展什麼忍術,我可在等著看哦。”銀時說道。
“不用了!忍術傷害力很大的,萬一破壞了這裡的東西,月詠小姐會追殺我們的!!”武居直次勸住躍躍欲試來個廓庵入鄽垂手的柱間,然後湊到銀時耳邊,說:“就是那麼回事啦,他真的是那個千手柱間。”
銀時看了眼柱間,又看了一眼武居直次,偏頭低聲說:“你確定,雖然是很像啦,可是……這是突破次元壁了吧?是他穿越了,還是我們穿越了?”
武居直次果斷地說:“他!倒黴的肯定是他啦。……但是啊,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講,我騙他說這裡是另一顆星球,就像是火影裡的月亮一樣的存在,隻不過因為太小了,所以他們以前是沒辦法看見的。”
“哦?你為什麼要騙他?”
“……穿越什麼的,對於戰國時期的老古董來講,不是很難接受的嗎?”
銀時立刻抬頭,對柱間說:“那個初代啊,這小子唔唔唔……”
捂住銀時的嘴巴,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表情十分鬱悶,“不用出賣的這麼快吧你!聽我說,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之後再慢慢的告訴你。”
“其實你們要說悄悄話,可以選擇當我不在的時候。這樣再小聲,也會惹我不愉快的。”柱間麵無表情,如此明顯的情況下,要他裝作沒聽見實在是太為難了。
熱鬨一場,三個人重新坐下來。
或許是太尷尬,他們之間的無言持續了將近三分鐘。當然全是表麵,內心戲早不知道換了幾種方法演了幾場了。
最終先開口的仍是武居直次,另外兩個人啥情況他是不懂,反正他自己快被憋死了。
“我先說……”
銀時和柱間同時看了過去,默默地等待著。
雙手交叉狀,武居直次卡詞了,歪頭沉思片刻,“似乎,我已經沒什麼可以說的了?情況你們都懂了吧?”
柱間:“前提是,你對我說的是實話的話。”
銀時:“同上。”
“喂喂,請相信我的人品好不好?”
好吧,知道你們不可能相信。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
“總得來講,現在最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鬼兵團和春雨的計劃啦。銀時你不會想看到江戶被毀滅吧?你的刀所觸及的地方就是你守護的國家,說過的漂亮的話可彆不認賬哦。柱間作為曾經的村長正義的化身,同樣也看不慣壞人們太囂張吧?”
柱間摸著下巴,想了想,問:“說到底,這不是我生活過的星球,萬一以後他們跟黑絕一樣,想進攻忍村,我豈不是虧大了。”
“不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武居直次心說,除非哪一天所有的小世界合並了,否則你們估計是不會再見麵了。
銀時彈了下鼻屎,死魚眼道:“彆把地球人想得那麼複雜,你們忍村那個樣子,我們還嫌棄呢。”
活膩了吧,武力值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他們地球人好好的跑過去受什麼虐、送什麼人頭?
武居直次急忙插話,省得兩個人一言不合懟個不停,“好啦,達成共識!大家好好相處吧!!”
沉默一會兒。
忽然想到個問題,武居直次便問,“對了,銀時,你還沒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呢?千萬彆說是為了找我喝酒,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銀時,即使這樣的回答會讓我有點小興奮和小安慰。”
“啊咧?我找你有事嗎?”銀時敲了敲頭,“好像是有什麼事來著……但是一不小心忘記了……到底是什麼呢?”
秒變嫌棄臉,武居直次:“要你何用。”
“啊!我想起來了!”銀時捶了下手心,恍然大悟得腦袋都閃光了,“是那個啊,我昨晚看見假發去見了阪本。假發好像提到了笨蛋王子什麼的。”
“什麼?”武居直次震驚地站起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疼得他齜牙咧嘴,掙紮道:“不可能!難道高杉的情報有誤?還是他騙了我?”
銀時同情地看他,但似乎又不完全是同情,隻是默默地戳了一刀,“難道你相信高杉會對你說實話?認清現實吧,其實你們根本是一丘之貉,要不然怎麼會湊成一對怨侶。”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武居直次重新坐下來,手肘撐在桌子上,扶額,臉部瞬間打上了陰影線,“啊,確實,事到如今,他沒有再相信我的必要,原本就是為了利用我。”
“安心吧,你以前也沒少利用他。”
“我謝謝你的安慰啊。”
柱間好奇地問:“那接下來,你要做什麼?直接打回去嗎?”
“答案是的話,你會幫忙嗎?”
“大概會。”
“給我立場堅定一點啊!來,跟我說,為了世界,為了和平,我當然會!”
“嗯嗯。”敷衍著,柱間站起來走到窗戶前,一條腿跨了過窗沿,回頭衝他們擺手,微笑,“那回頭再見啦,我去附近調查下,有沒有同伴的下落。”
說著,身體往外一滑,長發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他已經消失在了眼前。下麵的人沒有反應,可以判斷他是直接消失的,並沒有落到地麵上。
有忍術真好啊。
還坐著的兩個人一同歎息,羨慕嫉妒恨。
銀時拿起木刀,準備告辭的模樣,隻是才站起來便想到了件事,出聲詢問:“我聽猩猩說,你是從真選組的偵訊室突然消失的,該不會你學會了忍術吧。”
“不是,我沒有!”武居直次秒否定,“隻是個障眼法啦,哈哈哈,銀醬你想一想啦,假如我真的學會了忍術,我還會被限製自由麼?”
銀時聳聳肩,“嘴長在你自己身上,隨便你怎麼說都可以吧。夠了,話我傳達到了,該回家好好休息。啊哈……真困啊……”
武居直次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銀時的手臂,“你想跑?彆想得太美了!我逃不了,誰也彆想跑啊哈哈哈哈!”
憤怒使我麵目全非,他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的猙獰啊。
“放手!”銀時掙紮,連木刀都要□□了。
砰——
就在此時,門又被踹開了。
兩個女人出現在門口,一見裡麵的狀況有點懵逼,下意識地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打擾了!”
銀時大喊:“什麼打擾了!你們彆胡思亂想!快把我救出去!!”
出現的也是熟人,一個是日輪,一個是月詠。
月詠大概萬萬沒想到銀時會是這樣一個人,小眼神裡的鄙夷遮都遮不住,“看錯你了!你居然——”
欲言又止,難以啟齒。
日輪驚訝臉:“阿啦,沒想到,銀時掙脫不了武居先生呢。”
很意味深長的話啊。
“你們真的是女人嗎?”銀時吐槽了一句,回頭對著武居直次又翻了個白眼,“快放開我!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武居直次很猶豫,他就想多拉一個人下水,悲慘世界中希望能有個人一路陪到底。
銀時用力一甩,這次掙脫得很容易,“快點解釋清楚。你也不想明天早上,我們倆一起上報紙吧?吉原裡出現孤男寡男什麼的,會上很勁爆的報紙哦,你想被高杉誤會嗎?”
“有沒有明天還難說吧。”武居直次格外消沉,死抓著銀時不放,“總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銀時,沒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放任過去的同伴不管……”
“其實,我已經忘了過去了。”
“彆騙人啦,我相信你,無論是三兄弟一師傅的歲月,還是四兄弟稱霸戰場的歲月,對你而言都是心中難以愈合的傷疤。”
“等等!瞎說什麼呢!乾嘛把我說的跟個悲慘人物一樣喂!誰心裡有傷疤了,我才沒有!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有,你專門說人家的傷疤,性格未免太惡劣了吧!”
日輪拍手,笑道:“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正好啊,令人羨慕。”
月詠:“是嗎?我隻覺得看了一場鬨劇。還有,花錢請你們來可不是請你們唱戲的,差不多該起來辦事了吧。”
機敏的武居直次頓時懂了,高興地說:“原來你是月詠小姐請來查案的呀……呃……雖然我覺得你並沒有那種才能,但心裡麵還是很欣慰很期待的!加油,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留了下來,學著柯南小朋友的方法查案,結果……不提也罷。
……
回到現在。
喪夠了以後,武居直次看向銀時,“今天出去嗎?”
這段時間,除了查屍體以外,彆的事一件都沒有去辦,連桂和阪本見麵的事都拋之腦後了。
他是這麼給自己找理由的:晉助說的是阪本和幕府,可沒提過半句假發,於是假發和阪本見麵,誰管他們是為什麼啊。反正情報錯了也不怪他。
“當然。再不回去,新八幾要用那種十分不舒服的、有點像彆人看你的眼神看我了。”
“那我跟你一起。萬一遇到假發或者你的姘頭,記得替我掩飾一下,我不想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