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帥氣的想法, 隻是實施起來不是那麼容易而已。
到了夢幻般的秋葉原, 武居直次內心是有點小激動的,銀魂的世界某些設定很接近三次元, 看到一些熟悉的畫麵後, 他仿佛看見了過去的生活。
無憂無慮、捧著庫洛洛及各種喜歡過的男神們的小海報傻樂, 偶爾一次出門也是和同好的夥伴們聊劇情、為自己的愛豆瘋狂打call, 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哪像現在,身不由己, 江湖飄零。
看,進入如此夢幻之地,他也不敢多看幾眼, 懷念的小眼神收斂得乾乾淨淨,換上了戒備和狩獵的目光。從一走進這條街,他就感覺到了不尋常的、來自各個角落中的窺探的目光。
無法判斷是誰的人馬。
索性,他知道自己被盯上是遲早的事兒,心態還算平和。
敵不動,我動。
一想到有那麼多人在暗地裡窺視,一想到走進容易走出難,心態平和的武居直次就決定先下手為強——把其中一個比較明顯的家夥抓起來問問!
無論是高杉還是假發的人馬,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的。隻不過麵對的方式不太相同而已……比方說, 遇到假發的就打暈當沒見過, 遇到高杉的就留著用來做指路石。
扁鼻子的男人被抓住:“……”一切那麼突然,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逼入了牆角,而他的小夥伴們竟一個個跑得不見了蹤影。
“說, 你是誰的人?不說的話,我不介意用點狠手段。”武居直次威脅般地握住了刀柄,頓時油然而生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刀即是我,我即是刀,有刀的我,天下無敵。
是的,他膨脹了。
自從有了刀,真覺得自己打什麼架都順了,生命也好,名聲也好,一切都有了保障。
然而被抓住的男人並不配合,頭一扭,嬌羞地哼了一聲,“是在下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俗話說,輸人不能輸陣,他輸了,但他的心絕不認輸。
武居直次:“你夠了,早點交代好好活著不好嗎?說到底,你隻是一個小弟,裝什麼骨氣給誰看呀!你的首領可看不見哦!”
男人很輕蔑地說:“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我活著不僅僅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崇高的理想。若哪一天,需要我為此奉獻生命,我必定從容赴死!”
好精彩。
啪啪啪。
武居直次情不自禁鼓起掌來了,難得在搞笑番裡聽到如此熱血的發言,就是太過於中二。
“革/命居然能當成崇高的理想了,桂忽悠人的能力很強嘛。”
“誰說的是桂啊!彆搞錯了,擁有崇高理想的我們怎麼會是桂那一群溫和派能比的!!”
“很好,我已經知道你的主人是誰了。高杉是吧?帶我去見他。”
“……”男人想死了,看武居直次的眼神宛如看殺父仇人,“卑鄙!你簡直比傳言要卑鄙一百萬倍!”
武居直次:不,分明是你們這屆跟蹤者不合格。
今天,突然深深地為高杉的未來擔憂起來了,有這樣的部下,怕是離死不遠了。
最終還是拔了刀,在死亡麵前,就這點覺悟認慫是遲早的事兒。
“你可千萬彆說是我帶的路,晉助大人一般不發火,但當他生氣時,絕對是要見血的。”扁鼻子的男人縮縮腦袋,指了指前麵一個窗戶,那裡隱隱約約傳出了樂聲。
歌舞升平啊。
武居直次立即回想起了初見晉助時的震驚,想到那種不要命散發出的誘惑,他小腿有點抖,超級擔心自己色/心一起,忍不住乾點將來會後悔的事。
雖然對這種出賣同伴的家夥很不爽,但他也不是見人就殺的類型,鬆開了手,示意對方趕緊滾、否則他會改變主意的。
門口沒見著眼熟的人臉,懷疑暗處有埋伏,或者本來就是一個圈套。
他的手始終按著刀柄,一有不對勁,怎麼著也得為自己爭取一時片刻的生存和反擊的機會啊。
從樓下到樓上,從走廊走過,到了琴聲最明顯的房間門口,摸牆小心翼翼推門。
沒有反應,琴聲未止,再接再厲。
腳下向前小心翼翼地移動著,門越推越開,心跳也因為緊張或者期待而越來越快,然後一腳跨了進去——
琴聲斷斷續續,彈琴的人並沒有回過頭來,背影是綠的。
武居直次一顆心頓時“啪嗒”一聲全部碎成了粉末,他家的高杉再怎麼換衣服也不會是這個死樣子!他要那個穿得花花的晉助!!
於是,找錯人了麼喂!!
綠背影轉過來,又是一張略眼熟的臉,戴著耳機和墨鏡,麵無表情,“請問,你鬼鬼祟祟摸進來有什麼目的?”
傷心的武居直次並不想說話,不止是因為期待失控了,還因為認出了這家夥——是那個叫萬齊的!跟他家晉助似乎很琴瑟和鳴的混蛋!!
“沒事,聽說高杉在這裡,特意來探望。”努力收起嫉妒恨的武居直次淡定回答。
萬齊沉默了,突如其來的沉默讓人很不安,正當武居直次要問高杉的位置時,他終於開口了:“在下聽說過你,分手三年再見,你們感情大不如從前了吧。”
武居直次聽著很不是滋味,不過這話是幾個意思?
僅僅是聽說過?那就是說,以前沒見過?但說不通吧,他曾經和高杉的關係連鬼兵隊外的人都知道了,更何況是據說和高杉關係最近的三人黨之一的萬齊?
心裡疑惑著,改變了策略的他便問了出來。反正他是發現了,有些事與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從當事人口中問出答案來。
有話就說,這就是他向鳴人學會的忍道!
“看來閣下失憶是真的了。”萬齊倒沒有驚訝,“至於你的問題嘛……不是的,在下以前見過你,但不熟悉而已。”
“好,懂了。”秒答,其實怎麼都好,乾正事吧還是,“那我再問下,我現在能見見高杉嗎?”
萬齊不但反問,神神叨叨的,“你現在見他有什麼用呢,失去了他心裡的特殊位置,你以為你還可以問到什麼情報,以供你再次出賣他嗎?”
“大哥,你說話略犀利啊。”
“……”
“還是說,你擔心我見了他以後,他會因此把持不住而改變主意?”
“……”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萬齊卡了好一會兒,然後:“大哥,你比我更犀利。”
“……”
武居直次:怎麼回事?連萬齊都開起玩笑來了……嗯?還是說,他並不認為這是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禮尚往來的回答?
卡殼了幾秒,當他回過神來時,忽然發現聊天特麼地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正當他琢磨著要怎麼辦時,就看見萬齊神色一邊,變成了比較嚴肅尊敬的樣子——
武居直次自認為自己達不成讓萬齊尊敬的成就,於是打了個激靈,手快速地把刀抽了出來,同時想回身……
“還是這麼沒頭沒尾,讓人看了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討厭。”
聽了一次就記住的聲音,就在背後,近在咫尺,在耳朵旁,動人心魄。
……不!等等等等!!現在可不是花癡的時候啊給我清醒點!!
深吸一口氣,強製性迫使自己的身體行動起來,武居直次佯裝鎮定地回過頭,對上高杉那張一不小心勾了他的俊臉。
“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人家背後嘛,突然出聲差點沒被你嚇死!”
高杉:“……”
武居直次一激動就很想多說幾句,“好久不見了,晉助。雖然之前有很多誤會,但我這次來找你,的確是有要事的哦。怎麼樣,我們換個房間,悄悄的、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談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