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啪啪——
獲得了幾秒安靜的房間裡, 忽然響起了歡呼般的掌聲。
把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的武居直次嚇得夠嗆, 本能地回頭視線下移對準高杉的手看了老半天,無法肯定它們在前一刻中是否有移過位置。
這反應已然表現出了他的祈禱:希望冷漠臉的晉助大人剛才為他的表白鼓了掌, 而不是藏在未知角落中偷窺的某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
給一個人看的真心, 被不知道多少人圍觀了, 感覺上就相當的不好啊!
“不是我。”高杉出於好心的提醒, 畢竟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再怎麼逃避都是沒有辦法的。
而且——真的很不願意在那張臉上看見如同傻子一樣的表情啊!說好的即使再多困難, 也要表現得啥事沒有,淡定從容才是生存之道呢!
“由此可見,咱們沒必要緊張, 當成個惡作劇來看待,今天還能好好過完。”
聽了前男友的話後,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不緊張,你要真不緊張就不會盯個門看半天了。
當然作為一名有私心的紳士,他是不會把真相瞎說出來的,轉而小聲詢問:“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大喊一聲, 看有沒有人願意回答我啊。”
“彆開玩笑!我沒心情。”
“和我在一起, 讓你心情不好?”
高杉沒說話, 不屑地哼了哼,不言而喻,間接地肯定了, 就是那個意思。
估計白是瞎表了,心塞塞的武居直次深深地同情自己,“好吧,那就趕緊出去,我呀,儘快從您麵前消失,省得印象分一減再減。”
這話說出來很沒意思了,賭氣的意味明顯,然而很顯然,高杉不吃這一套的,賭不賭氣、要不要走,似乎全跟他沒關係。
大佬指了指門,無聲地催促著。
“我覺得我被你傷害到了,居然一點不舍都沒有麼喂!”無奈的武居直次把痛心化為力量,抬腿就是一腳,妄想著能夠把鐵門踹得轟然倒塌。
可惜,妄想畢竟是妄想,現實總是讓人不堪麵對。
一腳踹過去,腳是痛得死去活來了,可門卻紋絲未動……
武居直次回過頭去,麵對高杉簡直要沒臉了,脆弱不堪,“你也說是揍敵客家的門了,這玩意兒沒有念是打不開的,我隻是一介血肉之軀,不能怪我呀。”
高杉嗤笑一聲,完全是當成熱鬨來看的,熱鬨看夠了,也該輪到他親自出馬了。
沒有莽撞地用腳踹,而是一搖一擺慢悠悠地走過去,漂亮的手指隔空觸摸著,接著在邊上那麼一按,後退了兩步,摸摸地瞅著門轟隆一聲緩緩打開。
“……”武居直次一言難儘,仰頭無語,這時候若是他還不能肯定自己被高杉和神威聯手耍了,那他一定是天底下第一大白癡。
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旁看門開的高杉見開得差不多了,就微微彎了下腰,一躬身從裡走到了外麵,回頭瞥了眼傻愣著的武居直次。
武居直次才回魂,立刻快步出去,他可想落到被單獨關住的可憐下場啊。
“慌什麼。”高杉無奈地說,“既然打開了,短時間內不會關上的。”
“那可說不準。”後麵的話小聲的隻有自己才聽得見,“誰曉得你們還準備了什麼壞招要針對我呢。”
高杉大概心裡有數自己被冤枉了,出於一種不願意背黑鍋的心理,情不自禁地開尊口辯解,“收起你心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可沒有無聊到跟神威聯手整你的地步,那樣子的門有機關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有道理,我無話可說啊。”武居直次聳肩,強行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再說,讓我踹門的,不就是你嗎!”
“多做點嘗試,我對你不完全是沒有期待的。”
“分明是想看我出醜吧!”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貨不是我前男友……
武居直次發現懟不過高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本以為可以占點便宜的,結果呢,吃虧的是自己!
走出小牢房後,入目的是一排看起來很破舊的建築物,和江戶的畫風不太一樣,然而畢竟這是個奇葩的世界,出現啥都不足為奇。
所以,他隻是感慨了一下不知身在何處,就沉默地跟上前男友,目不斜視。
相信全能的晉助大大可以把他帶到安全之處噠。
“慢著,我們是不是得先把好搭檔找出來呀,失去武器加成的我,戰鬥力如你所見這般不堪一擊。”
他想念他的刀,雖然不是花的自己的錢,但那也是屬於他的啊!
說不定,這是他僅有的一把武器了,畢竟他對自己的賺錢能力很心知肚明呢。
高杉腳步一滯,對於武士而言,刀往往是不離身的,少了刀的感覺就好像少了手一樣。
“嗯,原本想緩一緩見麵的,不過你那麼著急,那就先去找他們吧。”
剛才的掌聲已經證實了,乾這蠢事的家夥沒有離開,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裡偷笑吧。
既然是小打小鬨,那麼他可以猜測,他們的寶刀絕對在那個鼓掌的家夥手裡。
說到這兒,高杉都有點懷疑之前的猜測了,神威……搞事倒沒錯,可要說留下來看熱鬨,似乎不大符合他的性格呀。
號稱除了戰鬥彆無他想的夜兔哥哥,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異了麼喂。
“好呀,我也想見見。”武居直次此時對高杉言聽計從,說東就東,毫不猶豫,“如果是神威,那算賬的事先交給你,如果是彆人,我很久沒動過手,內心早蠢蠢欲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