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卷發的男人站在麵前,武居直次並沒有停止進食,僅僅是用眼神示意這位自我介紹,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看你的樣子,顯然是不記得我了。”
大卷發一開口便有料,然而有記憶的武居直次並不害怕,隻要不是感情債,其它的都不是事兒。
“抱歉,也許是時間過得太久。”
他完全沒有印象的人,要麼是其本人很平凡、過眼即忘,要麼就是隻匆匆見過一麵,在很久很久以前。
人的記憶容量本就有限,何況是他這種穿來穿去的,能記得的事多數是比較重要的。
“確實,距離上一次見麵過去十多年了。”
武居直次這才正視他,細細地打量,“我不願意花時間在猜測上,能不能直接一點告訴我?”
“你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個不能強求的,你也說是十多年前啦,沒有人會那麼長時間一點改變都沒有吧?”
“當時你的眼睛裡隻有一個高杉晉助,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我說,你能不能也聽一聽彆人說話?”
自說自話的家夥,果然最不好相處,武居直次撇撇嘴,很懷疑是否有必要繼續談話。
“鬆陽……隻是他漫長生涯裡的一段荒唐的經曆,他的名字叫虛。”
武居直次來了興趣,同時也在猜測這個人的身份,難道真的是遇見過的、很重要但被遺忘了的人?
“虛?”
虛是什麼?
唯一的印象就是彆的劇場裡的死靈,武居直次正襟危坐,即使給他來一個黑崎一護,他也不會驚訝了。
“你聽過奈落吧?”
“呃……”
“難以置信。你以前花了那麼漫長的時間,廢了那麼大的功夫,甚至不惜陷入輪回,竟然還離真相萬裡。”
“你好像誤會了……”武居直次一點都不認為他會如此不識趣,真相對他而言真的不是那麼重要。
其實他很自私,心眼很小,容不下太多人太多事,特彆是太正義的、對他本人沒啥好處的,他一點都不摻和。
武居直次頓了頓,莫名有點得意,微微抬了抬下巴,沾沾自喜,“可能傳言中的我,比較不一樣。”
那人冷冰冰地看了他好久,完全不明白他在得意個什麼勁,“你收集情報的本領,真是讓人不忍心看。有好幾次,證據都擺在了你的麵前,可你看過以後,卻一點想法也無。唯一沒有令我失望的,隻有三年前那次。”
莫名其妙被貶了個徹底,武居直次再好的脾氣也被激起了一絲火氣,但他卻在關鍵時刻忍而不發。
因為他聽到了關鍵詞——三年前。
兜兜轉轉,竟然又和當年扯上了關係。
三年前幕府突然插手,他承認是最初是因為想把水攪渾一點,所以在人家送上門來時沒有拒絕。
以前他無暇顧及,也不願意深想,現在這個人提出來……莫非當年是有人故意給他下套,而他不知不覺地鑽了進去?
心思急轉,麵上卻不動聲色,他等著麵前這位主動找上來的人給他解惑。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人是無聊的找上來的,更不會因為所謂的舊情,那種東西想來是沒有的。
“聽說你失憶了。”
“……是。”被突然的轉移話題,武居直次懵了下,然後按耐住,靜靜地等待著。
他就不相信,真的會有人無聊到東扯西扯不說正事的!
“我看不像。”
“……”
這不鹹不淡、不緊不慢的口吻,真的超級讓人想打他的!
沒給武居直次出手的機會,那人自顧自地往下說:“十五六前,在鬆陽私塾附近,我也曾經出現過。”
所以——又是一個鬆陽的弟子?joy3的同學?
“我叫朧,但是和你猜想的不同,我跟白夜叉等人沒有情誼存在,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也是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敵人。”
武居直次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回了句:“聽起來很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