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被虛的反應傷到了心, 但武居直次依舊沒有改變初衷, 說出來的話是大了點,可他的確不是一個會見死不救、袖手旁觀的人, 當然其中不乏是為了高杉, 一想到前男友記掛的家夥是這麼個混蛋, 他就忍不住想打人。
可惜, 他打不過……
虛比他厲害太多了,被打趴下的那一秒, 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果然是大反派。
“算了,我們還是暫時和解吧。”虛歎了口氣,微笑中透著疲憊, 絲毫沒有居高臨下時的喜悅,還說了一句難以理解的話,“我們兩個誰輸誰贏,全都討不了好。”
武居直次迷茫地看他,覺得虛是不是傻掉了,連賬都不會算。
這種事哪裡需要爭執猶豫呀,肯定是誰贏誰好唄!不說實力勝過他許多的虛,贏他不在話下, 頂多就是掛點兒彩, 這難道還不算好嗎?如果換成他贏了, 那……簡直想跳起來向全天下公布好麼!順便還能刺激一下joy3,多麼好的事啊!
虛一眼便看穿了武居直次的想法,實在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隻有瞎子才會看不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認為已經很屈尊降貴了,蹲在了落敗的對手麵前,痛快地看著對方那一言難儘的傻樣,無處安放的手指不由地撩了撩那黑色額發。
從未如此溫柔過,不是跟joy3在一起的那種無害的溫柔,而是帶著點不可描述的暗示和意圖的那種,屬於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怎麼怪怪的?
咳咳,重新來過——
簡單來講就是,一種男人對男人的征/服/欲,不帶顏色的那種。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活了五百多年的人了啊,武居直次在他眼裡就跟子孫一樣。還是很不孝的那類!他再如饑似渴,也不會對子孫產生不可描述的情愫!
武居直次真的有點慌了,完全摸不準虛的心理,想說點什麼卻不知怎麼開口。
恍然間,虛就著這個動作很順勢地拍了拍他的頭,武居直次:“……”
是我狗眼看人基,還是老師你變得gay gay的了呢?
等等,我的頭是可以隨便亂摸的嗎!
心態很好地無視了不肖子孫古怪的眼神,虛大約是滿足了,還開了個小玩笑,“說起來,你以前不是黑頭發吧。我記得你以前和銀時的發色很像,區彆隻是卷不卷。”
“……你無聊不無聊啊。”連我的頭發都要被你diss!
說起這個,武居直次的心很痛,愁苦難受臉。
明明啥都沒乾,怎麼就從漂亮的白發變成了黑色呢,感覺好路人甲——這會兒,他沒有想到庫洛洛,更沒有因為恢複到和庫洛洛同一款發型而開心。
“說實話,真的很無聊。”虛站著看他,眼神死。
好了,不用多說,這是嫌他不夠努力、不夠強大呢!
武居直次長籲口氣,手掌撐地,借力起身,感覺是時候和這種人說一聲再見了。
虛看著他若無其事地拍衣服上的灰,覺得自己這個反派做得很不成功,但也隻能咬牙忍了,不能把人打死了,而武居直次就是那種隻要不死就還會嘚瑟的貨色。
“你知道嗎?”虛開口道。
武居直次豎起了耳朵,然後就聽見虛用愉悅地口吻說:
“很快,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今天,也許是下一刻……我要和我的弟子們見麵啦!”
弟子……joy3?
“你猜,最先到來的會是誰呢?銀時?小太郎?還是——晉助?”
武居直次看不慣虛得意的樣子,不由挑釁道:“難道你以為他們是來敘舊的?”
按照一般套路,虛的身份絕對還沒有在他的joy3那邊暴露,頂多是這邊的人做的壞事影響到了那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以,來敘舊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為民除害……當然後來,虛肯定會惡劣的露臉,然後看著joy3三臉懵逼。
但是不管怎麼樣,主角是不會輸的,越囂張的反派,下場越慘啊。
拍了拍胸口,他無比慶幸自己,這回不算是反派了。即使有些過節,做過不少壞事,但那都是過去式了,而且當年情況複雜,真算起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虛很淡定,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壞的語氣,談論即將到來的師徒重逢。
“應該會很震驚吧,就跟你一樣,看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活生生站在麵前。”
“……”怕就怕不僅是震驚,還會腦子短路,心甘情願送死什麼的。
虛微笑著,想到重逢,真的很期待呢——他的弟子們,究竟成長到何種程度呢!
武居直次按下心中的煩悶,畢竟他唯一能祈禱的,也就是高杉千萬不要一個人打頭陣,幾乎可以料到結局了啊……因為沒看到原著結尾,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前男友會不會死,不同於主角的銀時,甚至比不上常常出現在主角身邊的桂,高杉……
設定就是個小反派,乾過好幾件大事,和主角黨鬨翻了,貌似沒有和好的可能。
這樣的,基本上是要在遇到大反派時被炮灰掉的吧……即使現在洗心革麵、回頭是岸,和主角和好聯手共同對抗敵人,其下場也不過是炮灰前懺悔一下做過的錯事,然後回憶回憶曾經的美好,頂天了也就是得到主角的原諒和悲傷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