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武居直次從淡淡的憂傷中回神, 見到高杉急切的背影, 不由地喊道:“這就走啊?我們還沒說上幾句話呢!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真是無情,生死不定、前途未卜、希望渺茫之際, 竟然不抓緊時間談談情、說說愛……哪怕是一句不走心的你要小心的叮囑也好啊!
萬一這是最後一次見麵呢?
高杉聞言, 停下了腳步, 微微側頭, 不看這萬一的最後一眼,但確實該說點什麼。思來想去, 終於出聲,“好自為之,彆做多餘的事。”
鬼兵隊隨之撤離, 即使是平常話很多的變平太大叔也沒有說話,撤退得相當迅速,仿佛身後有鬼。
剩下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尷尬無言。
武居直次迷茫詢問:“他什麼意思?”
“叫你彆自作主張。”桂的解釋,簡單明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好像不單單是關心我,還有些警告的意味?”武居直次撓撓頭, 不解道, “難道是我想錯了, 隻是來自晉助的關心都這麼奇特?嗯……畢竟是晉助啊……”
確實啊,他前男友就不是個會正常關心人的。現在不會,以前更不會, 所以果然是關心吧?
桂滿臉黑線,語氣卻十分的冷靜,“確實想錯了,不過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想錯……我想,高杉隻是警告你,而沒有所謂的關心……”
話一落,見對方一臉不可置信,便提高了聲音,吐槽道,“你對自己到底有多深的誤解!能把警告扭曲成關心!”
……能不能給人留點念想,彆什麼都拆穿啊,我活著就很艱難了。
“我拒絕接受晉助不關心我,因為他愛我!”武居直次一臉固執,說得無比信任,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的確有啊,扭曲的看的話。
桂差點一口血噴出,想說你哪來的自信,但恍惚間竟想到剛才的一幕,和過去重疊,反駁的話突然說不出口——說不定高杉真的……
作為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桂對高杉還算了解的,當然僅限小時候,以前的高杉不似如今這般高冷(咦?),也沒有中二病的傾向(嗯?),借用阪本辰馬的話來講,就是一個單純的壞小子。
……嗯,阪本的話似乎沒什麼用……
重新來過。
以前的高杉,按照現在的話講,是有那麼點小傲嬌的,就是那種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想要的不行的,也就是說,如此傲嬌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愛這個字眼的……
話說!怎麼越解釋越是那麼回事啊喂!!
桂:難道是我誤會了?高杉不是在警告,而是單純的關心?套上性格後,好有說服力……
“……他怎麼了?”武居直次正嚴以待陣,等著桂的刁難,結果等半天,人家根本沒理他,反而一個勁的變幻著臉色,演變到最後,甚至乾脆蹲下,拳頭狠狠捶地,似乎經受了未知的折磨。
銀時冷漠臉,“彆管他,他經常這樣。”
“……”
“你那是什麼表情?是想說‘說的也對,差點忘記是在銀他媽了,人物劇情設定本來就跳脫,多個不正常的假發也沒什麼’嗎?”銀時一針見血,準確地將武居直次內心的吐槽指了出來。
武居直次麵上浮現出驚訝之色,由衷地讚歎,“了不起呀,銀時,你居然學會了讀心術!”
“啊,是啊,我也很驚訝,我居然學會了讀心術,以後再也沒有人能當著我的麵說謊了。”銀時翻了個白眼,順口的敷衍。
吐槽來吐槽去的,怪沒意思的啊。
“現在可以說了吧,剛才為什麼那樣問我。”銀時有點傷心高杉的離開,要不然怎麼需要他在這裡努力圓回正題,“鬆陽……你知道什麼?”
“不是老師嗎?”武居直次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依稀記得,銀時對鬆陽該是老師的稱呼的,和時刻直呼其名的高杉很不一樣。
但想想,joy3跟鬆陽的關係本就微妙——比如,高杉明顯是最依賴鬆陽的,但是鬆陽貌似對銀時才是真的另眼相看,至於桂……也許是性格使然,從小比較自主,不那麼明顯。
“和鬆陽沒關係……大概。”
“大概?”銀時語氣微變,顯然不太滿意。
“我想問個問題,你們,到底有不相信我啊!”武居直次也有些惱怒和抓狂了,真話說得那麼實在,怎麼都跟沒長耳朵似的?
銀時不回答,無聲卻足以說明一切。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彆激動。”銀時撓了撓頭,顯然也很為難,斟酌了後,支吾地解釋,“你知道的,過去我相信過你很多次,可每一次結局都……”
“對不起,不要說了,我了解的!”一聽是要翻舊賬的節奏,武居直次立刻慫了,“不過,希望你能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沒有騙你。”
啊,所以說,有黑曆史最麻煩了啊!一旦跟彆人產生矛盾,這還沒說什麼呢,就會被一句過去給打回來,根本連辯解都做不到。
此時,從來隻信自己的他,忽然相信冥冥之中有報應了,現在的果,全是當初的因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