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居直次楞了片刻,才想起身在何處,以及點過的外賣。
在開門前,忽然想起自己的被通緝的處境,回頭找了條圍巾將臉包住,如果頭發往上翹並染個色的話,大概能cos下卡卡西。
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過去開門,然而在手撫上門把的一瞬間,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當年假裝來送外賣的糜稽……
然後就沒有然後。
彆說門前是糜稽,即使是伊爾迷來了……除了迎接,還能怎麼辦?
“您的外賣!”
“……”
原來是想多了。
武居直次放鬆了身體,微笑著準備接過自己的外賣,“謝謝啊……”
意外狀況出現了——
外賣小哥並沒有鬆開手,而他竟然無法將外賣奪過來。
武居直次警惕地觀察著對方,同時微微用力,似笑非笑地說道:“朋友,我付了錢的,你這樣不好吧?”
媽蛋,人品不好咋地啦,連吃個飯都不行?
你這樣我會投訴的!
正當武居直次暗暗加把勁時,對方喪心病狂地、居然鬆開了手!
他一時沒有防備,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要不是有點定力,估計等了很久的外賣要灑出來了。
“我說你……”
外賣小哥沒聽他廢話,轉身,仿佛腳下生風,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武居直次深呼吸,平複遇到神經病後的暴虐情緒,總不能追上去打吧?
關上門,盯著麵前搶奪回來的外賣,懷疑頓生。
不管怎麼想,那小哥的行為都很詭異,他不得不多想,腦內劇場不斷,合理懷疑它是一份有毒的外賣。
關鍵的問題在於,針對的人是他,還是琴酒?
絕對是琴酒吧!
絕對是!
嘖嘖,真是一個遭人恨的男人啊,琴酒。
打開盒子,看著倒是挺有食欲的,武居直次乾咽了下,手指微動,掙紮兩秒,最終屈服於內心的渴望——
畢竟是從宇宙中掉下來都沒有摔死的體質,說不定能百毒不侵呢?
吃著吃著,忽然感覺不對勁,食盒的外高度、裝的米飯的厚度,以及重量全不太對。
武居直次頓了下,隨即若無其事地迅速吃了個光,接著才擦乾淨手,在小小的食盒裡尋找機關。
倒是不難,仔細看,能在側麵找到一個小洞,用牙簽往裡一插,頂起了隔層,藏在裡麵的東西自然而然地露出來了。
是一隻手機。
關機了的。
縱使武居直次腦洞大如天,也想不明白是誰要給他送來個手機,首先排除的是柯南,小哥哥即使想要回自己的手機,也不會不打聲招呼,用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的方式來換。
難不成,開了機以後會爆炸嗎?
電視劇裡是那麼演的。
思想飛速轉動,理智小天使警告不要去管,但手卻賤兮兮地直接開了機。
屏幕畫麵十分耿直,直接在黑底紅字的圖片上寫明來意:
今晚十點,東京塔見。
“……”
那麼問題來了,這又是誰?
武居直次很難過,為什麼有的人就不能乾脆一點,像個男人一樣直接報上姓名呢?總是讓他猜猜猜,不知道他腦子不好使嗎喂!
……不,等等,這是另外一個他的錯,他拒絕背鍋!
再看看其它的,啥也沒有是個新機。所以這個手機的意義是,敵人為了體現自己多麼有錢嗎?
隻能想到傳紙條的武居直次並不能理解如此缺心眼的土豪的行為,但不妨礙他拍照片向柯南小哥哥炫耀——不管怎麼說,哥從不缺人惦記。魅力如閃閃發光的我。
柯南小哥哥掃了一眼,差點自插雙目,有必要笑得那麼開心嗎?昨晚的傷心欲絕仿佛是錯覺,此時,小哥哥十分慶幸自己的機智,沒有因為某個家夥影響心情。
假設他昨晚為武居直次突然的難過和頹廢耿耿於懷,苦惱不已,那今天一定會恨不得掐死過於感性的傻逼的自己。理智真是太好了。
……
武居直次經過一個下午的深思,終於決定赴約,躲是沒有用的,況且,他也想知道敵人是誰。
當然比起約定的時間,他提早了一個多小時到,出門時仍不忘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畢竟個通緝犯,一言一行必須符合身份。
原本的打算是,先暗暗觀察下,來人是誰,再決定這一個步驟,然而,人太多了,沒有目標和眼瞎沒什麼區彆啊。話說,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大晚上不睡覺嗎!
結果送的新手機還是用上了,當他差不多要放棄尋找人群中的有點印象的麵孔時,鈴聲響起……
懷著複雜的心情接起,對方也沒有自報身份的意思,直接指示他怎麼走——所以很明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皮子底下啊喂!
木然地聽著指示,武居直次覺得做人還是佛一點比較好,管他對麵是人是鬼,有什麼不能用暴力解決呢?決定了,見到人以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
很快在一個一看就適合毀屍滅跡的角落,他見到了即將要打的人的真麵目——那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很有文化的擁有成熟男人魅力的……
“爸爸……?”
被琴酒洗腦的武居直次心直口快,在見到那張記憶中頗熟悉的麵孔瞬間,鬼事神差地叫了出來。
差點被打的工藤優作略方:……傻小子乖巧的有點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