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蓁,陳默生同誌,偶爾會來指導我們的訓練。”
秦蓁哦了一聲,“沒找你麻煩吧?”
“怎麼會?”
“那就行。”秦蓁笑了笑,“好好訓練,你回頭一定能如願以償。”
謝雯瞧著她壓根沒有提陳少校的意思,索性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之前有好多不明白的問題,正好你來了幫我講講。”
謝雯從枕頭底下拿出筆記本來,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問題。
和秦蓁住在臨時宿舍雙人間的趙萍萍晚上沒怎麼睡好。
“師姐,你知道嗎?我聽你講了一晚上的課。”
“我說夢話了?”秦蓁臉上有些歉意,“對不住對不住,回頭我要再說你就喊醒我。”
趙萍萍揉了揉眼睛,“那倒也不用,早知道我就拿筆記下來了,迷迷糊糊睡著就忘了你講了啥。”
她拿著牙刷杯去公共盥洗室洗臉刷牙,冷水沃麵又是精神煥發的一天呢。
兩人剛下樓,就看到等在那裡的沈飛。
“你不用去晨訓?”
雖說如今是上尉軍官,但也得訓練的吧?
“首長指示,你們剛來不熟悉,讓我帶你們熟悉下環境。”沈飛伸手想要揉秦蓁的腦袋,但被躲了過去。
他的手落了個空,索性拍在了秦蓁肩膀上,“有什麼想法跟我說,我儘可能的滿足你們。”
“真的?”
“上天不行。”
秦蓁頓時有幾分失落,“那你說什麼大話呀。”
騙子。
沈飛氣得彈了下她腦袋瓜,“你這小身板,受得住嗎?先熟悉下,反正又不著急走,回頭總有機會的。”
“真的?”
看著那熠熠生輝的眸子,沈飛忽的想起很多年前,他的父親犧牲在勝利前夕。
母親哭成了淚人,沈飛當時半大少年,也覺得天塌下來起了。
住在陳伯伯家的小姑娘跟著邱阿姨來看望母親,不知道怎麼就摸到了他的房間。
“哥哥你吃糖。”
兩塊糖,被花裡胡哨的糖衣包裹著。
是過年的時候買的吧,放了這麼久,感覺都黏成了一團。
“我不吃。”
少年沈飛拒絕了這份好意,他不想讓自己的懦弱被一個小妹妹看到。
但小秦蓁哪曉得少年郎的心思?她把那糖衣剝掉,黏連的糖塊塞到他嘴邊,“我沒了爸爸,哥哥你也沒了爸爸,所以我吃糖,哥哥也吃糖。我們吃糖,爸爸就知道我們很開心,就不會擔心我們啦。”
那到底是什麼鬼邏輯啊。
沈飛不明白,但他一直都記得,那塊放了好幾個月的糖塊,很甜很甜。
那個把糖塊遞給他的小姑娘,冰雪聰明的可愛,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如此。
沈飛笑了起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傻姑娘。”
這次偷襲成功,小姑娘沒有躲閃開。
但沈飛很快就收回了手,“走吧,先去吃早飯。”
基地的早餐不算豐盛,大概是因為吃胡蘿卜對眼睛好的緣故,早飯的時候胡蘿卜供應十分充足。
水煮胡蘿卜當主食。
秦蓁覺得這簡直暴殄天物,“天天吃煮的容易膩歪,好歹換個法子嘛。”
她說起了煎胡蘿卜絲餅的做法,引得沈飛忍不住打趣,“那你乾脆留在我們這當大師傅得了,哪裡學來的還一套套的。”
“我這小身板可掂不起鍋。”秦蓁很有自知之明,原主是先天身體不足,個頭不高又偏瘦,哪怕是過去這幾個月秦蓁有意識地進行運動,但效果依舊不算多好。
她嘴上念叨著想要上天,實際上也知道自己大概率不行。
還是老老實實研究飛機吧。
來到基地的第二天上午,早飯之後秦蓁就跟著沈飛去了基地的後勤維修部。
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而組織這一切的後勤從來都是戰場上的無名英雄。
如今和平年代,後勤的作用也越發的明顯。
不管是訓練器材還是油料彈藥物資供應,還是通信、導航氣象等勤務保障,乃至基地機場設施的維修、防護,戰士們的生活、醫療保障等,都離不開後勤的統籌規劃。
基地的大管家,頗是有些說一不二的存在。
不過維修部就又不一樣了,這裡有點像菜市場,十分熱鬨。
“你輕點!”
“就不能再重新噴漆嗎?這樣多不好看啊。”
秦蓁覺得沈飛的話是半點沒錯,這群空軍戰士們,真把戰鬥機當媳婦啊。
你輕點——彆弄疼了我老婆。
重新噴漆——我想要我老婆是最漂亮的崽。
戰士們竭力為媳婦爭取,但被無情拒絕了。
“你行你來呀!”
“要這麼好看乾什麼,它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