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些人的勞務公司規模不算特彆大,但這些人加起來也有上萬人。
每個中國工人的日工資按照三千日元算,那也有三千萬日元啊。
就為了爭這一口氣,就拿出三千萬日元?
岸邊太郎覺得這人真的是瘋了。
不是三千日元,是三千萬啊!
如果罷工持續三天,那可就是一個億!
做勞務公司的也都小有資產,但誰不被秦蓁的財大氣粗驚著?
鬆下明忍不住問了句,“冒昧請教真子小姐,您的貿易社很賺錢嗎?”
秦蓁看向那眼睛幾乎在放光的中年男人,她依舊神色平靜,“還好,支付罷工工人的工資綽綽有餘。”
鬆下明覺得自己有點牙疼,他連忙喝了口茶,覺得這下不疼了,酸的厲害。
跟吃了檸檬似的。
“一天就能掙幾千萬?”
秦蓁含蓄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笑容意味著什麼,沒人不明白。
這也太賺錢了吧。
難怪人家就要爭這一口氣呢。
不在乎。
所以無所謂。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是臉麵丟了往後還如何立足?
不需要秦蓁說什麼,一群人已經自行腦補出來。
看向秦蓁的目光再沒有之前的色眯眯,無不是充滿敬畏與羨慕。
錢啊。
誰不愛錢呢?
鬆下明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真子小姐並不是真的想要組織工人罷工吧?我覺得更多的還是為了公司考慮,我冒昧的請教您還有什麼想法。”
要不是秦蓁真不認識鬆下明,而且岸邊太郎因為太過於意外剛才都背刺了她一下,秦蓁還真以為這人是岸邊太郎安排好與她打配合的。
事實上,這個鬆下先生本質就是想套近乎,大概是想跟著她炒外彙。
不管怎麼說,人情秦蓁收下了,至於要不要帶著他乾,也不著急。
“鬆下先生說的沒錯,我隻是為我自己為我的工人討回公道,我也不想因為我的一時任性就讓其他用人企業蒙受損失,雖然我在國外生活多年,但對國家的感情也是有的。”
係統:嘖嘖,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表白。
包廂裡那麼多人,就倆國家嘛。
秦蓁神色動容,“隻是有些事情是底線,沒來到這裡之前,我還以為隻有我的工人被欺負,來到後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提供服務的勞務公司都是弱勢群體。如果我們不自己團結起來,隻怕往後就沒了我們的生存空間。我不止是為自己爭這口氣,也是為大家著想。”
鬆下明點頭,“真子小姐的心意我們明白,你是做外彙的,自然不會把做勞務掙的這點錢放在眼中。”
這一番解釋讓其他人覺得是這回事。
說白了人就是花錢出口氣。
中國工人聯合起來,最終受益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勞務公司的中介。
“那真子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我有個朋友在報社工作,要不我們先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報社?用媒體來施壓,如果行不通的話我們再組織罷工也不遲。”
“是的。其實罷工本質還是為了那些中國工人爭取權益,他們不應該拿真子小姐的錢。”
中介是兩頭吃。
不過秦蓁可不是真的中介,她聽到這話也隻是笑了笑,“我知道,這件事主要還是辛苦各位,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
鬆下明笑了起來,“真子小姐客氣了,說起來我對金融市場最近也有些興趣,不知道真子小姐能否指點一下?”
這件事他們是受害者之一,聯合反抗起來那就能成為最終的受益者。
鬆下明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沒想著看人家錢多就想著從人口袋裡拿錢。
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請教一下如何進行金融投資,那樣的收益可要高得多。
秦蓁當然明白這個中年男人的心思,她臉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當然,隻不過我也是半吊子水平,希望不要誤導了鬆下先生才是。”
“怎麼會?”
鬆下明的彩虹屁讓其他一乾人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真的能夠在外彙或者股票上賺錢,或者說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和中島真子搭上關係,就算是組織十次八次的罷工都沒關係呀。
岸邊太郎看著成為眾人中心的秦蓁,一時間心情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蓁竟然還有其他公司,更沒想到這個公司是那麼的賺錢。
自己辛苦經營的旅行社又算得上什麼?畢竟辛辛苦苦一個月掙到的錢都不如那家貿易社一天掙到的錢多。
自己就像是一隻猴子,被耍了。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人群中的秦蓁,一口悶下了那杯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