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郎在東京待了一段時間,儘管他嘴上說信任秦蓁。
但到底那麼多錢投入進去,也是怕得很。
等到看到股票真的節節攀升後,井上一郎帶著禮物前來拜訪。
“真子小姐真在休息,不過她有交代過,如果井上先生來到,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石原千穗是個再溫馴不過的人,一字不差的按照秦蓁的吩咐將東西交給了井上一郎。
看到信封裡的內容,井上一郎鞠躬後興奮的離開。
書房裡。
秦蓁正在那裡練毛筆字,其實她有學過一些,不過之前為了學業放下了。
如今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係統:宿主,你乾嘛還要給他出謀劃策?
就那麼一個又愛吹牛皮又滿嘴大話的人,換作是它早就把他搞掂了好嘛。
竟然還給他股票,而且還是幾支在未來長得非常不錯的股票。
秦蓁:你覺得它恨我嗎?
係統:井上一郎?那肯定的啊,畢竟如果不是你,他可能就是千億富翁了。
秦蓁:我也覺得。所以你覺得現在他這麼跟我交好,為什麼?
係統:因為想沾沾你的福氣?
秦蓁:覺得自己就是運氣差了點,所以看不起女人但又不得不仰仗我。這麼個人啊,其實就是個賭徒,你覺得對這麼個賭徒而言,死是最好的懲罰嗎?
不是,井上一郎嘗到了甜頭就不會鬆手,他隻會越來越貪婪。
等到所有的籌碼全都拿到台麵上,賭上全部身家時,驟然間一無所有那才是最可怕的。
係統:你這是在放長線,前麵溫水煮青蛙麻痹了他的注意力,回頭直接一盆熱油倒下來?!
這個形容讓係統自己都驚了。
秦蓁卻穩穩地落下了最後一筆,半晌後這才發出聲音,“他值得,不是嗎?”
係統:……你是宿主,你說得對。
……
李部長再接到秦蓁電話時還有些奇怪,畢竟人在國外,直接聯係並不是很方便。
除非必要情況,他也不會聯係秦蓁。
再加上去年底又出了尚曉嵐去東京甚至去了秦蓁的住處當廚子的事情,李部長更是減少了聯係。
生怕不小心哪裡走漏風聲坑了自己的得力愛將。
“日共?你怎麼忽然間想找他們?”
“之前我組織罷工人家也幫忙呼籲了下,我總得投桃報李吧。”
秦蓁的回答合情合理,但這件事都快過去一整年了,這報答似乎來的有點晚吧?
這定然是另有所圖。
李部長沒有拐彎抹角,“說人話。”
人話。
“日元走強,日貨在國際市場上競爭力明顯下滑,他們政府采取的措施是加大內需。五次降息徹底點燃了房地產市場,目前我在東京的那些房子已經翻了倍,有的不止一倍。年前我的身價也不過一千二百億日元,現在已經將近三千億日元了。”
李部長神色凝重起來,他當然有關注日本方麵的情況,但是秦蓁的總結簡單有力,半年時間身價翻倍,這簡直像是做夢。
不是依靠實體經濟,買賣日彙固然能夠給秦蓁帶來不菲的收入,但遠沒有投資房地產來的快。
“這場泡沫早晚有戳破的那一天,我在想……”秦蓁凝神看向外麵,“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我希望這裡更亂一些。”
而日共,無疑是最好的攪局者。
作為日本國內最年長的黨派,卻沒有掌握實權的機會,事實上想要在階級已然固化的日本掌權,除非從根上推倒重來。
指望和平過渡權利?幼稚的孩童都沒他們天真。
秦蓁也不指望日共能夠重新掌權,實際上他們之前也不曾掌握政權。
隻不過當一個攪局者倒是合適,一來給國內振聾發聵的前車之鑒,二則牽引美帝的注意,讓國內有更多的發展機會。
說實在話,秦蓁從不覺得日共能夠發展起來。如果她被打臉她倒也樂見其成,起碼這又能羈絆住美帝,還挺好。
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秦蓁等待著領導的回應。
李部長喝了口水,準確點說喝了大半杯水,這才讓自己足夠的平靜,“秦蓁,如果論述曆史,日共和我們曾經是兄弟。”
“您也說了,曾經是。蘇聯還曾經是我們的老師,老大哥呢,但坑我們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
這話,李部長聽過不止一次,他每每都是喝止,這次卻沒有。
秦蓁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