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井上一郎以為這跟87年底的那次調整似的,就調整個幾千點,很快就又會重新蓄力再創新高。
然而井上一郎並不知道,國際金融家們早已經按捺不住。
日本的金融市場是對外開放了部分,並沒有完全性的開放。
外資想要進來投資可以,但是有著種種限製。
即便是和秦蓁合作多年的黑手黨,想要趁機洗`錢也隻能再度找秦蓁合作,讓她幫忙處理,給秦蓁錢讓其炒作外彙、股票,掙來的錢再購置紙黃金等。
總之把錢一點點的洗白白。
歐洲麵孔想要在日本金融市場呼風喚雨還有些門檻,可誰不眼饞日本的市場呢?
早在87年黑色星期一的時候,美國的金融大鱷就想要做空日股,結果偏生日股堅.挺過來,害得金融大鱷損失了近十億美元。
那時候不是機會,可現在呢?
日本股市真就這麼牢不可破嗎?
率先發難的是高盛。
股指期權被轉賣,繼而在華爾街的銀行家那裡暢銷,日本股市吃不住了。
雪崩終於到來。
日經指數一瀉千裡。
彆怕,這隻是技術性調整。
證券公司、交易員們安撫著股民們,自己卻也懵逼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怎麼就忽然間崩盤了呢。
不會的,政府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股市崩盤?
股市崩盤會帶壞國民經濟,會讓整個日本一絕不正。
央行、大藏省絕對不會這麼眼睜睜看著股市崩盤。
實際上,大藏省還真不想,他們一直想要日本的經濟軟著陸。
但是央行不一樣啊,新上任的央行總裁繼承了前輩們的誌向,和大藏省對著乾,“這是一場泡沫,是大藏省炮製的泡沫。”
一時間,大藏省前夫所指,而央行總裁成為了國民英雄。
英雄做出了什麼救國救民的事情了嗎?
沒有,他隻是指出大藏省是惡龍,然後又加息,僅此而已。
央行繼續和大藏省打嘴仗。
而財富不斷縮水的股民們則是等待著機會,反彈的機會。
井上一郎在看到自己賬戶的錢一天天蒸發掉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頭發大把大把的往下掉,他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
太太的溫聲細語都變成了聒噪的噪聲,讓他忍不住的揮出去一巴掌,“除了說,你還會做什麼?你怎麼就沒有真子……”
對,真子小姐,她向來對市場最為敏感,最是弄在最合適的機會出手。
找她,肯定還有挽救的機會。
被井上一郎瞧不起的中島真子又成了這個日本商人的救命稻草。
等他好不容易聯係上時,那邊的聲音帶著幾分困頓,“是井上先生啊,有什麼事嗎?”
日本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像是瀕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真子小姐,您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我。”
秦蓁並不意外會接到這麼一通電話,她笑了起來,“井上先生怎麼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最近可是忙得很,幫著意大利人把最後那筆錢弄乾淨,這才算是完成了他們之間的交易。
這次的交易可真虧,她幫著洗了那麼多的錢,卻也隻是要了十來條生產線,真是太虧本了呢。
托斯卡納的紅酒味道不錯,讓她睡了個非常好的覺,真是難得的舒坦。
日本人的絮叨秦蓁並沒有聽進去,她穿著睡衣踩在地毯上走動,好一會兒這才是停了下來,“原來是這樣,我最近在國外都沒怎麼回去,對國內的股市也沒怎麼關心,這樣好了,井上先生彆著急,等月底我回東京,到時候我們見一麵,我再看看有什麼補救的措施。”
月底。
井上一郎有些慌亂,“好的,那真的是太麻煩您了。”
“客氣,您也幫了我很多嘛。”
電話掛斷,秦蓁去衛生間洗臉。
係統:宿主,不想看他跳樓?真的要幫他嗎?
秦蓁:你說股市崩盤了,樓市還能持續多久?
係統:明白了。
作為一個金融操盤手,秦蓁可從來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