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錫焊水平可以啊,完全覆蓋了原本的痕跡,完全看不出是手工作業,跟機器焊接沒啥區彆啊。
秦蓁得意了下,“那是,我說了是我修好的你們還不信。”
李所長瞧著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的人樂嗬了下,“那既然是殘次品丟東西的事情就跟你們沒關係了嘛。不過你剛才說……”
“我也是聽說的,他們說工廠丟了很多電路板,我在想偷這個的估計還挺內行,說不定是內鬼呢。有些時候,叫喚的嗓門越大的越是心虛,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係統:你就差指名點姓說那個小偷叫田鬆了吧?
李所長來的晚不知道,但架不住這裡有圍觀的工人啊。
“小田,該不會真是你吧?”
田鬆虎著一張臉,“怎麼可能是我?”
“那你為啥額頭出汗了?”
田鬆連忙去擦汗,“誰,誰出汗了?”
“哦。”秦蓁眨了眨眼,“對不起我看花眼了,你沒出汗,那你擦汗乾什麼?”
李所長這要是再瞧不出點端倪,那可真是廢物點心了,“做賊心虛唄。”
這一句話讓田鬆撒丫子就跑,然而周圍都是其他工人,他能跑到哪裡去?
雙飛電子廠的人做夢都沒想到,田鬆竟然是賊喊捉賊。
等著公安同誌把人帶走,一群工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喜民你這閨女挺……他人呢?”
“剛才就走了。”
趁著李所長審那瘦高個,秦蓁扯著劉喜民的衣服小聲說,“我餓了。”
小孩子正在長個子的時候,劉喜民也沒心情看這審案,就帶著秦蓁回家去。
三輪車前麵依舊掛著“收廢品”的小木牌,後麵則是坐著一個小姑娘,嘴裡頭哼著街頭流行的歌曲,十分快活。
“蓁蓁,你想吃什麼咱們去吃好吃的。”
“李嬸給我烙餅吃呢,咱們回家吃大餅去,她烙的餅又香又脆,可好吃了。”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孩子再開心不過。
劉喜民欣慰之餘卻又覺得對不住她,“等回頭你過生日的時候,咱們買台電視好不好?”
“不用。”秦蓁站起身來,探出一顆腦袋,“看電視多了毀眼睛,要不買兩身新衣服吧。”
她不是電視劇兒童,對看電視也沒什麼興趣。
家裡頭有個收音機每天聽廣播,再加上看報紙也能知曉國家大事。
比起看電視,秦蓁覺得換身行頭更合適。
劉喜民才三十出頭,一身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的穿著跟五十歲老頭似的,多不好看啊。
這孩子冷不丁的改了口,劉喜民心裡頭五味雜陳,“行,那咱星期天就去買,蓁蓁喜歡什麼咱就買什麼。”
“謝謝爸爸。”
“快坐下彆摔著,咱們回家吃飯去。”
秦蓁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抱著腿研究劉喜民今天在電子廠外垃圾站撿到的寶貝。
其實就是一些電容器和電阻器。
一眼看去這些東西都沒什麼問題,但用的時候就知道不行。
就著那些線路,秦蓁索性把這些玩意兒編成了一條手鏈。
劉喜民到家後看到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孩子想法多,腦子也特彆好使,他都弄不好的電路板,她三兩下就搞好了。
天才這個詞距離他這麼近,以至於劉喜民喜中又生了幾分擔憂,他怕自己養不好這孩子。
大雜院裡的人瞧著爺倆回來都鬆了口氣,確定倆人沒事都放下心來,以至於趕過去幫忙的鄰居回來的晚了點,等他繪聲繪色講起了秦蓁英勇救父的故事後,李大嫂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說這孩子聰明,我家那電視她拆開收拾了下就好了。”
林木匠也表示讚同,“就是,前些天小秦蓁還把我的手表修好了呢,之前那修手表的要我五塊錢,我沒舍得。”
李大嫂聞言看了過去,還未開口林木匠連忙補充,“我給她買了包餅乾,你彆說我。”
這點事,他還是明白的。
李大嫂點頭,這還差不多。
幾個鄰居聊得正熱鬨,大雜院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我找劉喜民還有他那個閨女。”
跑腿的小趙連忙說,“這個好像是電子廠的廠長。”
廠長?
大雜院裡熱鬨起來。
傅廠長好一會兒這才摸到劉喜民家。
其實電子廠是有工人大院的,隻不過當時劉喜民把自己分到的那個大開間賣了把錢都給了工友,徹底離開了大院。
傅廠長也不好說什麼,那件事和劉喜民沒關係。
可人家家裡就賴上了你能怎麼辦?要是你沒替他頂崗他就不會出去,不出去就不會有事。
人家家屬就認這麼個死理,任憑你怎麼說死者為大。
後來再聽說,就是劉喜民乾起了收廢品的買賣,能勉強糊口。
傅廠長今天出去談事情,回來後才知道廠裡發生了什麼。
內鬼被揪出來,這是件好事。
當然,他過來也不止是為了表示感謝。
“就這裡。”
門口堆著倆花盆,裡麵種的是兩棵西紅柿秧。
上麵結的果子個頭不算太大,但長得還挺好,沒有生蟲生黴的跡象。
門上掛著的春聯被風吹日曬的褐了顏色。
傅廠長歎了口氣,敲了敲門,聽到裡麵那脆甜的聲音,“來啦。”
開門的是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紮著倆麻花辮,嘴角還沾著些殘渣,不用想就知道正在吃飯。
“您是……”
“廠長,您怎麼來了?”
劉喜民看到過來的人還有點懵,他想不通老領導過來做什麼。
倒是秦蓁敏銳的意識到一些事情——
機會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賽季一個好的開端,本章發紅包
秋高氣爽就是有點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