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的他究竟是個什麼冤種?
不僅不拿錢,每天還倒貼錢去給朝崎愛麗絲當家庭煮夫?
這蠢貨的腦子大概率是被門擠了。
琴酒黑沉著臉,把朝崎愛麗絲的領口一提,直接將她拉到淋浴的下麵。
朝崎愛麗絲望了一眼旁邊準備的全新沐浴露。
“怎麼這次不是桃子味的了?”
琴酒當然早就觀察出她喜歡桃子。
但他隻沉默地把放水的開關打開,任由溫水瞬間將朝崎愛麗絲從頭澆到底。
朝崎愛麗絲忽然被水淋了一下,有點生氣道:“你今天好笨,水溫涼了!”
琴酒沉著臉給她調了調溫度。
朝崎愛麗絲又故意道:“又有點燙了。”
琴酒直接把水關掉:“那乾脆彆洗。”
朝崎愛麗絲微微一愣,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還未全消的紅痕。
冷掉的水珠從她的手臂上緩緩滑落。
混合著絲絲淺紅的血跡。
一滴一滴,仿佛鼓點一般輕輕敲打在被白瓷鋪就的地麵上。
琴酒的視線移開。
不知為何,喉間像是堵著火燒一樣酸痛。
朝崎愛麗絲低垂著頭,此刻在光線下,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過了幾秒。
她忽然語調冷漠道:“現在哄我還來得及。”
“……”
琴酒眉心微皺,把她往
身前一拉(),先用外套將她攏住。
他伸手重新將放水的開關打開?()_[((),又用掌心去試溫。
朝崎愛麗絲靠在他的身前。
從他身上緩緩傳來的熱量,逐漸將她的身體重新溫暖起來。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似乎也沒有消氣。
朝崎愛麗絲攥住他裡衣的布料,“今天晚上你睡客廳,我不要理你。”
琴酒也不想理她。
他隻把水的溫度調好,又將朝崎愛麗絲往裡推了一下。
“繼續?”他問。
朝崎愛麗絲緩緩從他的外套裡出來,先把自己的發梢拎起來打濕。
感受到皮膚上合適的溫度。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卻沒直接走進水裡。
她忽然把頭頂的花灑取了下來,側過身,懲罰一般往琴酒身上一澆。
琴酒也沒躲,隻任由她把自己的上身打濕。
溫水順著他的頸間,緩緩滑落至領口。
被濡濕的深色布料立刻呈現出一種緊貼的質感。
他微微低頭,將濕透的外套脫下扔到一旁。
接著,琴酒整理般將自己的袖管卷了上去。
隨著布料的逐漸上移。
他鍛煉良好的手臂線條從袖口延展而出。
銀色的長發也被濺起的水珠濕潤,有幾縷搭在了他的側臉處。
朝崎愛麗絲伸手想去把那銀色的發絲拂下來。
卻被他偏頭躲開。
琴酒隻快速用手臂蹭了一下,將礙事的發絲拂開。
他一動作。
被溫水濕潤的布料就逐漸延展開來。
黑色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腹肌上,隱約勾勒出一種有力卻又清瘦的矛盾的美感。
在逐漸彌漫開的霧氣中。
朝崎愛麗絲愣愣地望著他。
她的眼睫動了動,水珠從她的睫毛上啪嗒一下滴落。
琴酒若無其事般將她掌心裡的花灑接過來。
蒸騰的熱氣逐漸充滿了浴室。
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已經濕透,琴酒隻將花灑流出的溫水對準她的後頸。
朝崎愛麗絲舒服地小聲哼了哼,開始指揮道,“往左邊一點啦,那裡都已經洗過了。”
琴酒眉心緊皺道:“閉嘴。”
朝崎愛麗絲的耳邊全是水聲:“你剛剛說什麼?”
琴酒:“……”
琴酒:“你清醒之後不要後悔。”
朝崎愛麗絲隻聽到他最後的後悔兩個字。
但她也不想追問。
朝崎愛麗絲隻直接道:“我從來不會後悔。”
彌漫開的熱氣把她的腦子蒸得越發昏昏欲睡。
朝崎愛麗絲往後仰了仰,眼神朦朧地看著黑澤陣的側臉道,
“一會兒睡覺之前,你要給我念書嗎?”
琴酒:“……?”
這家夥幾歲了,睡前還要
() 聽故事?
朝崎愛麗絲回憶起來,“忽然想起,好像從小到大一直都有人給我念書。以前是我爸和草壁,後來就一直是你了。”
想到這裡。
朝崎愛麗絲還自顧自點點頭,“挺好,學無止境。我覺得你在家裡的確要多看看書。”
琴酒把熱水澆了她一臉,“你不是讓我今天睡客廳?”
朝崎愛麗絲咳嗽了一聲,抿緊嘴唇,“念完了之後再出去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琴酒:“……”
見他沉默不語。
朝崎愛麗絲去蹭了一下他,“上次念到哪一本了,你還記得嗎?”
琴酒當然不知道答案。
但他此刻也對偽裝失去了興趣,隻單純想先把朝崎愛麗絲身上的血衝乾淨。
他沉默地繼續動作,溫水緩緩拂過朝崎愛麗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皮膚。
隨著溫度的逐漸蔓延。
仿佛填色遊戲一般,她的皮膚上呈現出了一點淡粉的顏色。
朝崎愛麗絲又輕哼了一聲,語調懶散道,
“我就知道你每次就隻是念,根本就不記得內容是什麼。”
朝崎愛麗絲仿佛想教育他一樣,用手肘往後懟了懟。
琴酒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臂。
他眉心緊皺,有點懶得理她。
又覺得朝崎愛麗絲現在隻要不動就格外乖巧。
他把花灑移動了一下,隨口問了一句轉移注意:“上次念的什麼?”
朝崎愛麗絲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掌心,“好像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黑澤陣低沉的嗓音。
她回憶起上次停下的地方,
“……我的心始終為你而緊張,為你而顫動,可你對此毫無感覺。在聽不見的心跳聲中,他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中,隻有一次向它匆匆投去一瞥——”
琴酒出聲想打斷她。
朝崎愛麗絲卻自己停了下來,又道,
“所以你要多讀書,知道嗎!以前國中追我的男孩子都會在我家樓下集合念詩的。”
琴酒又皺起眉:“追你的蠢貨很多?”
朝崎愛麗絲點頭:“當然。雖然他們都念得不怎麼樣,但是有幾個每天都來,像唱詩班一樣,被我爸錘暈過幾次都還要來。”
琴酒:“……”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此刻的沉默有點好笑。
她故意道:“要不要我把他們當初念的書單給你,你也又給我念一遍?”
琴酒語調冷凝地拒絕:“沒時間。”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也是,你平時做家務就夠忙了。”
“話說起來——”
朝崎愛麗絲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吃飯,“今晚我想吃麥飯,家裡還有材料嗎?”
這就是又想指使他去做飯的意思了。
琴酒已經對配合她失去
了耐心。()
他敷衍地把她的額頭擦了幾下,準備把她受吐真劑影響後產生的幻境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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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從旁邊取下乾淨的毛巾,想扔到她臉上。
朝崎愛麗絲卻在此時往後貼了貼,忽然道,“我喜歡你哦。”
琴酒的動作一頓。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仿佛惡作劇成功般笑了笑,“你的心跳好快,我聽到了!”
琴酒低垂下眼眸,用空閒的那隻手蓋住她的眼睛。
朝崎愛麗絲的睫毛已經被濕潤。
她故意用眼睫掃了掃他的手心,好像還有些開心,
“今天如果你累了不想做飯的話,就點外賣吧,我有錢!”
聽到她的話。
琴酒沉默半晌,忽然把毛巾搭到她肩膀上。
他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把朝崎愛麗絲一個人留在浴室裡。
朝崎愛麗絲抱著乾燥的毛巾。
像是有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一樣,隻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
過了幾分鐘。
琴酒忽然又回來了。
他斜靠在門邊,看著還沒擦乾頭發的朝崎愛麗絲,語調冷凝,
“外賣十分鐘之後到。”
“好耶!”
朝崎愛麗絲立刻往前撲到他的懷裡,把身上最後一點水都蹭到他的胸口處。
……
伏特加在接到琴酒的電話後。
本來隻拿了吐真劑的解藥往琴酒的安全屋趕。
在半路上,他又立刻掉轉頭,動作飛快地去最近的店裡點了一份麥飯的外賣帶走。
就在他滿頭大汗地帶著東西來到安全屋門口時。
琴酒卻隻在開門時打開了一條縫隙。
“東西呢?”他麵無表情地問道。
伏特加微微一愣,接著把手裡的兩樣東西都遞給他。
琴酒略微垂眸,隻將他右手裝外賣的塑料袋拿走了。
伏特加有些疑惑,下意識提醒了一句:“大哥,還有你之前讓我拿的解藥沒拿。”
琴酒理都不理他,隻沉默地轉過身,直接將門關上。
看著眼前被甩上的大門。
伏特加一頭霧水地望了望門,又望了望自己手中剩下的解藥。
之前讓他儘快拿東西來,現在卻又不要。
大哥這……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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