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進門看了看之後也感到滿意,還說了有句“還不錯”。
廿七就怦然心動了。
昨夜真的忍得太辛苦了。
點了阮卿的睡穴讓她睡過去,他都不敢抱著她睡,怕壓不住自己。
今天……今天的環境實在好了很多。
瞧那隱藏在吊頂裡的燈光,那麼柔和。
瞧那牆上的裝飾畫,那麼悅目。
瞧那蓬鬆的被褥枕頭,可以想象把空調開到最大,兩個人在裡麵肌夫相貼該有多麼溫暖舒服。
總之,廿七看哪哪都很順眼。
所以,今天……可以……吧?
真巧,阮卿也在想這件事。
她要親身試一試廿七的狀態,先判斷一下他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摸清楚了,才好給他找合適的醫院,對症下藥。
真的一切都很好。
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自然會去創造氛圍。
渴著彼此的身體已經很久了,哪怕隻是指尖的碰觸都能擦出火花。
廿七輕而易舉地就能掐著她的腰把她托抱起來。
那手臂的力量就讓人身體發熱。
阮卿的熱烈直白則讓廿七如同火烤。
就在兩個人馬上要天雷勾動地火的關鍵時刻……阮卿的手機響了。
這種時候哪有心思接電話呢,當然是要掛斷。
阮卿都伸出手要掛斷煩人的鈴聲了,卻看見了占滿了整個屏幕的……阮愛華同誌的巨大的臉。
他還比了個“v”。
阮卿:“……”
要想澆滅一個年輕人蓬勃的玉望,給她/他看看爸媽的照片就行。
再沒有比爸媽的麵孔更強力的滅火器了。
阮卿幾乎是看到阮愛華同誌大頭照的瞬間就萎了。
她掙紮著推開廿七,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喂?又怎麼了?”
阮愛華同誌的聲音特彆冷靜,不愧是在體製內打過滾,又在生意場上混了幾十年的男人。
“阮卿,你現在在哪?”他問。
“我?啊我,我在……”廿七咬在了她後頸,阮卿閉上眼睛抽口氣,強行鎮定推開了他,“在、在外麵。”
阮愛華問:“外麵是哪?”
阮卿腳抵著廿七胸膛把他推開,不讓他胡來,嘴上應付著:“啊,嗯,在、在省會呢。”
阮愛華問:“那個男的呢?”
空氣突然凝滯。
阮卿和廿七都凝滯了。
“什麼男的啊?”阮卿使勁擺手,讓廿七離自己遠點。
阮愛華嗬嗬:“你從山裡道觀裡帶出來的那個男的。”
阮卿心裡邊現在完全是“臥了個大槽”的狀態。
她閉上眼睛,認命了,問:“我就想知道,誰告訴你的?”
是七爺爺呢,還是祥雲叔呢?打她小報告,這個仇,得記下來。
阮卿猜得八九不離十,打這個小報告的人正是阮祥雲。
他們到了野人觀找到七叔爺之後發現他不僅不肯走,還正乾得熱火朝天,一個人看起來也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模樣。
阮祥雲知道他是說服不了他這個爹的。
既然說服不了,那就加入吧。反正這個地方以後也一定要開發,現在修一修,到時候來調研、規劃的人來了,也有個像樣能住的地方。
一群人就開始乾活,壘豬圈,掏炕道。
還從溪流那邊挖了黏土修複炕道,等弄好了,就可以燒火炕了。
熱火朝天的時候,又有信號了,有電話進來了。誰呀?阮愛華。
阮愛華大致知道了七叔爺離家出走的緣故,覺得都怪阮卿,特意打電話過來賠不是的。
不管是七叔爺還是阮祥雲,現在對阮卿的話都已經不介意了,也不需要阮愛華賠不是。
但阮祥雲這兩天被野人觀完全吸引過去的注意力,這時候分散了一部分給阮卿,他就猶豫起來,猶豫之後,吞吞吐吐地對阮愛華說:“有個事,覺得該跟你說一聲……”
人家的閨女來他們這裡玩,山裡迷路了。雖然說責任主要都怪阮卿自己,但總歸他們作為主人家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萬幸沒事,沒事的話大家不提也就算了,就算過去了。
偏阮卿從山裡帶了個男人出來,還帶著這個男人跑了。
怎麼著都是大閨女呢!
阮祥雲猶豫再三,作為長輩,怎麼都沒法當作不知道瞞著人家親爹。
於是,他就向阮愛華交待了廿七這個人的存在。
(阮卿:祥雲叔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