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阮卿用了他“最喜歡”的那一款。
戀人的小勾引,明明白白。
……
輕紗帳子搖動。
情人囈語。
“有沒有穿越回去的感覺?”
“去我那邊嗎?”他問,“若你隨我去那了邊,我帶你走江湖,殺四方。”
於是帳子裡都是她的輕笑聲。
她說:“不行,要……”
“知道,遵紀守法。”他堵住了她。
阮卿的工作室招聘了新員工,開張了。
也不怕沒生意,早在開張之前,阮爸爸阮媽媽就跟朋友們打了一圈招呼了。
一開張,阮卿直接被賀開業大吉的花籃淹沒了。
叔叔阿姨們都很照顧生意。
近幾年省會的GDP增長迅猛,經濟發展得很快,大家都看好省會的房地產投資。
尤其阮卿家熟識的人家裡,阿姨們很愛炒房。
一出手就是一模一樣的戶型好幾套,出圖都隻要出一份就可以了。省心死了。
阮卿這邊一帆風順。
廿七也在找工作了。
他希望能夠從事類似武術教練的工作,阮卿在網站上幫他搜索了信息,真有一些。
大城市就是各種培訓機構很多,的確機會比江城多得多。
但阮卿又沒有小孩,對這些培訓機構也是一無所知的。不知道哪家靠譜,哪家是可能隨時關門卷款跑路的。
“那就先去瞧瞧再說。”廿七說,“你最近忙,我自己去就行。”
但這些培訓機構偏都是在下班之後、放學之後還有周末的時間才營業,很少有在工作日的白天營業的。
所以阮卿還是一起去了。
去的第一家看起來就挺不錯。
名字叫作求武堂。一個教武術的地方,一進門全是古風的家具和裝飾,大桌子上擺著的是紙墨筆硯。
阮卿知道這都是噱頭,但像她這種好古風的人,還就吃這種氛圍。
前台有個穿著練功夫的年輕人,見他們進來就迎上來:“是要學習武術嗎?”
阮卿說:“參觀一下行嗎?”
年輕人說:“行,我帶你們進去。”
到了裡麵,還挺寬敞的。場地被隔成兩片,有兩個班正在上課。一個是兒童,都是小孩子,另一個大部分是少年,有幾個看著可能成年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學生。
都穿著練功服,兩個班顏色還不一樣。
呼呼嘿嘿哈哈的,有分組対打,有教練指導。兩個班上課,場上瞅著得有五個教練。
阮卿純外行人,看著小孩們似模似樣的,隻感覺特彆熱鬨。
她也就是沒小孩,她要是個寶媽,讓這氛圍一烘托,可能就直接掏錢報名了。
廿七則不一樣了。
他眼裡看到的覺得沒眼看,全是花架子。
照這樣的教法練出來的,也就能打得過阮爸爸。
估計是打不過趙昊的。
彆說,這麼一對比,趙昊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底子是紮實的。
比眼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強多了。
簡直是誤人子弟。
又是騙子,和阮爸爸那個“南宮世家多少多少代嫡係傳人”應該是一路貨色。
就是騙錢的。
廿七都想走了。
可是阮卿看得津津有味,她還跟廿七說:“這家看起來不錯。”
挺多人的,好多孩子家長都在,廿七也不好揭穿,隻嗯嗯了兩聲。
阮卿還以為廿七也覺得不錯呢。
正好下課了。
前台那個年輕人熱情地過來想給他們介紹,還問:“小孩幾歲,今天沒一起過來嗎?”
都到這時候了,不好再跟人家說謊了。阮卿就說:“其實我們是看到你們在網站上的招聘信息,所以過來看看。”
“噢!應聘教練嗎?”年輕人似乎也是才出學校不久的樣子,還沒有那種圓滑和市儈,挺熱情的,“那等一下,我叫我們老板過來。”
剛才阮卿就看著場上有五個教練,每個班一個主教練,還有一個輔助的。
然後還有一個人,背著手跟巡視的。
果不其然,那個人就是這個武館的老板。
老板過來,問:“誰要應聘?”
其實廿七根本沒看上這家武館,但人家都過來了,也不能不搭理,便說:“我。”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下,感覺身材不錯。
頭發尤其不錯!回頭搞一搞。弄成發髻,還挺吸引人的。
老板算盤打得啪啪響,問:“你是哪個體育大學畢業的?”
阮卿和廿七都一愣。
阮卿是真沒想到,應聘個這種兒童培訓機構的武術教練,還要問學曆的。
她以為會問“你練的哪家流派”之類的呢。跟想的不一樣。
廿七說:“我沒有上過大學,我的功夫是、是門派傳承下來的。”
想起來自己的身份是野人觀傳人了,這麼說比較合理。
哪知道武館老板一聽就失望了:“野路子啊。那不行,我們這不要。”
其實,本來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但他忽然拔高了聲音:“我們這裡所有的教練,都必須是體育大學本科學曆、武術專業。不是科班出身的,我們不要。”
原來是一些家長帶著孩子從他身邊走過。
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不要就不要,也沒人稀罕你們一家破武官。
好好說話,我們也不會糾纏。
但你拔高聲音是有人掐你脖子嗎?
你什麼意思呢?
踩著廿七給自己臉上貼金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