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奇少爺,剛才隻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馬上就要到了,你準備好了嗎?”查托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興奮。
“上吧,我正餓得慌。”尚可聲音沙啞,疲憊的神態讓他看起來甚是慵懶,就像一隻剛剛睡醒、等著喂食的波斯貓。
他上衣大敞,露在外麵的肌膚,布滿灼燒的痕跡和青紫的紋路,脖子、腰腹和手腳,都戴著金屬鎖扣,眉眼間透出幾分隱忍,卻不見絲毫畏縮和恐懼。
眼前的情景看起來不像是刑訊現場,反而更像是某種特殊性質的表演,實在是囚室中的男孩太讓人驚豔,完全沒有受刑後的慘狀和醜態。
尚可並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數百人圍觀,在電擊的餘波過去後,他稍稍恢複一些力氣。
這時,機械臂末端旋轉了幾下,然後伸出一束如吸管粗細的激光,閃爍著紅色的光芒,還沒接觸皮膚,就感覺陣陣刺痛。
“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個萬惡的中年人聲音又在房間響起,“把你知道的信息都交代出來,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查托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尚可都是一語不發。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多久。”查托悠然道,“我們龍牙帝國的國花是蒼穹赤炎,七十二朵花瓣,層層疊疊,有如燃燒的火焰。我想如果在你身上紋上我們龍牙帝國的國花,想必你父親會非常高興吧?”
變-態就變-態吧,還找什麼借口?想侮辱彆人紋什麼花,有本事直接紋一坨shi啊!尚可抬起眼,眼中儘是鄙夷,清冷的目光,如寒陽映雪,令人不敢直視。
查托不怒反笑,給操作員下達了執行的指令。
激光刀移動了幾下,對準尚可的右胸,直直刺下,開始在皮膚上一點點勾勒花形,發出嗞嗞的聲音。
尚可疼得大叫出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鮮血順著胸膛流下。頭發垂落,遮擋他的眉眼,激光的顏色映入他的眼中,仿佛凝聚成一團火焰,在碧綠的瞳孔中徐徐燃燒。
在正常情況下,這種激光紋圖一般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刑訊者改動了激光的設定,能讓人感覺到火燒刀刺般的疼痛
。再加上尚可的痛覺被提高了5倍,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汗水很快濕透全身,浸入傷口,更是疼痛難當。中途幾次暈過去,又被刺激醒來。
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尚可嘴唇輕啟,整個人就像蒼穹赤炎一般熱烈的綻放,燃燒的眼瞳,帶著堅定和不屈,美得讓人窒息。
查托提議讓眾人來觀看現場直播,原本是為了試探他們的反應。畢竟刑室內的人是烏特雷的兒子,任何一名義軍見到他受此折磨,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異常。
但是這個叫凱奇的男孩,在如此折磨下,不但沒有絲毫怯懦,反而更顯堅強,仿佛正在以自身的血骨和意誌,無聲地激烈他的同伴:無論有多痛苦,都要堅持下去!
試探行動完全失敗,因為現場所有人,包括查托自己在內全都出現了異常。心跳加速,血氣上湧,呼吸急促……好像發-情一樣,其中有些人似乎還真TM硬了。
紋身持續了十幾分鐘,機械臂幫尚可清理血跡,噴上止血劑。彆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接下來還要上色,上色用的材料是一種特殊毒液。
查托詳細解釋了毒液的來源,尚可完全沒有聽,他現在幾乎疼得神經麻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隻想趕快結束。
熾熱的皮膚突然感覺一陣清涼,不等尚可舒口氣,又感覺一陣麻癢從右胸處傳來,就像無數隻螞蟻在皮膚上啃噬。尚可恨不得將那塊皮膚刮下來,比起之前的電擊和剛才激光紋身,這種無處發泄的痛苦更讓人難以忍受。
蒼穹赤炎的紋身逐漸成形,毒液暈染的色彩非常鮮豔,由深到淺,花瓣層層展開,直至左肩才消失。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刑訊方式不僅方便快捷,而且還很有藝術性。如果受刑的不是自己,尚可或許還會給他們點個讚。
在經曆了這場仿佛一個世紀之久的折磨後,尚可變得十分虛弱,腦袋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眼半合,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而憂鬱,與胸口綻放的烈焰之花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美。
正在深思恍惚間,聽到查托連續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隻會重複回答四個字——“我不知道”。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問了。讓他休息一下
,清靜一下,或者給他喝口水,吃點米粥什麼的。
然而,煩人的聲音始終在耳邊纏繞,不斷刺激他的神經。
不要說尚可,就是那些觀看刑訊的人都覺得口乾舌燥。他們隨時可以去休息,但尚可不行,他已經連續25個小時沒有合眼了,精神疲憊到極點。
拉威爾望著視頻中的男孩,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仿佛想將他嵌進自己瞳孔中。
“將軍,午餐時間到了。”卡恩用聯絡器通知拉威爾。
“不吃了。”拉威爾淡聲道,“下午如果沒有急事,不要打擾我。”
“……是。”卡恩很想詢問刑訊的情況,可惜時機不對,隻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問。
中午陸續有人離開,用餐之後又回到各自的位置,繼續觀看刑訊。
這是一場讓所有人都不願意錯過的刑訊。他們既驚豔於那個男孩的風采,又想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十倍的痛感,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軍隊訓練士兵,也隻會啟用五倍感知。五倍感知包括聽覺、視覺、嗅覺等等,並不單指痛感。但這個男孩承受的卻是完完全全的十倍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