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最後一塊可樂雞翅了,給我,給我。”戚辰眼疾手快地從尚可筷子上劫走了那塊金燦燦的可樂雞翅。
尚可無語地看著他:“一塊雞翅而已,要不要用搶的?”
“誰叫你做得太好吃了!”戚辰吃得停不下來,“以前真?沒發現你的廚藝這麼厲害,早知道我就每天回?來吃飯了。”
尚可拿他沒辦法,明知這家夥的劣根性,但實在討厭不起來,要不然他那些?女人也不會寧願跑來找他這個?無辜路人撒氣,也不願意報複這個?花心大蘿卜了。
尉勳在旁邊默默注視兩人的親密互動?,心中?莫名不快,原本的好胃口也受到了影響,勉勉強強隻吃了四碗。
吃過飯後,尉勳並?沒有逗留多久,喝了一杯茶便?告辭離開了。
尚可前期的目標是和他做純純的兄弟,所以也沒有過分表現,禮貌地送他出門,順便?塞了一盒新鮮出爐的獨門秘製的小點心。
“我的點心呢?”戚辰在廚房四下翻找。
“不是在茶幾上嗎?”尚可正在洗碗,頭也沒回?地說道。
“茶幾上?”戚辰不可思議地叫道,“你說的難道是那顆小得跟米粒一樣的巧克力?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點心?”
“愛吃不吃。”居然說他做的巧克力小得跟米粒一樣,還能更誇張一點嗎?
“可可,做人不能這麼偏心,你送給外人那麼一大盒,卻隻留給你的好兄弟這麼一小顆。”戚辰捏著那顆巧克力,顫抖地說,“我、很、受、傷!”
說完,泄憤般地將那顆巧克力扔進嘴裡。唔,好吃!
“去換衣服,明天回?家看望你爸媽。你也很久沒回?去了吧?待會一起出去給他們買禮物。”尚可對於資助他的戚父戚母一直心存感激,比起戚辰這個?浪蕩的不孝子
,尚可反而更像他們的兒子。
“哦。”戚辰什麼人的話都懶得聽,唯獨對尚可言聽計從。當即不再鬨騰,乖乖回?屋換衣服去了。
“勳爺,您是回?酒店還是回?本家?”保鏢問道。
“酒店。”尉勳將手放在仍然留有餘溫的點心盒上,目光晦暗難明。
過了好半晌,他突然開口道:“你們之前不是調查過尚可的身份嗎?回?去把那些?資料發給我。”
“好的。”
之前因為沒想過深入交往,所以尉勳並?沒有關注調查結果,不過現在不同,他對尚可很感興趣。不僅因為他是自己唯一能夠記住麵孔的人,還因為他讓自己感到很舒服。明明並?不算熟識,相處起來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對比之下,那個?叫“戚辰”的男人,表麵看起來毫無異狀,但他能夠感覺到他的肌肉是繃緊的,眼神也帶著敵意和防備。
尉勳所接觸的大部分人,不是懼於他的身份,對他極儘謙卑,便?是像戚辰那般如?臨大敵,就連他的父母也對他小心翼翼,拘謹疏離。
今天這頓飯,大概是他吃得最輕鬆的一次。如?果沒有某個?多餘的人在,估計會更舒心。
尉勳望著車窗外,決定過幾天約尚可出來單獨吃一頓。
他所謂的“幾天”,其實就是第二天,然而很不巧,他打?電話過去時,邀約對象已經和戚辰回?戚家去了。
尉勳已經從調查資料中?得知尚可和戚辰的關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恩同再造,親如?一家。
這種密不可分的關係讓尉勳有種想要搞破壞的衝動?。
尉勳冷著臉,目不斜視地穿過酒店大廳。走到電梯口時,身後的保鏢才小聲提醒:“勳爺,朱少元委員長就在大廳中?,您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難道剛才碰見的那個?胖子就是朱少元?他今天穿著一身慘白的休閒裝,還真?沒認出來。
委員長的身份到底還是有些?份量的,即便?是尉勳,也沒有傲慢到可以無視的地步。
不過剛才確實已經“無視”了一把,再掉頭回?去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尉勳想了想,吩咐道:“待會送一瓶紅酒和一支金百合到他的房間?。”
“明白。”保鏢會意。紅酒倒也尋常,金百合卻並?非真?的百合,而是女人,昂貴而極品的女人。
尉勳的出身注定了他即使?不在官場,也要遵循某些?規則,並?且儘可能將它?玩弄於指掌。
站在電梯中?,尉勳盯著金屬牆壁上映出的影子,眼神清冷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