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實驗室的門口,陸衍隨意將車停在了門口走了進去。
隻是到了門前,手指搭在門把手上麵,心裡卻有些躊躇和近鄉情怯的感覺,仿佛有一隻蝴蝶在他的喉嚨裡瘋狂地扇動著翅膀,癢癢的難受。
陸衍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
他的臉上一下子掛上了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然而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眼前是一個玻璃室,實驗室一向長這樣。
那個闊彆十年的人正躺在金屬的長椅上,這些年的時光沒有為他留下絲毫痕跡,還是跟從前一模一樣的俊美令人迷醉。
男人的雙手分彆被綁在椅子兩側,眼睛難受地半眯起來,
薄唇緊抿。
他的觸手搭在另一人的身上,僅僅是觸碰,都讓陸衍難以容忍。
是那個平日裡瞧著冰冷瘋狂的怪誕許旭,這時候倒是滿臉紅暈像個正常人了。
陸衍不想自己闊彆數十年的第一麵被彆人所破壞,因此走上前去一把拉開許旭。
“走開。”
許旭似乎是在迷夢中一般,斜睨了陸衍一眼,好半天才認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他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你陸家的狗,我可不怕你,我不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楚尋聲半眯著眼看了兩人半天,隻是眼前霧蒙蒙的看不清人臉他隨便對著一個人說:“來,過來把這個解開。”
他半抬起下顎往手腕被捆綁的方向,陸衍忙走上前來將繩子割開。
長時間的無法動彈使手部肌肉充血,一下子放下來不由得發麻,楚尋聲甩了甩手臂,在原地做了好一會,眼前才恢複清明。
他隨意地往旁邊一瞟,卻呆愣了兩秒。
天殺的,這不是那個想吃紅燒大章魚的混蛋嗎?
男人的眉頭皺起,似乎是不虞的樣子。
陸衍咬牙看向許旭,“你做了什麼?”
許旭本來就搞不清狀態,看見討厭的領導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心裡更是惱怒,冷冷回道:“該乾的都乾了。”
靠!
陸衍看了看另一邊半倚在金屬長椅上,手扶著額滿臉倦容的男人,氣的手都有些發抖,
“我等了他十二年!你憑什麼……!”
許旭忍無可忍,聲音拔高了些:“不是大人您讓我做的?收收你的太子脾氣!在我這可不適用!”
……
楚尋聲撐著腦袋看他們罵了個有來有回,似乎有關於他,他仔細聽了聽,好像還包含什麼“吃”“觸手”之類的字眼。
天殺的,十幾年過去了,還對這塊不好吃的章魚肉垂涎嗎?!
章魚不好吃的,觸手也不好吃,咽在喉嚨裡那白色的吸盤還會磨棱著喉嚨壁管,難受的打緊,這人不是嘗試過嗎?怎麼還沒打消這個念頭?
不管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楚尋聲伸著脖子假裝認真聽他們說話的樣子,實際觸手已經探了出去,先將陸衍兜裡的車鑰匙勾起走,又將許旭的實驗室門鑰匙偷走,將兩人的手機順出門外,然後悄悄咪咪地伸出了門。
好在陸衍不講素質,將車直接停在了大門口,剛好是觸手能觸及到的地方,楚尋聲趁著他們說話,用觸手勾著車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扯,將自己帶到了車旁。
幾隻觸手齊齊上陣發揮作用,一隻迅速打開車門插車鑰匙,一隻將實驗室的門啪的一聲關掉,一隻急匆匆地擺弄著車上的新奇按鈕,嘗試扭動方向盤,還有一隻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差點把去關實驗室門的觸手夾住。
它們倆纏繞在一起似乎要打架,楚尋聲目不斜視往前開去。
陸衍個許旭被關在辦公室裡,手機又被丟在外麵,況且實驗室地址偏僻沒什麼人經過,一時半會難以奈何。
楚尋聲哼著小曲將車開的飛快,一路上遇見的人甚至不敢抬頭確認一下這輛熟悉的車裡做的是不是他們的領主,到了關口處守衛早早地敬禮開了門,一路暢通無阻。
這個基地太可怕了,還是回a塔吧,好歹那裡的人不喜歡吃章魚。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然而在半路卻停了下來。
楚尋聲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喪屍堆,頭皮不由有些發麻。
喪屍聽見了車輛駛來的聲音,像是聞到了一塊極香的肉片,流著口水轉過來,幾百雙乃至幾千雙油綠綠的眼睛盯著車內的楚尋聲。
然而處於發情期的他無法正常使用自己的異能。
用觸手甩嗎?楚尋聲看了眼腦漿橫流青青紫紫的喪屍,每天要洗上幾遍的嬌貴大觸手們緊縮了回去,全然不願意出來。
喪屍越湧越多,最近的一隻已經趴到了車窗上,用頭部死命地撞擊車窗,使之出現一道道越擴越大的裂痕。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
楚尋聲立刻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等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