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凱恩斯皺了皺眉問道,“你說話都這樣委婉的麼?”
楚尋聲不理會他奇奇怪怪不知何意的言語,拽著他的手徑直將他拖到一個空屋子。
這空屋子的地上鋪著墊子,軟綿綿的不傷骨頭,但又又很有摩擦力,很適合在上麵打鬥。
殿內的古拉格公爵眼睜睜看著他們倆離開,平時喜怒無常的君主就像個乖乖的小姑娘一樣跟在那個奴隸的後麵,感覺這個世界都魔幻了起來。
良久,他忽然猛拍自己的腦袋,大聲喊道:“陛下我還有要事稟告!事不過三啊事不過三!”
他期待英明的陛下會返回來聽他這個小老頭的話,但是回應他的隻有被他的聲音驚到飛過去的一行鳥雀。
古拉格公爵:……
小黑伸出了手,笑眯眯道:“公爵大人,請吧。”
古拉格公爵生氣地一拂袖子,憤然離開了。
他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氣:這都是個什麼事嘛,一個奴隸!
古拉格吹胡子瞪眼咒罵起來。
一個清風般溫潤的聲音傳進耳朵:“古拉格公爵大人?”
古拉格循聲望去,來人的淺紫色眼眸很是引人注目。
他笑了起來,恭維道:“原來是薔薇公爵,幾日不見,風采更盛呀!”
薔薇公爵——瑪爾亞特微微一笑,問道:“大人為何看起來這樣憤怒?”
古拉格搖了搖頭,“哎,不好說,我去找了陛下三次了!整整三次啊,居然還沒有將一句話說完!”
瑪爾亞特不是很在意,他將大部分心思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藝術作品上,很少去關注這些彎彎繞繞,他漫不經心地問:“陛下有什麼事嗎?”
“還能有什麼事?都怪那個奴隸!我還意味他是哪家的貴公子呢,沒想到隻是個奴隸!浪費了本大人的時間!”
古拉格公爵生氣起來,沒有注意到一旁薔薇公爵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一個黑發的奴隸麼?”
古拉格吹胡子瞪眼睛起來,“對對對,就是他,真是討厭!”
瑪爾亞特義正言辭道:“這莫免也太過分了!這樣,大人,我剛剛好認識那個奴隸,你下次去的時候直接找陛下去,我去把那個奴隸叫走。”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古拉格公爵感激地拉住了薔薇公爵的手,“大家說的果然沒錯,大人你真是個頂呱呱的好人呐!”
瑪爾亞特微微一笑,淺紫色的眼眸像是一湖靜美的池水,“舉手之勞罷了。”
…………
另一邊,空蕩蕩的訓練室內。
楚尋聲慢吞吞地挽起了袖子,露出結實有力,青筋暴起的手臂,一把將凱恩斯推到牆角。
凱恩斯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上,他挑了挑眉,像模像樣地掙紮了幾下,就像個任人宰割的鴨子一樣不動了,聲音略略有些沙啞,帶著暗示的意味:“你要做什麼?”
迎接他的是一個悶拳。
凱恩斯蒙圈了,他還沒來的及反應,又是幾下毫不放水的重力擊打,拳拳到肉,似乎帶著點報仇的私心。
凱恩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狼狽不堪地躲避,但玫瑰帝國的君主也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心裡頓時燃起一股怒火道:“這就是你說的打架?”
不等他喘息片刻,又是一腳當胸踢來,楚尋聲的力道很重,全然不放一點水,凱恩斯好像聽見了自己骨頭破裂的聲音,膝蓋鑽心眼地疼,怒火頓時席卷了他,凱恩斯直接揮起一拳朝楚尋聲砸去。
楚尋聲險而又險地側身避了過去,拳頭所帶起的風吹起他散落的碎發,那力道離他僅有分毫距離。
他的眼神裡似乎帶了些冷意,金黃色的滾燙濃漿也似乎在緩緩流動,凱恩斯心裡莫名有一絲委屈——不是你先打我的嗎?現在倒還生氣?
凱恩斯的手緊緊地纏著楚尋聲的脖頸,又打算一個拳頭砸過去。
楚尋聲正好轉過頭來,金黃色的瞳孔像是在燃燒的玫瑰金,淡色的薄唇輕抿,凱恩斯的拳頭停在了離那張俊美的臉極近的位置,打不下去了。
楚尋聲卻揪住了這個機會,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腿使其騰空而起,打算將他直接摔下去。
真狠啊,這摔下去不得斷一根骨頭?
凱恩斯的腿緊緊地纏住了楚尋聲的脖子,不讓他把自己摔下去,但用力過了度,楚尋聲悶哼一聲,一個踉蹌帶著他一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兩人同時落地,隻聽的一聲悶悶的撞擊聲。
楚尋聲落了地反應很快就要起來,凱恩斯緊緊地纏住他的腰不讓他動作,氣氛一時有些凝著。
兩人乾脆就著在地上纏在一起的姿勢又扭打起來,幾乎是難舍難分。
凱恩斯本來心裡很是憤怒,打到一半不知為何變了味。
黑發的奴隸微微喘氣,金黃色瞳孔的眼睛亮的出奇,額角有稀碎的汗珠滴落,薄唇緊抿,喉結滾動,他的腿按在凱恩斯的腰上,正在費力地打算坐起來——這也使他被綁帶緊緊係住的腰微微晃動,一看就韌性而有勁,莫名帶了點的味道。
兩人離得太近了,凱恩斯能感受到指尖滾燙的溫度,感受到那青筋的跳動,感受到對麵人熾熱的呼吸,以及自己急促的心跳。
這是一個跨坐的姿勢,拋去打架的幌子,無疑有些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