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四君子,梅花孤傲、蘭花淡泊,但在燕傾城看來,顯然蘭花兒好像更符合她心中認為的,葉青最真實的性格。
“平日裡讓你好好讀書,你就是不聽,現在聽不懂了吧?聽不懂也好,正好現在去看看書。”燕傾城回過神,笑看著一臉茫然的幽兒,而後便聽見外麵傳來咳嗽聲。
“小姐,老爺來了?”幽兒轉身看了一眼房門外說道。
“先下去吧,父親來此,肯定是和今日之事兒有關。”燕傾城再次放下剛剛拿起的針線,正好,趁這個空暇時間,自己在腦海裡再構思下該如何繡一朵特立獨行的蘭花兒。
兩女剛剛走下樓,就看見燕鴻淵背手站在大廳裡麵,打量著牆壁上的蜀繡蘭花兒,自己的女兒喜好蘭花兒簡直是著了魔,院子裡也是放滿了各種蘭花兒。
“爹,這麼晚了您還親自過來,讓下人通報一聲,女兒過去不就是了。”燕傾城看著背手看向牆壁上蜀繡的燕鴻淵,把首位的椅子稍微轉動了下角度。
燕鴻淵回過身,看著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的燕傾城,顯然並沒有因為今日遇到伏擊一事兒,而因為受到驚嚇,變得有些萎靡不振。
這讓他多少有些放心,含笑說道:“今日嚇著了吧?這幾日就暫時不要出門了。坐在房間裡心神不寧,一直想著你今日遇襲之事兒,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女兒這不是沒事兒嗎?您就放心吧。不過話說回來,女兒今日能夠無事兒,還得感謝爹您的高瞻遠矚跟先見之明呢,要不是您在前幾日雇傭了葉青他們十個禁軍。今日之事兒,女兒恐怕就很難全身而退…。”燕傾城在旁邊坐下,一張燈光下顯得更為美麗的臉龐,透著一絲絲的調皮說道。
燕鴻淵搖頭苦笑了一下,這完全是自己的無心
之舉,原本以為隻是雇用了幾個聲名狼藉、毫無戰力的禁軍,來抬高自己燕家商賈的身份跟地位,但誰能想到,這幾個禁軍,竟然一個個卻是身經百戰,勇猛無比的悍將呢。
“你太抬舉爹了,爹哪裡會曉得,這幾個禁軍會如此厲害、身手不俗呢。今日確實是多虧了那葉都頭幾人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所以,爹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您是想說跟二叔分家之事兒吧?”燕傾城在燕鴻淵跟前,毫無顧忌的表露出小女兒家的樣子,撅著嘴眨動著明亮的眼睛,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二叔如此做簡直是太過分了,為了分家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憑什麼您當年一個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諾大家業,要分給他們?今日竟然跟金人勾結伏擊女兒,爹,二叔都這樣對待咱們了,您不會還真打算讓出歸他們打理的作坊給他們吧?”
燕鴻淵溺愛的看著燕傾城在自己麵前抱不平,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的閨女還願意把肚子裡的不滿跟委屈告訴自己,那麼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這說明在自己閨女的心裡,還是很重要,自己還是閨女最為依仗的堅強靠山。
身為父母,哪一個不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心裡便開始擔憂著孩子在外麵越來越獨立,會不會不再視父母為最後的依靠,在外麵受了委屈後,是不是開始寧可憋在心裡,也不願意與父母傾訴了呢。
如果是這樣,對於燕鴻淵來說,這才是最讓他擔心的,至於跟老二、老三分家,對於他來說,倒是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何況,這裡麵如今並非是他們燕家的家務事兒了,宮裡的貴人今日也指點了,燕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眼紅嫉妒的可就不光是平日裡有競爭的商賈了,如今還有朝堂官員也開始把注意力放在燕家了。
這個時候,自己一個沒有勢力靠山的小小商賈
,一個並沒有多高身份與地位的商賈,拿什麼去跟朝堂高官鬥啊?拿什麼去跟金人鬥啊?
燕鴻淵搖搖手,微笑著大度道:“錢財乃身外之物,賺多少錢算是夠啊?這天下間的錢財無數,我們燕家又豈能一個人把財富都賺儘?分出去也好,省的一些有心之人在咱們燕家背後亂搞一些小人行徑。何況在爹心裡,錢財再重要,也沒有你這個丫頭在爹心裡來的金貴,來的重要。”
燕鴻淵並沒有把燕家分家背後的利害關係,跟朝堂之間的牽扯告訴燕傾城,在他看來,如今隻要答應了跟老二、老三分家,那麼燕家眼前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燕家如今這麼大的產業,也不在乎失去的那些了,何況如此一來,最起碼也能讓女兒在打理家業時,少操一份心才是。
“可女兒就是氣不過。”燕傾城撅著嘴,不滿的說道:“就這麼答應二叔、三叔分家,他們還會以
為咱們家好欺負呢,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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