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見李橫如同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不等李橫靠近,葉青急忙伸手製止道:“彆靠近,我特麼的現在快殘疾了,過來扶我上那躺椅上去。”
“是不是昨天有人故意…?”慌忙停住腳步的李橫,先是一臉驚慌跟擔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葉青,這才慢慢的扶葉青在院子裡。
“不是,想多了。倒黴催的罷了,要是我不去
搭救林光巢,也就不會有這事兒了。”葉青舒服的躺在躺椅上,還是覺得躺在院子裡也比房間內要舒心的多。
“我也覺得你是倒黴催的,當初建康一役,要不是我把你從死人堆裡拽出來,估計你就沒命了。這次倒好,沒被埋在死人堆裡,卻被埋在了麻袋堆裡,你這輩子不會是跟這種東西有仇吧?”李橫看著眯著眼睛,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的葉青,無奈的搖頭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要是算上那次死人堆,我已經被埋了三次,而且還…換了個讓人不敢置信的大環境,算了不想這些了。你不會剛知道我昨天被埋吧?老劉頭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葉青閉著眼睛,也覺得李橫的話在理,這短短半年的時間,已經被埋了三回了,看來是真回不去了,看來真要在這比自己還苦逼、坎坷的南宋過一輩子了。
“嗯,剛知道,昨天跟燕小姐去城外的作坊了,燕小姐還又去那天咱們被伏擊的地方,跟幽兒呆了老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在哪裡看什麼呢。所以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且老劉頭是今日一早告訴
我的,還讓我不要告訴燕小姐你受傷的事兒。”李橫坐在錦瑟給他的板凳上,拿著蒲扇閃著涼風說道。
葉青聽著李橫的話,然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老劉頭這貨絕對是個人精,這老東西肯定是察覺到自己跟燕傾城之間的異樣了,不然的話,以老劉頭財迷、勢力的性子來說,他會放過自己受傷,正好博燕家同情的機會?
而且自己這段時間跟燕傾城之間的莫名其妙,正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對,應該是當局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老劉頭這個老奸巨猾的旁觀者,那就自然是更加的一清二楚了。
“那你跟她說了沒有?”葉青繼續閉著眼睛,裝作聽不到錦瑟讓他喝藥的聲音。
“沒說啊,老劉頭我覺得說的也對,免得燕小姐擔心,何況…。”李橫說道此處,不自覺的卻是看了看白純所在的二樓,他總覺得燕小姐跟葉青嫂子之間,好像有敵意似的。
“嗯,沒說就行。按老劉頭說的辦倒是沒錯。對了,你去我房間,把我的背包大開,裡麵有幾張紙
,正好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交給燕小姐。”葉青躺在躺椅上說著話,但是哪怕錦瑟走到跟前了,他也一動不動。
還沒有喝那中藥,但整個院子裡已經彌漫著一股苦澀的中藥味兒了,葉青不敢相信,當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端到自己麵前後,自己是不是能夠喝下去。
“公子…。”錦瑟拖長了聲音喊道。
“等會兒,藥涼了再喝…。”
“現在必須立刻喝了。”不遠處傳來了白純的聲音。
某人於是急忙睜眼,隻見白純站在二樓的陽台處,臉色冰冷的看著自己,一臉的堅定跟不容拒絕。
“可是真的很苦…。”
“不行!”白純冷冷的說完後,扭頭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喝吧,錦瑟說話不好使,我就不信小姐說話你敢不聽。”小丫頭在旁邊說著風涼話,勺子也不停的攪動著中藥,顯然也想讓藥涼的快一些。
無奈之下,葉青隻好在從自己房間走出來的李
橫幫忙下,再次坐直了身子,端起冒著熱氣,苦的嗆人眼睛的中藥,在錦瑟的監視下,一口一口的下咽著。
“把這個交給燕傾城,務必要親手交到她手裡,告訴她找可信任的人去做,彆再像上一次似的,被她二叔、三叔鑽了空子,雖然這玩意兒不算什麼,但占個頭名,能夠率先得到皇宮的認同,對她過段時間競爭皇商,多少能夠增加一些印象分的。”葉青一邊齜牙咧嘴的喝著中藥,一邊看著捏著鼻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李橫,恨不得把藥全部灌入狗日的嘴裡。
關於蠟燭的提煉,本來早就已經做好了,隻是葉青本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萬一離開後,可以把這個留給白純,最起碼靠著這個,白純當不了豆腐西施,但做成個蠟燭西施,一輩子不愁吃穿也不錯。
隻是不曾想,這一次陰差陽錯,冒著生命的危險,都沒有辦法穿越回去。
醒過來後睜開眼睛一看,還是南宋朝,這樣的結果也不得不讓他徹底死了心,畢竟這種拿生命穿越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做為好,萬一下一次還不成功,
再把小命玩沒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