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穿越者的好處之一便是,他能夠從很多很多的史料、文集之中,看到曆史長河裡的君王,一些當時代人無法看到的,君王的性格以及鮮明的特征。
這些當時代人的當下,卻是葉青心裡所謂的前
車之鑒,所以有了史料、文集的解讀跟分析,要完全掌握一個城府極深的君王的脾氣、性格雖然很困難,但大體的方向卻絕對不會出錯。
所以站在他的角度跟位置,自然是很清楚,趙構看重他之後,許以他如此大的豪奢府邸,甚至放下君王的高貴身份,來秘密召見自己,顯然絕對不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就如同那句高風險與高收益是同時並存的道理一樣,自己在得到趙構賜的官職跟府邸的同時,自然是也要麵臨著,相比於其他人更高的生命危險。
如果自己在趙構的麵前,表現的對什麼都沒有野心,如此一來,趙構絕不會欣喜於他得到了一個忠臣,大宋百姓千千萬,無論趙構想要一個什麼樣兒的忠臣良將,想必都不會是多難的事情!
反之,如果想要一個懂他、知他的臣子,則是難之又難。
這個人哪怕是有缺點,即便是再無能,但如果能夠給他去除心病,能夠幫他解決,他不願意被人知
道的難言之隱的臣子,那麼趙構自然是欣喜的很。
如果這個臣子,還有著易於他掌控的野心跟缺點,比如貪財,比如想要做一把手的野心,趙構會更加的放心,更加欣喜的任用這麼一個人。
走到皇城司的門口,望著那威嚴的衙門門口,葉青腦海裡突然間冒出了上一世,牛群、馮鞏相聲裡的一句話,上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聯: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
在門口有些愣神的葉青,剛剛緩過神,搖頭笑了笑,正準備踏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趙乞兒著急忙慌的走了出來,看到葉青時也是一愣。
於是急忙走下台階道:“都頭,人已經放進地牢裡了。剛剛抓進來的時候,正好碰見龍統領跟林副統領出去,兩人在問了我為何抓那三個東瀛人之後,便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離去了。”
“那你怎麼跟他們說的?”葉青示意去地牢看看,想不到皇城司內,竟然還有地牢,這個還真是開眼界了。
“我是如實說的,今日那麼多人看見了,就算是我想說其他的,怕是也瞞不住的。”趙乞兒帶著葉青,繞道府邸裡最後一進院子的假山後麵,而後隻見一個大鐵門矗立在那裡。
“我去,這特麼的夠粗的啊!”葉青握著那粗如兒臂的鐵門說道。
“您上裡麵看看就會更吃驚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地牢,簡直是固若金湯啊。”牢門口的禁卒,看了看葉青的腰牌後,便把那大鎖打開,放行葉青跟趙乞兒進去。
台階都是由條石砌成,兩側的牆壁,同樣是用堅硬的條石堆積而成,十步一盞如同鬼火的油燈,亮著黃豆般大小的火苗,堪堪能夠給地牢裡帶來一絲亮光。
“三人在哪裡?”葉青走進地牢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臭烘烘的異味兒,顯然這個地牢,更多的是擺設,很少監押什麼人在裡麵。
“刑房。”趙乞兒鷹眼在閃著冷酷的光芒,嘿
嘿笑了下說道:“一進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我一看即然都頭您都把他們打成那樣了,也不在乎多幾下了,就又那個…什麼。”
“那總不能白打吧,就沒有找個噱頭什麼的拷問?”葉青嗤嗤笑了聲問道。
“忘了給。”趙乞兒一愣,他發現葉青比他還要陰。
“既然是從斜風細雨樓那抓來的,斜風細雨樓前些時日,不是正好出過命案嗎?那兩個金人被刺,朝廷一直找不到凶手,問問是不是他們乾的。”葉青走進刑房門口,鐵門被趙乞兒親自打開。
走進去一看,三個東瀛人最起碼表麵上還看不出什麼來,除了當初自己給他們帶來的外傷,跟一個斷了一隻胳膊的,此刻顯得虛弱萎靡外,倒是沒有多大的傷痕。
“這…這樣行嗎?”趙乞兒都有些心虛了,都頭這也太狠了吧!
“試試唄,萬一真是他們乾的呢?說不準他們
真的招了,說他們刺殺金使,就是為了挑撥咱們大宋跟金國之間的關係呢?找人來記錄,咱們慢慢問。”葉青在白純那裡憋了一肚子火,此時正好算是找到發泄的地方了,再不利用,就真的太對不起這三個東瀛矮冬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