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嘴裡破布被掏出的東瀛人,虛弱萎靡、雙目無神、渾身是傷的說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什麼金人。”
“記下:他們跟完顏胡沙、獨吉思忠曾在斜風細雨樓因為姑娘發生衝突。”葉青看著書辦說道。
“你…我們真的不認識那兩個金人,更不知道金人叫什麼啊?”東瀛人再次說道。
“掰斷一根手指,把嘴堵上,換下一個回答。”葉青麵無表情,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繼續淡淡的對書辦說道:“記下,上次金人人多,東瀛人人少,所以衝突吃了些虧,便懷恨在心,想要報複。”
書辦隻感到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一顆心因為緊張跟害怕,砰砰直跳,但手裡的筆依然是毫不停頓的,刷刷的翻飛著,葉副統領的每一句話,都被他一字不差的記錄了下來。
趙乞兒跑到地牢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了熟悉的慘叫聲,但是慘叫聲很短,還不等他止步細聽,慘叫
聲就戛然而止。
不用想趙乞兒都知道,那破布又再一次把東瀛人的嘴堵上了。
“你們是怎麼殺的金使?”葉青再次問道,而對麵的東瀛人,看著坐在太師椅上從容喝茶的葉青,哆嗦著嘴唇,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而後褲子便瞬間濕了一大片。
“真沒用,竟然嚇的尿褲子了。書辦記下:他們三人跟蹤金使三天後,看著金使再一次進了斜風細雨樓,於是便起了殺心。”葉青依然從容淡定,隨著尿褲子的東瀛人的一根手指被掰斷,還來不及的慘叫,隻是剛一張嘴,嘴就被破布立刻塞住。
所以當趙乞兒趕到地牢的刑房時,葉青剛剛喝完一壺茶,而書辦也已經把筆錄整理好,正交給葉青在一一過目。
葉青很滿意的翻了翻字跡工整的筆錄,嘉賞的拍了拍書辦的肩膀:“不錯,每個字都寫的很好,一點兒墨水都沒有灑出來,寫的真乾淨。”
“多多謝副統領誇讚,隻要副統領滿意就行。
”書辦的腔都變了,忍不住的牙齒都有些打顫,不過好在,最起碼他還是完整的把話說完了。
看著三個如同失去骨頭般,軟趴在地上的東瀛人,葉青笑了笑,看著趙乞兒問道:“要人的來了?”
“來了。是不是現在就交給他們?”趙乞兒雖然不清楚刑部來了多少人,但他能肯定,那些絕對都是刑部的人。
“今天是不可能交人了,找個牢房都扔進去吧,讓他們也享受享受大宋的牢房。”葉青把口供裝進了一個大紙袋裡,而後交給趙乞兒拿著道:“一會兒到家門口後記得給我,說不準明天我就得用。現在咱們先上去看看,到底誰來要人來了。”
葉青神色很輕鬆,甚至還帶著一絲的興奮,仿佛外麵那一大堆人,不是來找他要人的,是來請他喝酒似的。
就連遠遠躲在一旁的柳輕煙,以及蘭舟與那幾名夥計,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的肅穆殺氣,從皇城司衙門口的那一群人中緩緩的溢出來。
不過令她們幾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到了皇城司門口後,竟然沒有硬闖進去,而是報上了刑部侍郎洪遵的名字,而後便在這衙門口默默的等候著。
皇城司衙門口的燈籠隨風搖擺,一群人手裡的火把同樣明滅不定,把整個皇城司的門口照耀的如同白晝,葉青與趙乞兒兩人,緩緩走到門口。
刑部侍郎洪遵看著葉青緩緩走出來,便走上台階從懷裡掏出刑部文書遞給葉青道:“葉大人,刑部的文書想必應該認得吧?人可以交給我帶走了嗎?”
“洪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真的隻是為了帶走那三個東瀛人那麼簡單?”葉青看了看洪遵手裡的文書,並沒有伸手接過來,而是邁過洪遵跟前,打量著不下四五十人的人群。
“葉大人此話是什麼意思?”洪遵一愣,語氣一沉,今日辦事兒不利,已經被魏國公史浩一頓數落,不想到了皇城司門口,竟然還被人家無視。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洪大人誌不在人啊。這一個個的全副武裝,挎刀背箭的圍住皇城司門口,是真的覺得皇城司落魄了?還是覺得為皇家辦差的皇
城司好欺負,還是沒把皇家放在眼裡呢?”葉青走下一步台階,眼前的那幾十名捕快,卻是一同往後退了一步。
“葉大人今日拿人時可不是這麼說的,難道要反悔不成?”洪遵壓抑著胸口的怒氣,一個剛剛提拔的皇城司副統領,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當眾跟他一個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刑部侍郎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