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繩上的螞蚱
整個庭院在夜色下顯得尤為安靜,零星的幾盞燈籠,使得整個院落多了一絲神秘跟寧靜,不遠處的房間內倒是燈火通明,依稀隻能看到兩個人影在窗前遊走。
房間裡的酒壺宮女已經不記得自己換了幾個了,精致的小菜也已經補了好幾次,但房間內的兩人依然還是意猶未儘。
李鳳娘的雙頰帶著一絲紅暈,使得原本就嫵媚的她,此刻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嫵媚魅惑。
“何況,皇城司有人背叛也是正常事情,即便是信王叔身邊,誰又能保證他那些手下都是一心忠於他,就沒有其他的心思不成?但我很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李橫,就真的任由他成為你的副統領,無時無刻的牽製、監視著你?”李鳳娘看著葉青給她倒滿酒,而後抬頭問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由原本的李鳳娘倒酒,就轉換成了葉青倒酒,李鳳娘穩坐的景象
。
“李橫不足為慮,何況也隻是提拔為副統領,隻要我這個統領還在臨安一天,副統領就永遠隻是個副統領,並沒有什麼值得我去小心的。倒是你這個太子妃,如今做太子妃也有兩年了,難道就不知道該穩固下自己的地位嗎?若是太子妃你能夠穩固、提升在皇室的地位,我葉青靠著你這顆大樹,日後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副統領?到時候,即便是信王我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不是?”葉青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若無其事的問道。
聽他說完話後的李鳳娘,冷冷的盯了一會兒葉青,而後也是一飲而儘,有些心煩的道:“本宮又不是沒有想過,但奈何就是不成,我有什麼辦法!因為此事兒,本宮也沒少被父親、皇後、皇太後在耳邊念叨。”
“那如此一來,豈不是你的太子妃位已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取而代之?”葉青頗有深意的看著眉目之間變冷的李鳳娘道。
“你什麼意思?”眼中的嫵媚風情瞬間變成了
淩厲之色,微微醉態跟臉頰上的紅暈,此刻顯得多少有些異樣。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你在這個時候沒有對我施行痛打落水狗,而是蠱惑著我跟信王鬥,到底用意何在。現在看來,我有些明白了。”葉青低頭沉思笑著道。
“你以為他信王一個人就能說了算?太子府的事情,那是聖上才能抉擇的…。”李鳳娘目光淩厲,又帶著一絲的不耐煩說道。
“但架不住信王在聖上跟前建言獻策不是?”葉青抬頭看著李鳳娘,繼續道:“不過太子妃就沒有想過去靈隱寺了等等寺廟道觀,燒個香拜個佛什麼的?說不準如此一來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這事兒還用你說?臨安城的大小寺院、道觀都被我跑儘了,但一直…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李鳳娘一愣,奈何坐在麵前的是葉青,若是換做他人,跟自己提及自己的難言之隱,自己早就命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不想說什麼,雖然我不曾上過朝堂,但多少
還聽說過一些皇室的事情。信王如今在聖上麵前,已經是多次提及太子妃久久不孕一事兒,甚至已經開始給太子殿下張羅著再尋一個能夠替代太子妃的人選了。這件事情,想必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葉青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鳳娘。
那種眼神,在李鳳娘看來,就如同自己赤裸裸的站在他麵前一樣,毫無隱秘可言。
“所以那又如何?你不會認為我是要借你之手報複信王吧?就算是我借你之手想要報複信王,你葉青難道還能選擇拒絕?何況就算是你不跟信王做對,信王也不會對你善罷甘休不是?你我注定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李鳳娘是為了太子妃之位,你葉青為了自己的小命,所以你難道還會不答應?”李鳳娘眼眸中的淩厲漸漸消失,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道。
“信王失勢隻能讓你痛快一時不是,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你的肚子才行,不過過的幾日,有兩個道長倒是會到臨安城,太子妃不妨以禮待之試試如何?”葉青含笑說道。
李鳳娘久久不孕之事兒,以及信王在當今聖上
麵前提及此事兒,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但誰讓正好他跟信王妃鐘晴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