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以葉青那性子,怎麼放心舍得讓鐘晴一個人,在深夜後的皇宮外遊蕩。
“沂國公倒是不必擔憂,魯國公既然答應了,便不會食言。何況…。”鐘晴看著趙汝愚那有些緊張的麵孔,想了下道:“吏部尚書史彌遠除了邀約了魯國公外,便是於今日剛剛回到臨安的韓侂胄。三人之所以會聚宴,隻是為了敘舊而已…。”
“敘舊?”趙汝愚愣了一下,他們三人之間有什麼舊可續?
人常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而他們三人則是,三人行,必與我有仇!
就是連那當年出使大理一事兒,他們三人暗地裡也是打的不可開交,互相陷害著彼此。
特彆是在葉青北伐、韓侂胄南下這兩年,身在臨安的史彌遠,可謂是給葉、韓二人暗地裡下了不知道多少個絆子。
葉青北伐糧草無以為繼,過冬棉衣直到快要元日了才被送到,而一連十四道聖旨召葉青回臨安,哪一道聖旨都沒有少了他史彌遠的影子。
而至於韓侂胄,同樣是深受史彌遠其害,原本隻是要鎮壓自杞、羅殿兩國,不成想,因為史彌遠在背後的搗鬼蠱惑,使得大理從而參合了進來,從而讓韓侂胄自今年元日開始,寸地未進,不得不陷入到了僵持之中。
除了趙汝愚知曉今日葉青、史彌遠、韓侂胄三人將前往西湖外,匆匆趕到王淮府裡的梁克家,從王淮那陰沉凝重的麵孔,以及說話間,也得知拒絕了王淮邀約的史彌遠,竟然是因為邀請了葉青跟韓侂胄,從而才拒絕了來府裡跟他們二人議事。
梁克家瞬間就意識到,王淮的危機從今日起,恐怕已經是不可挽回之勢,畢竟,史彌遠、韓侂胄、葉青三人,當初是可以把大理國都攪的一團糟,如今若是暫時放下成見,聯起手來對付王淮一人,那恐怕王淮就真的是要大勢已去了。
九月的陽光毒辣之極,但不管是在葉青眼中還是在史彌遠、韓侂胄的眼中,那毒辣炙熱的陽光,都不及人心來的讓人煎熬與毒辣。
一條美輪美奐的超大畫舫,因為要迎接史彌遠
等人的到來,早已經靜靜靠在岸邊等候多時,湖麵上來來往往穿梭的其他畫舫,伴隨著樂聲與怨曲,飄蕩在西湖平靜的湖麵上,此刻看起來,倒是多少有一些秦淮河美景的意思。
堤岸上的人群如織,文人墨客、窈窕淑女同樣是手撐各種顏色的油紙傘,要麼頂著毒辣的太陽前行,要麼在樹蔭下席地而坐,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輕鬆寫意的笑語聲。
馬車艱難的在人群中穿過,越來越窄的堤岸旁,成群結隊的馬車排成了一行行,安安寧靜的等候著自己的主人。
原本趕車的車夫由梁興換成了鐘蠶與賈涉兩人,雖然葉青如今已經把所謂的兵權虎符交給了樞密院,但其禦前都統製的差遣依然在肩,再加上其淮南東路安撫使一職,所以與一同到來的韓侂胄一樣,如今都是還有資格領兩百親軍,作為自己在臨安城的門麵。
但今日顯然不論是葉青還是韓侂胄,都知道今日之聚並非是顯擺彼此實力的時候,所以不約而同的
,都是一個車夫一個護衛。
畫舫前的史彌遠,站在甲板處,兩年多不見,一身白衣長袍的他,比當初可謂是胖了不少,看著葉青與韓侂胄並肩而來,臉上立刻掛著熱情如頭頂陽光般炙熱的笑容:“能得兩位大人賞光,史某真是三生有幸…。”
“你怎麼胖成這樣了?”韓侂胄踏上甲板,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史彌遠。
“跟個肉球似的。常言道:心寬體才胖,這兩年看來在臨安沒少吃喝玩樂啊。”葉青同樣是皺眉,打擊著笑容僵在臉上的史彌遠,甚至還伸手,拍了拍那史彌遠的肚子。
“二位,注意點兒禮儀可成?好歹都是朝廷要員,你倆不要臉麵,史某還要臉麵。”對葉青那自來熟的動作,不滿的嘖了一聲,擋開韓侂胄要捏他臉頰的手,冷哼一聲便往畫舫裡走去。
“史大人,這畫舫不會是你自己的吧?我在北地可是聽說,你小子自從任了這吏部尚書後,這兩年可沒少收受官員賄賂,這船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彆人
送的?”葉青的聲音再次在史彌遠身後響起。
“畫舫裡這些女子,不會都是你史家的私人財物吧?你小子不會是買下整個畫舫後,打算把這裡當成你史家一派的安樂窩吧?不會是專門供那些官員消遣的吧?”韓侂胄配合著葉青的毒舌說道。
兩人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出使大理時,一路上跳戲史彌遠的時候,跟在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史彌遠身後,時不時出言譏諷著史彌遠。
而等到三人來到畫舫的二樓後,葉青跟韓侂胄,此時已經是左擁右抱,一邊一個經過畫舫時,隨手被他們二人拽過來的女子,此刻正有些緊張的被葉青跟韓侂胄攬著腰,目光有些緊張的看著臉色鐵青的史彌遠。
“今日史某邀約兩位,是由要事相商,並非是請二位來此尋歡作樂。葉青,你的手往人家身上哪裡放…韓侂胄你這個色中餓鬼…。”史彌遠看著他越說,那越發變本加厲的兩人,終於是氣的直接在案幾後麵坐下,冷哼道:“開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青拉著左右兩
個女子,而後在給自己準備的位子前坐下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韓侂胄向來是色中餓鬼,當年在夏國邊城時,就在葉青回頭之際,手就已經伸進了青樓女子的衣衫裡,而今本色不改,一隻手也已經是透過女子單薄的衣衫,開始在人家的胸前活動了起來,絲毫不顧那女子緊張與秀紅的神情。
“我們三人聯手除掉王淮,如何?”史彌遠看著兩個一上船就讓他臉麵無光、威嚴儘掃的混賬,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王淮與你葉青之間,因為北伐之策相左,如今你們二人在朝堂之上,必然還要有一番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而你韓侂胄,雖然不謀其他,但令尊若想要為左相,王淮便是你們韓家的攔路虎,不除之又豈能得之!”
“那你史彌遠的目的呢?”葉青跟韓侂胄異口同聲的問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