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慶王的躍躍欲試,讓葉青心裡是大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最起碼這段時間給予慶王這無所事事的處境,以及他看到的反差極大的旁人忙碌情景,終於是讓其萌生了刷存在感的衝動。
定下了由慶王主持長安,甚至是京兆府的大局後,葉青便很不負責任的把崇國公趙師淳剛剛抱怨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慶王處置,自己則是輕鬆悠閒的扒拉了下遊廊下那纖纖十指下的琴弦,而後便哼著怪異的小曲兒離開了慶王的府邸,留下了一臉忐忑不安跟躍躍欲試的慶王,以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趙師淳。
“就這麼定了?”趙師淳訝異的喃喃自語道。
慶王則是掩飾不住心中那有些躍躍欲試,竟然是主動給趙師淳倒了一杯茶,大有立刻就開始處政的意思。
葉青輕鬆悠閒的走出府邸,在長安城晃蕩了一圈後,這才開始回府。
墨小寶、鐘蠶、賈涉都不在長安,前院就剩下
了十來個種花家軍的兵士,守護著葉大人的府邸,剛剛走到二進院的門口不遠處,就聽到裡麵傳來紅樓的尖叫聲,以及呼喊白純的聲音。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那個家夥又來嚇唬人來了…。”紅樓的聲音帶著懼怕傳進了葉青的耳朵裡,而前院遊廊兩側的幾個兵士,則是早已經見慣不慣,跟隨葉青一同把視線望向了高空中。
湛藍湛藍的天空下,一個小黑點變的越來越大,隨著那一雙仿佛能夠遮天蔽日的翅膀清晰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後,便隱約能夠看見,那巨大的飛禽縮起來的爪子上,像是有著一條蛇在晃動。
被葉青稱作小白純的海東青,自從在馬鹿關那一戰,被葉青放飛後,於第二天自己就主動的跑了回來,而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的就開始找不到小白純的影子,但又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它又會出人意料的出現在你身旁。
白純跟紅樓第一次見到小白純時,無一不是跟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發白,特彆是看著小白純那對毫無感情的淩厲雙眼,在盯著她們的時候,兩人是瞬間
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深怕那烏黑的鐵爪抓在她們身上。
一條不算太長的烏青色長蛇,被小白純從高空扔了下來,隨後快速、準確的落在了院心,眼見是活不成了。
葉青招來兵士趕緊那小白純送的禮物拿走,要不然的話,此刻緊緊摟著他手臂,整個人已經掛在他身上的紅樓,說不準就要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白純並不是很害怕蛇,看著那兵士撿起那條蛇離去後,便開始伸手指著落在牆上的小白純,哼道:“小家夥你放肆,我謝謝你的好意。”
向來如同不食人間煙火、淡漠出塵的白純,麵對那個如今隔三差五就給她們送禮物的小白純時,難得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看著那小白純說道。
而紅樓依舊還是緊緊纏在葉青的身上,看著那個站在牆頭上的小白純,在白大美人給肩膀上幫了一個護肩後,便在牆頭上邁了兩步,而後振翅向白純飛去,最後穩穩的落在了白純的肩頭,甚至是還有些挑釁的看著紅樓。
白純同樣是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葉青,而後說道:“劉克師來信說,第一批從臨安運來的糧食已經在路上了,包括了一個軍器監補充的盔甲等物。”
“那他人呢?”葉青在掙脫著依舊纏在他身上的紅樓,而紅樓就像是跟小白純對上了似的,同樣是開始挑釁的看著小白純,得意洋洋道:“就不讓你靠近夫君。”
“史彌遠已經見過他了,他說看意思,史彌遠已經同意幫忙了。”白純一邊逗弄著肩膀上的海東青,一邊對葉青說道:“可能這兩日,韓誠也會密會他。”
“一切還得看韓誠啊,隻要韓誠不點頭,這件事情就不能說成功。李鳳娘跟韓誠談的怎麼樣兒了?”葉青終於是擺脫了紅樓的糾纏,走到白純跟前逗了逗那興奮的海東青問道。
“李鳳娘說已經做到了能夠做到的一切,接下來就看韓誠自己的決定了,但想必韓誠會同意。隻是…。”白純蹙眉,把身在臨安的鐘晴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如今你拿下河套三路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臨
安,最擔憂的是此事兒會給韓誠造成困擾。”
“那就得看李鳳娘許諾給韓誠的條件,是不是足夠打動韓誠了。”葉青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李鳳娘想要做中間人,想要一點兒代價不付出的就從關山一戰的事情中全身而退,怎麼可能。
葉青很篤定,李鳳娘為了保住她的皇後之位,甚至是為了的太後之位,她必然是會在這件事情上讓步的,而且以她現在短短一年時間在宮裡的努力,加上剛剛登上帝位不到一年,就身體開始每況愈下的聖上,也足以讓韓誠不敢輕易忽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