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立刻給李橫去信。”葉衡急忙起身就往自己的營帳裡走去。
來到前線已經有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雖然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但這兩個月來,葉衡已經是徹底對葉青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兩個月的幾次大大小小的戰役,在最後的關頭,或者是在金人攻勢最為凶猛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葉青率著自己麾下的八百精兵加入戰鬥。
戰事最初,葉青的麾下不過兩百親衛,但到了如今,葉青麾下的親衛已經達到了八百人,而麾下的將領,也有原來的王重、謝倫、徐寒三人,慢慢增加到了多了一個司馬堅,兩個多月前,又是多了一個原本在延州,後來直接撇下慶王趙愷,率領八千新軍過來的葉衡,一個多月前,武判的及時到來,終於是讓已經快要喘不過氣的宋軍,再次得到了一次喘息休整的機會。
洛陽知府周宗、開封知府張奎已經能夠駕輕就熟的應對為數不多的金兵牽製,從而也使得武判,終於是在一個多月前,悄悄率兵抵達了延州前線,使得葉青如今的兵力,已經達到了足足有四萬人之多。
也因為武判的到來,使得葉青如今,竟然是頭一次擁有四萬之眾的兵力,跟對麵已經多達十三萬人的兵力在抗
衡。
“立刻通稟葉大人,武判求見。”隨著葉衡剛剛離去片刻,營帳外便響起了武判乾練的聲音。
揮揮手示意親衛讓武判進來,而後便感覺一陣涼風席卷而來,一道雷厲風行的身影,就已經在自己的跟前站穩了腳跟。
“什麼事兒?”葉青看著精氣神兒比自己好上不少的武判問道。
“大人,我們不能再跟金人耗下去了,天時地利人和,再過一些時日,可就不是全部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武判憂慮的看著半躺半臥的葉青,腰部也不嫌硌得難受,竟然是枕著那堅硬的頭盔。
“廢話,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但眼下我也沒有想好對策,該如何一戰打敗乞石烈諸神奴,如今不管是我還是他,都已經是對彼此知根知底了,想要再翻新出花樣兒來誘敵,可是太難了。”葉青捶了捶有些昏沉的腦袋,昨日裡一戰,讓他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雖然說慶王、崇國公已經給我們送來了棉服,但……。”武判看著葉青,伸手指了指帳外,而後道:“黃河我們可沒辦法給它添加棉被啊,一旦進入寒冬臘月,黃河冰凍後,金人就不必再借助渡船了,他們就完全可以長驅直入了。”
“是不是對麵已經是如此乾了?”葉青雙眼一亮,急忙坐直了身體問道。
“末將覺得是如此,即便現在還沒有,但末將敢保證,接下來恐怕金人不會再跟我們硬拚渡河了,必然會等著河麵冰凍的時候,再跟我們決一死戰了。這些時日裡來,末將觀察了,每次交戰結束後,金人都會在第二天,立刻給河麵上再次布滿渡船,但今日可不一樣了,一條渡船都沒有布置。末將派人前去左右兩翼查探了,上下遊同樣也是空空如也,一條渡船都沒有增加,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啊大人。”武判看著葉青,有些糾結的說道。
“如此看來,乞石烈諸神奴是打定主意了,不打算在河麵結冰之前,再跟我們拚命了……帶我去看看。”葉青站起身,跟著武判就往外走去,隻是剛要走出營帳,剛剛出去沒多久的葉衡,就一頭撞進了葉青的懷裡,而後葉青腳下穩如泰山,倒是葉衡踉蹌著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橫的信,密信,我沒敢拆開,你快拆開看看,是不是興慶府那邊出現什麼異常情況了。”葉衡人還沒有從地上坐起來,手裡的信就向葉青遞了過來。
武判上前一步,一手把葉衡拉起來,一手接過信交給了葉青,剛要低頭拆信時,耳邊便再次響起了馬蹄聲,從延州而來的傳令兵,把同樣有著密信標示的一封信遞給了葉青:蘭州虞允文的密信,請大人過目。
“蘭州又怎麼了?這怎麼可能?這會不會是巧合?還是夏境真的出現什麼異常危急的情況了?”葉衡被蘭州虞允文五個字,嚇的一蹦三尺高,急忙慌張的看著那傳令兵問道。
葉青皺眉:“都多大歲數了,能不能穩重一點兒,你這可是有陣前擾亂軍心的嫌疑。”
“那你倒是快打開看看啊。”葉衡此時也無暇計較葉青對他這個長者在語氣上的不禮貌了,一門心思都集中在了葉青手裡的兩封密信上說道。
“邊走邊看。”葉青看了看左右兩手的密信,隨後擺擺手,繼續示意武判前方帶路,葉衡就如同跟屁蟲似的,緊緊催促著葉青趕緊看看信裡麵說什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