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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夢緋瘋了嗎,居然接觸那個人。”

“那麼陰鬱的男生,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關鍵沈括還窮,養得起舒夢緋麼。”

……

聽到沈括這個名字,陸嫣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後背都冒了冷汗。

沈括,多年後北城權勢熏天的豪門新貴,蟄伏數年,精心謀劃,硬是將陸臻原本蒸蒸日上的公司推向破產的邊緣,將他踩在腳下。

陸嫣怕死他了!

沒想到,沈括和陸臻,這兩個死對頭,竟然會是高中同學!

聽那幾個女生八卦的意思,陸臻的校花女朋友好像還半道反水...喜歡上沈括了?

“噓,彆說了,陸臻出來了!”

陸嫣恍然抬頭,看到陸臻騎著摩托車,跟幾個打扮落拓不羈的少年們出了校門

他穿著白襯衫,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肘處,露出了好看的小麥色皮膚。

陸臻五官精致俊逸自不必說,最勾人的卻是他那雙灼灼桃花眼,微微上挑,多情又放蕩。

陸嫣一雙動人美眸,和他爸是如出一轍。

以前就有家人開玩笑說,生了這雙眼睛,父女倆可都是紅顏禍水呢。

不過陸嫣遠遠望著陸臻,感覺年輕時候的老爸比她可“禍水”多了啊!

陸臻是北城一中公認的校草,自帶富家公子光環,既又會打扮又會放電,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走在2000年初的街頭,回頭率百分百。

陸嫣不知道自家那個嚴肅穩重的老爸,年少時,竟然騷成這副逼樣!

眼瞅陸臻的摩托車,就要從她身邊一晃而過,陸嫣連忙撲過去,擋住了陸臻的去路。

陸臻猛地按下急刹,車輪胎在距離陸嫣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1操,你活膩了!”

看到親愛的老爸,想到三天來受的委屈和苦楚,陸嫣眼眶頃刻間紅了。

“爸爸”兩個字含在喉嚨裡,伴著哭腔,呼之欲出。

“你碰瓷你還哭,你哭個屁啊!真撞上了就該老子哭了好嗎!讓開!”

陸嫣沒有讓,死死地把住了他的車龍頭。

“不走是吧。”陸臻伸手掏出錢包,開始數一遝遝鈔票:“老子趕時間,說吧,要多少醫藥費才肯滾。”

陸臻說話相當叼相當不客氣,很有浪蕩不羈敗家子的範兒。

陸臻身邊的好友梁庭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彆這麼暴躁:“人家小姑娘被你嚇到了,你溫柔點,不是錢的事兒。”

他說完,遞給陸嫣一條暗黑色的手絹:“同學,擦擦臉。”

“謝謝梁庭叔叔,不用了。”

梁庭:……

叔叔?

陸嫣非常熟練地接過了老爸遞過來兩張票子,同時握住他的手,一頓暴哭:“爸,嫣嫣好餓啊,兩天沒吃飯了,嗚,您老人家看著再多給點。”

陸臻:……

我他媽?

兩個人對峙半晌,陸臻迫於無奈,鈔票一連給了四五張,陸嫣收下錢之後,哭唧唧對他說:“不是錢的事兒,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陸臻嘴角抽了抽,你訛我這麼多錢,然後才說不是錢的事兒?

陸嫣提議:“咱們找個飯館坐下來,慢慢講,行不?”

“訛了錢,還想蹭飯啊,臉皮也太厚了吧!”

陸嫣求助一般望向老爸的至交好友梁庭:“梁庭叔叔,你幫我說說話!”

梁庭“叔叔”懵逼地撓撓頭,對陸臻說:“那啥,陸哥,看她挺著急的,要不咱們就聽聽她要講什麼?”

陸臻掰正了車龍頭,極不耐煩道:“要是每個追老子的女人,都要給錢又請客,老子早就破產了!”

陸嫣心說,你遲早要破產,但是如果你耐心聽我講,也許未來還有機會翻盤。

這話她沒敢講出來。

她可憐唧唧地望著陸臻:“爸...”

梁庭打量著陸嫣的模樣,不過十四五歲,鵝蛋臉柔潤乖巧,淡淡的一字眉順著眉弓舒展著,細密的睫毛宛如小刷子一般,微微綴著水珠子,看著惹人憐愛。

還真彆說,她這眼裡眉間的味道,和陸臻還真是神似了。

梁庭看看陸嫣,又望望陸臻。

陸臻煩躁地說:“你看什麼!”

梁庭怔怔地說:“陸臻,她跟你,長得好像啊!”

陸臻終於正眼打量陸嫣,陸嫣仰著脖子,又把鬢間的頭發挽到耳後,讓她爸看清楚點,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親女兒啊!

她露出了白皙如雪的鵝蛋臉,乖巧的耳垂因為著急而有些泛紅。

陸臻是急性子,著急上火的時候,耳垂也總是掛著紅。

所以這父女倆,四顆紅耳垂,跟櫻桃似的掛著,還真是如出一轍,更遑論那神似的五官。

陸臻臉色稍稍有點變化了,他想到了兩年前被人販拐賣的小妹,算起來,年齡和這女孩一樣大,模樣也像...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諾基亞滴滴滴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眼神微沉:“媽的,沈括那狗ri的已經到桌球室了!”

幾個男孩說著便要騎車離開。

陸嫣無助地望著陸臻,踟躕道:“爸,那我...”

陸臻很有大哥風範地對她道:“先上車,我們要去乾架了,乾完再處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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